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發達了!(加更62、63)(2 / 2)

江戶川柯南一開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他坦然的樣子,也逐漸理直氣壯起來了。

然而他也進來了接近十分鐘的時候,忽然從後麵傳來了一聲尖叫,比禦山朝燈這個在職公安還要敏銳的,江戶川柯南靈巧敏捷地衝了出去。

……

“是,是這樣的。我想著裡麵還有一箱沒拆的絲帶很漂亮,想一起拿出來,結果在裡麵看到了……”

花店老板在倉庫裡發現了一具死了有一段時間的屍體,心有餘悸地回答著警方的筆錄。

柯南跟在一旁聽著,

禦山朝燈則是遊離在人群之外,

他不喜歡刑事案件。

隻是他現在也不能回去了,至少等到案子結束才能離開,他拿出手機給降穀零發了條消息,對方很快回複了,說等他回來吃飯的話語。

禦山朝燈瞬間就心平氣和起來,找了來現場的高木警官,要了一輛警車的鑰匙,去了警車上等待他們結束案子。

其實他自己的車上更舒服,但是還是警車上比較快。

雨越下越大,不過今天沒有打雷。在這個時間是沒法賞雨的,天已經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很適合睡覺,禦山朝燈握著手機摸消消樂打發時間,差點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外麵敲了敲車窗。

禦山朝燈忽然驚醒,他看了一眼,隻看到江戶川柯南的半個頭頂,他從裡麵敲了下玻璃,對方很快後退了兩步,禦山朝燈撐著傘走了出來。

“結束了?”他問道。

柯南的表情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嚴肅,小少年點了點頭,說道:“案子已經結束了,犯人是花店老板的表弟,昨天半夜殺了人,將屍體藏在了這裡,還沒來得及處理。”

“這樣啊。”禦山朝燈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被抓起來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柯南卻還沒說完,他抬頭看向禦山朝燈。

禦山朝燈本能地覺得不太對,剛想開口問的時候,卻忽然打了個噴嚏,兩人站在雨中,一陣涼風吹過,他抖了一下。

“禦山警官,您還好嗎?”柯南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禦山朝燈抬手捂住了鼻子:“沒事,你繼續。他說了什麼?”

柯南抬頭看著他,忽然發現禦山朝燈的臉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紅,但既然對方說沒事,他也就沒再多管閒事。

“他說,是波本。”

·

禦山朝燈站在門口,頭暈的不行。

麵前的鎖眼都變成了兩個,他拿著鑰匙對了半天沒對準,氣得手一鬆,不想開門了。

他轉而靠在了旁邊的角落思考著事情。

他現在看起來像是發燒了,但是他沒有發燒的經驗,隻是根據概念猜測的。

禦山朝燈身體一向都不錯,從小就幾乎不生病。也就是近幾年的冬天,會得個流感,但是也沒有發燒的症狀。

現在想來,大概就是他的身體開始衰落的前兆吧。

因為還有係統給的痛覺屏蔽,他現在並不感覺痛苦,隻是有些頭暈。另外,身體的其他感覺好像也放大了。

滴落到裸丨露皮膚上的雨水,涼得讓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不過可以忍耐,隻要不痛,其他無論是什麼都不重要。

禦山朝燈閉上了眼睛,將所有東西都變成了雙份的世界關在了外麵。

他還在想剛剛的案子。其實他本來應該是可以撐到回來的,但是剛剛因為柯南的話,他又撐著去了趟警視廳,調了犯人的口供出來。

隻是犯

人說的那句「波本」,再也沒有說過,問他波本是什麼他也一概裝作不知,那句話隻有在場的幾個警察和柯南聽到了。

警察們不知道「波本」是什麼,但是柯南和他都非常的清楚,好在柯南已經確認了降穀先生公安的身份,並沒有懷疑,所以才會直接告訴他。

禦山朝燈花了一定的時間參與了調查,又去找了犯人的檔案查閱,直到收到了降穀零詢問的消息,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快十點鐘了。

和係統說的對起來了,這次的目標看起來確實是降穀先生。

隻是禦山朝燈沒辦法確認,係統到底是為了獲取他的信任故意告知他的,還是真的與他站在統一戰線,不希望降穀先生出事。

禦山朝燈自己的能力也非常不確定,他能看到降穀零所有的朋友們的未來,但是卻無法看到降穀零的結局,這讓禦山朝燈非常的擔憂。

如果他能知道降穀先生的未來,就可以想辦法避免那個可能性了,但是他偏偏看不到。

禦山朝燈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熱,他低頭呼出一口氣,打在皮膚上的氣息滾燙,就連意識都有些不清晰了,他好像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他快要倒下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他。

“小朝!”

