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REBIRTH:867D(加更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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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沢田綱吉在一起的時間,就像是繁雜紛亂的生活中短暫停留的茶歇時光,舒緩祥和,一身的疲憊都可以在這份安寧中洗淨。

他覺得這可能是沢田綱吉自身的魅力,溫柔又包容,從很久之前禦山朝燈就非常喜歡和他在一起。

忽略掉禦山朝燈不久前的意大利之行,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沒像這樣坐在一起聊過天了。

那次他是抱著見幼馴染最後一麵的心情前往的,夜談聊天的內容他也是精心考慮過的,力求不要讓沢田綱吉擔心。

這次他的心情非常的放鬆,而且沢田綱吉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根本沒提他之前故意隱瞞的身體狀況。

其實就算沢田綱吉問也無所謂,禦山朝燈現在是有自信進入體檢室,拿到一個指標全部都非常標準的結果出來的。

幼馴染其實更好奇他究竟是怎麼猜到白蘭的身份的。

“是因為我之前提到過白蘭的名字嗎?但僅僅是提過一句……白蘭的性格肯定不會親自告訴你。”沢田綱吉一隻手握拳抵著下巴,眉頭微蹙,一副非常用力思考的表情,“……想不到!直接告訴我吧,朝燈。”

禦山朝燈故作深沉的思考了幾秒鐘,在幼馴染期待的表情下輕描淡寫地說道:“適當的提高想象力就可以了。”

“……”

沢田綱吉的臉鼓了起來,盯著睜圓了眼睛微笑的禦山朝燈——因為他讓禦山朝燈不要模仿白蘭微笑——看了幾秒,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

棕色頭發的青年輕輕歎了口氣,額前的發絲也跟著頭部垂下的姿勢動了一下,年輕的教父先生看向禦山朝燈的眼神仍舊是溫柔的:“我這次會在日本多留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儘管來找我好了。”

態度非常認真,就像是覺得他一定會遇上什麼事一樣。禦山朝燈的手肘抵在桌子上,笑著說道:“是是,我記住了。”

這樣的態度當然不能讓沢田綱吉滿意,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禦山朝燈的麵前,單手扶著座椅的扶手,俯身湊近了過去。

“我很擔心你,朝燈。”沢田綱吉彎下腰,將額頭與好友的額頭相抵,另一隻手摸上了禦山朝燈的臉頰,棕色的眼睛中似乎有著火焰在燃燒,眼睛變成了金棕色。

周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裡……應該說比溫泉的溫度還要高,但是並不會灼傷。

“任何事情,隻要你覺得為難,哪怕沒有必要,都一定來找我。”沢田綱吉再次重複道。

禦山朝燈抬手擋住嘴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身體情不自禁地向旁邊倒去。

白色頭發的男人扶住了他的肩膀,沢田綱吉直起身,眼睛裡的火焰漸漸熄滅,雖然仍舊是麵無表情,但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他轉身回去坐下,身體自然地後仰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搭在扶手上於身前交叉,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白蘭。

白蘭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垂眸整理著靠在他懷裡

的禦山朝燈的頭發。

這個男人說話做事都非常的溫柔,

雖然他本性和這個詞完全無關就是了。但沢田綱吉卻非常罕見的,

從白蘭身上感覺到了小心。

“他都知道了,為什麼還不願意見他。”沢田綱吉的眼睛重新變回了棕色,開口問道。

“現在不是最佳時機。”白蘭說話時,尾音會微微地上挑,顯得他有些輕浮,“還是等一切都解決了再說吧。”

沢田綱吉看起來好像並不讚同,但也沒對彆人的家事多做口舌,換成了另一個話題:“手術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蘭從捏起了一小撮頭發,手指靈巧地分成了二股,在弟弟的腦袋上編起了小辮子。

看到他的這個小動作,沢田綱吉的眉毛動了動。

從前額的碎發側邊開始,一直編到了耳後,白蘭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根發卡彆住了頭發。

還……挺好看的。

“沒問題。”直到做完這個動作,白蘭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這次不會出問題。”

