……直到現在他也非常的後悔,他試圖去想象朝燈當時心中的想法。但是越想,他越後悔自己曾經做出的事。
因為很喜歡他,所以希望能帶給他最好的體驗。如果在對方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要求更親密的關係,朝燈的性格哪怕是不願意都不會拒絕他的,降穀零不希望重蹈覆轍。
“降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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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笑了起來,比平時的微笑要更深些。他歪了歪頭,像是小貓一樣,用臉頰主動地蹭了蹭降穀零的手:“這句話
該我說才對,我好喜歡降穀先生。”
降穀零抬起手,非常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又捏了捏耳垂,最後滑到了後頸,揉了兩下。
自從確認關係,禦山朝燈一改往日的冷淡,忽然變得非常粘人。
喜歡你、抱抱我、好想你……之類的話,以極高的頻率在他口中出現,每次都讓降穀零想落荒而逃。
不是不喜歡,如果他們之前沒發生那種誤會,是正常交往,降穀零估計自己早就親上去了。
能說出這麼甜蜜的話語的那張嘴,理所當然的味道也非常好。
體貼,沉穩。
降穀零在心裡重複了兩遍,低頭與禦山朝燈貼了貼額頭:“我也非常的愛你。”
禦山朝燈以為上司最少會親他一下的,稍微有些失望,但長久以來的克製讓他將這個想法忍耐了下來。
能聽到表白也算是回本了……他很快又高興了起來,對降穀零露出笑容:“我們回家吧。”
「回家」這個詞簡直太讓人心動了,哪怕那間房子隻是降穀零最近兩年的臨時居所,算不上他的家。但在禦山朝燈說出來之後,好像給那棟房子賦予了新的意義,降穀零開始思考去房東那邊商量,將這個公寓買下來的可能性。
哪怕他過個一兩年,又必須搬家,再也不會回來住,第一個被賦予了「他與喜歡的人的家」的含義的這個公寓,也是不一樣的。
……
他們很快就回去了,晚飯真的是他之前提過的羊排,降穀零在禦山朝燈去換衣服的時候,特地又向幼馴染確認了一遍做法,禦山朝燈出來後,立刻裝出胸有成竹的模樣。
兩人都是有著充分獨居經驗的人,禦山朝燈自認料理水平一般,但他從小就不得不給自己做飯,該承擔養崽義務的監護人隻會在旁邊喊“朝燈君加油”,然後被崽養。
有這樣經曆的他,在這方麵的經驗比警校畢業後才開始學習料理的降穀零其實是要更豐富的。
兩人配合默契地製作了晚餐,在拿出那瓶「杜本內」的時候,禦山朝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組織裡有叫杜本內的成員嗎?”
聽到他的話,降穀零略微思考了幾秒,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聽說過這樣的人……不過按照分配代號的規律,杜本內的話,應該是位女性吧。”
降穀零非常認真地回答了禦山朝燈有些天馬行空的問題,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
當然以他對禦山朝燈的耐心,哪怕禦山朝燈問他,傑瑞的表哥第一次登場是哪一集,他大概都會認真的看一晚上《貓和老鼠》。
“我印象中沒有這樣的人。”
禦山朝燈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就非常喜歡,眼睛自然的彎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不愧是降穀先生,真帥氣。”
應該說‘真厲害’或者‘知道的真多’吧?
但是沒有問題,降穀零在看到對方的笑顏後,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耳根有些發熱,好在
料理之類的他都是熟手,非常規矩地裝盤上桌,甚至還從自己的藏品中拿了瓶紅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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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有些不算嚴重的酒精過敏,這個量應該在他能接受的範疇之中。但降穀零將高腳杯擺下的時候,還是叮囑了對方一句:“隻是襯托一下氛圍,不喜歡就不要喝了。”
“好。”禦山朝燈一如既往乖巧的答應了他。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無論做什麼都非常的愉快。兩人吃飯的時候簡單的交流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BOSS交給降穀零的那個任務,他暫且隱瞞下來了。
與信任無關,隻是降穀零覺得,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禦山朝燈沒有選擇告訴他,應該是不想說,他也不想逼迫對方。
隻要他足夠溫柔體貼,給朝燈足夠的安全感,朝燈一定會告訴他的。
晚餐過後就是常規項目了,洗澡,收拾一下就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間了。
禦山朝燈的下班時間是六點,降穀零在波洛咖啡廳,實際上要更晚一點。他們兩人回家吃過晚餐已經快九點鐘了,畢竟製作餐品的時間不算短。
不過降穀零還挺樂在其中的,還是那句話,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愉快的。他趁著禦山朝燈去洗澡的空隙打開了電腦,處理了一下堆積的工作。
其實有禦山朝燈在,他平時也堆積不下什麼工作來,尤其朝燈今天是正常上班的。禦山朝燈還沒出來的時候,降穀零就閒了下來。
沒有工作的話,睡前的這段時間就變得有些長了。
他陷入了思考,打開了網頁試圖找個什麼電影來當做睡前活動。
……其實他有更想要的睡前活動,但是不可以。
從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淅淅瀝瀝的,想到此時正在裡麵的那個人,降穀零跑到廚房裡,接了一杯涼水,直接灌了進去。
接第二杯的時候,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吹風機的聲音。短發吹乾還是比較容易的,沒過多久,穿著浴袍的禦山朝燈就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大概是被裡麵的熱氣熏出來的,顯得那張臉格外綺麗。浴袍的領口比他常穿的睡衣要大多了,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膚微微襯著粉色,降穀零轉身又接了一杯水。
還沒喝就被人截了胡,禦山朝燈端著玻璃杯,對降穀零彎起了眼睛:“降穀先生。”
降穀先生幾乎是落荒而逃,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不見了蹤影。
禦山朝燈的臉鼓了起來,抬起降穀零剛剛用過的那個杯子,將裡麵還有的半杯水一飲而儘。
……
降穀零隻能慶幸現在是夏天,洗涼水澡沒有太大的壓力……如果是冬天的話,他大概會因為反複受涼感染風寒吧。
歎了口氣,這次從浴室出來,他就乖乖的穿好了衣服,沒像前幾次那樣隻圍著浴巾就跑出來。
出來後,客廳的主燈已經關了,隻留了供照明的夜燈,降穀零也沒什麼要在外麵做的事了,直接向著臥室的方向行進。
不管怎麼說,和朝燈在一起都是快樂的,哪怕隻是擁抱,都有非常大的滿足感。
降穀零走過去之後,將客廳留下的夜燈關上,摸著黑進入了臥室。
臥室裡居然也沒開燈,禦山朝燈像是根本沒等他,直接睡了。
降穀零剛產生了這並不符合禦山朝燈的性格的想法,下一秒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根本不用想那個人是誰,降穀零試著回頭,但是對方攬著他的腰,抱得很緊,他完全沒法轉身。
“小朝?”他輕聲叫了對方的名字。
禦山朝燈的臉貼在他的後背,並沒有說話。體溫和氣味都交纏在了一起,隱約的,他似乎聞到了一點點酒精的味道。降穀零抬起手,輕輕地覆蓋在了禦山朝燈的手背上。
袖口變了,應該是他之前在禦山朝燈箱子裡看到的那件淺藍色的睡衣,領口係到很高,是禦山朝燈一貫以來的風格。
“小朝,怎麼了?”降穀零將聲音放得更溫柔,像是對待嬰兒般那麼的小心,溫柔的讓人有些不高興了。
“你都叫我「小朝」了。”禦山朝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他重複了一遍,說道,“你都叫我小朝了,為什麼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