熟悉的懷抱,但是有些潮濕,剛從外麵回來的降穀零將他抱了起來,禦山朝燈安心地睡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最後的思緒停在了,沒能買到花真可惜。

>>>>

禦山朝燈又做夢了。

夢裡的他也是躺著的,因為身體非常疲憊,他一點都不想睜開眼看看自己夢到了什麼。

就算是之前那個夢的連續劇也一樣,他的戀人在現實裡,為什麼要追求虛無的夢境裡的那個人呢?

尤其夢裡的他還是個黑手黨,他一點也不喜歡黑手黨。

沢田綱吉除外。

說起來,和降穀先生正式在一起後,禦山朝燈就沒再做過那種夢了,大概是他下意識的覺得沒必要了吧。

不過也挺難得的,現實中的不舒服居然延展到了夢裡,夢裡的他好像也在發燒,胸口悶悶的,呼吸都有些不暢。

本來在抽到金色傳說的兩年卡後,禦山朝燈想和係統說把痛覺屏蔽撤掉的,但是現在看看好像還是有必要的。

禦山朝燈閉著眼睛,他感覺到了一陣困意,正在他思考,如果這樣睡著的話,做夢睡覺的他,會不會再做一個夢中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房間門被人輕輕打開了。

可以不詢問隨便進他房間的人,總共也就那麼幾個,禦山朝燈心中飄過幾個名字,還是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他聽到有人坐在了他的身邊,安靜地注視著他,過了一會兒,伸手碰了碰他的臉。

微涼的手指讓他感覺非常舒服,禦山朝燈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卻又情理之中的人。

金色頭發的少年看到他睜開眼睛,立刻露

出了微笑:“你醒了,小朝。”

禦山朝燈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雖然很奇怪,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應該是降穀先生才對。

沒錯,是少年。

降穀先生有一張非常減齡的娃娃臉,哪怕已經二十九歲了,還會經常有人把他認成學生。

但是麵前的這個“降穀先生”

,是確實的少年,看起來最多是高中生的年紀。

“怎麼了,睡一覺不認識我了嗎?”降穀零咧開嘴笑了起來,哪怕是已經和對方變得非常親密,禦山朝燈也從沒見過降穀零露出這樣純真的微笑。

他湊近了禦山朝燈,用自己的鼻子親昵地蹭了蹭禦山朝燈的鼻子,然後又對他笑了一下。

禦山朝燈覺得降穀先生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生硬,就像外國人一樣。

“降穀先生……?”確他有些愣的看向對方,不太確定地叫了一聲。

沒想到降穀零也愣住了:“你學了日語?”

這句話聽起來就流暢多了,禦山朝燈猛然醒悟過來,剛剛降穀零說的並不是日語,難怪這麼的彆扭。

但是降穀零很快就蹙起了眉頭,說道:“你能學日語我很高興……但是沒必要管我叫降穀先生吧!”

他用手指戳了戳禦山朝燈的腦袋,雖然是生氣的語氣,但是動作卻極其溫柔,點在腦袋上像是蝴蝶的翅膀輕輕碰了一下:“給我乖乖的叫零哥。”

禦山朝燈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茫然地看著降穀零,但不違抗降穀零的天性還是讓他開口了:“零哥。”

說完他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雖然降穀先生就是降穀先生,但是管一個高中生年齡的降穀先生叫‘哥’,總感覺非常的破廉恥。

他低下頭,看到了潔白的被子上放著的自己的手,稚嫩的像是個小學生。

降穀零揉了揉他的腦袋,笑了起來:“乖。啊,怎麼這個時間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小朝。”

禦山朝燈目送著高中生降穀零離開,與高中生擦肩而過,進來了一個個子更高,打扮也更成熟的降穀先生。

看起來是真·大學生。

“今天感覺怎麼樣?”一邊將背著的網球包放在床頭,一邊坐下的降穀零笑著問道。

他說的仍然是意大利語,但是現在聽起來,比高中時要流利多了。

“降、零哥。”禦山朝燈剛開口,對方的眼睛就瞪了起來,他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挺好的。”