沢田綱吉的目光總算從幼馴染漂亮的臉上移開了,他看向了白蘭。

關於禦山朝燈的身體,他其實知道的並不清楚。

在他十四歲的時候,曾經來過這個世界的十年後,十年後的他為了某個計劃的實施死去了,但是他過來之後沒見過朝燈。

一個原因是朝燈是公安,而他作為黑手黨BOSS,身份是瞞著朝燈的,雖然他覺得朝燈不可能完全沒猜到,但隻要不說出來,他們之間的平衡就還在。十年前的他基本不可能騙過朝燈,所以最好不要見麵。

另外,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朝燈是白蘭的弟弟了,哪怕這兩個人並沒有相處過一天,甚至都能沒見過麵,可很多人還是對朝燈有偏見。

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他們是朋友,不管有什麼風險,他都願意承擔。

可入江正一說,朝燈自己不願意見他,因為對十年後的他去世的事太過痛苦,十年前的他也不願意見麵了。

當時的沢田綱吉隻說那還是尊重朝燈的意願吧,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難過了很久。

直到前幾天,白蘭說朝燈‘在參加他的葬禮後沒多久,就去世了’。

朝燈不是不願意見他,而是——

沢田綱吉吐出一口氣,讓自己從那種略有些壓抑的情感中出來,朝燈現在還沒事……不管是什麼原因,朝燈現在還活著。

他知道白蘭在找治愈朝燈的方法,從其他的世界裡。

……他失敗了多少次,才會說出‘這次不會出問題’的話?

-

禦山朝燈從花園中的躺椅裡醒來,鼻尖縈繞著花香的甜味,沢田綱吉就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翻閱著一本書。

甫一睜眼沢田綱吉就看過來了,笑著問道:“睡得怎麼樣?”

禦山朝燈抬起一隻手抵住了太陽穴,閉著眼睛按了按。對於有著痛覺屏蔽的他來說,這個動作的心理作用更顯著,然

後他摸到了一個小辮子。

“……?”

他從頭頂順著摸了下去,

一直延伸到了耳後,

微涼緊實的手感很特殊,他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我怎麼睡過去了?”禦山朝燈找到了發卡的位置,但是沒立刻拆下來。

“可能是太累了吧,身體有沒有輕鬆一點?”沢田綱吉笑著問道。

好像真的輕鬆了不少。

禦山朝燈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按理說午睡這麼久,醒來應該會頭疼和不舒服的。

“這是什麼情況?”他非常好奇地問道。

“秘密。”沢田綱吉學著他之前的動作,豎起食指在唇邊,彎著眼睛笑了回來。

其實理由並不複雜,死氣之炎是生命的火焰,他小心的控製著火焰進入禦山朝燈的身體,好讓對方能輕鬆些。

禦山朝燈輕輕哼了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我要走了。”

天色已晚,他還要早點回去等降穀先生回家,要先去一趟超市買點東西。

沢田綱吉也站了起來:“我找人送你吧,這裡比較偏僻,不好打車。”

“那就麻煩了。”禦山朝燈隨口說道,忽然他頓了頓,語氣微妙的說道,“那位六道骸先生,現在應該沒時間吧?”

“他不會有時間的。”沢田綱吉立刻說道,略微思考了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道,“我親自送你吧。”

……

彭格列的十代目親自送現役公安回家,還是出於自願的,禦山朝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忍不住地衝著沢田綱吉笑。

“回家之前,還要去什麼地方嗎?”

沢田綱吉繃住了臉,但沒堅持過十秒就破功,笑著問道。

“去超市,要買東西。”禦山朝燈說道,“準備晚餐,等降穀先生回來。”

“嘖。”沢田綱吉說道,“你們還真的住到一起了。”

“不算吧。”禦山朝燈矜持地說道,“一開始是降穀先生受傷,拜托我照顧他,後來就是彆的事了。不是為了同居而住一起的。”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像網上段子裡戀愛腦的怨種朋友,聽著朋友說自己的戀人多麼多麼好,在一旁隻想讓他醒一醒。

氣。

更氣的是,降穀零還真的非常好,他連壞話都說不出。

“前幾天京子聯係我,說中學要辦同學會,朝燈會去嗎?”沢田綱吉乾脆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去。”禦山朝燈回答的很快,這種場合對他來說是折磨也不為過,笹川京子早些時候也聯係過他,當時就已經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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