降穀零立刻高興起來,摸了摸他的頭發:“那就好。”

他從網球包的夾層裡拿了一個小冊子出來,給禦山朝燈看:“之前和你說過的吧,我打算去考警察,那天拿到了這個宣傳冊……要是能考上職業組就好了。”

大學生降穀零將冊子在禦山朝燈的病床上攤開,讓他能輕鬆地看到,他指著裡麵的宣傳內容,彎起了眼睛:“我要儘快的升職,等小朝也考上警察的時候,我就能照顧你了。

禦山朝燈聽懂了,降穀

先生大概很久之前就說想當警察了,然後自己大概出於某種原因,表達了相同的意願。

那不就是現在嘛。

禦山朝燈笑了起來,這個夢境是給他和降穀先生捏造了一個過去嗎?雖然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過去,他剛入職的時候就不會挨這麼多訓了。

不過這個過去還挺美好的。

禦山朝燈刻意忽視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事情,但這可能是將他上輩子的記憶混淆的結果,問題不大。

“您一定能成功的。”

禦山朝燈笑著答應道“不過到時候我就隻能叫您降穀先生了。”

降穀零眨了眨眼睛,懵逼的表情特彆像下午在貓咖的時候,被他放到一旁的那隻暹羅貓,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扔到一邊。

“……私下裡總得叫零吧。”降穀零憋了半天,灰紫色的眸子閃動了幾下,最後他歎了口氣,向前俯身,擁抱住了禦山朝燈,“總之,快點好起來吧,小朝。我會等著你的。”

念大學的降穀先生離開之後,一群人簇擁著降穀零走了進來。

正在念警校的降穀先生笑容燦爛,給他挨個介紹自己的朋友們。

“hiro你早就認識了。”降穀零說道,“其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將來你考上警察的話,有事隨便麻煩他們。”

鬆田陣平對降穀零皺了皺鼻子,未來的警視廳臉麵對禦山朝燈說道:“來警備課的話,我就照顧你。”

“彆想,小朝肯定是和我一個誌願,去警察廳的。”降穀零習以為常的和鬆田陣平拌起嘴來。

諸伏景光坐在他的床邊,幫他掖了掖被角,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

“諸伏前輩。”禦山朝燈小聲和他打了聲招呼,用的是日語。

諸伏景光和他說話的時候,用的也是非常不流暢的意大利語。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換回日語也輕鬆了起來:“怎麼突然這麼生疏,之前不是叫景哥的嗎?”

禦山朝燈也沒想到,自己做夢捏造的過去裡的自己,居然這麼自來熟。

但是他可以聽話的叫降穀先生‘零哥’,對著諸伏前輩卻叫不出‘景哥’。

不過很快,其他人都離開了病房,將時間留給了降穀零。已經能看出來未來的零組精英的風範的年輕的降穀先生,坐在了剛剛諸伏景光坐過的地方,神態也變得溫柔起來。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禦山朝燈的頭發,笑著說道:“我在學校裡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小朝將來也能認識這樣的好朋友的。”

禦山朝燈心想,我有的。

但是抬起頭來麵對降穀零的時候,卻是情不自禁地撒起嬌來:“有降、零哥就夠了。”

降穀零輕輕的擁抱了他一下:“我等你。”

警校的降穀先生離開之後,很久都沒有人進來了。禦山朝燈倒是不怎麼意外,畢竟他是從未來回來的,有著上帝視角,知道降穀先生去做什麼了。

畢業之後被派往了那個組織成為臥底,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都不可能來探望他了。

但是他知道並理解這件事,夢裡的那個他卻不知道。

一天,一個月,一年。

降穀零都沒有再來過。

但是最終還是等到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降穀先生走了進來,在他平時的那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沒有笑容,緊緊地抿著嘴,一言不發。

禦山朝燈試著和他說話,卻得不到回應。他想要伸手去碰對方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力道拽走,他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糊成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但是根據輪廓,禦山朝燈還是看到了降穀先生的臉。

他感覺身上已經不發熱了,不過仍然沒什麼力氣。他出了一身的汗,睡衣都粘在了身上。

禦山朝燈眨了眨眼,冰涼的東西順著臉頰的邊緣落下,他總算是看清了降穀零的臉,遲疑了一秒,他開口喚了一句:“零……哥?”

看到降穀零的表情怔住,禦山朝燈才想起來剛剛那是在做夢,他對著降穀零笑了起來:“降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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