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聽降穀零提起星野壽的代號時,就想起了對方送他的那瓶杜本內紅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白的暴露自己代號的組織成員。
雖然他總共也沒見過幾個真的就是了,認識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是臥底,然後另一邊就是琴酒和深藍威士忌了,再加上杜本內和他當臥底的上司……組織裡的臥底含量(他認識的)居然是一比一。
嘶……組織的BOSS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
“他是組織首領的親信,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個幌子,但那個人表露出來的,確實非常的信任他。”降穀零說道,他皺了皺鼻子,“他很危險。”
禦山朝燈原本還真的在考慮星野壽有沒有可能也是臥底,聽到降穀零的這句話,欣然讚同:“那個人確實有點恐怖。”
他想起那天被星野壽強行抓住“傳遞幸運”的事,被對方抓住完全動不了。
還有就是那個夢,明明是在夢裡,禦山朝燈卻有種被星野壽看穿了的感覺,鋒芒畢露,直到醒來的時候他的心臟還在非常劇烈的跳動。
雖然說夢裡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但也足夠證明星野壽並不簡單了。
對於自己得病之後,時不時能看到的那些東西,禦山朝燈還沒有非常確切的想法,但大體上分為了兩類。
一種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一種是平行世界發生的事情。
比如他在夢中看到的自己,基本都是與現在的他毫不相乾的身份,就像是在人生的某個節點上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所以導向了不同的未來。
平行世界的事情可以參考,比如平行世界的他也在和降穀先生交往,但稱呼的是‘安室先生’,他也不知道那個世界他和降穀零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可對於本世界知道降穀零身份的他來說,就有些胃疼了。
另一種則是在這個世界裡可能發生的事情了,比如他曾經看到萩原研二因為炸彈的重新啟動失去生命,努力避免了對方重蹈覆轍。然而不久前他又得知,他看到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那個時候的萩原研二被人救了,第二次遇上相似的事時又被他救下來,簡直就像是……萩原研二必須死在這種事故當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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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的眉頭蹙了起來,下一秒,他的身體受到了牽引力,向著降穀零倒了過去。
降穀零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不管他在謀劃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聽起來像是毫無根據的大話,他們現在連星野壽真實的身份都沒法確定,但是因為是降穀零說的,禦山朝燈瞬間感受到了安心。
他保持著靠在降穀零懷裡的姿勢,伸手攬住了對方的腰:“嗯。”
安靜的房間內,隻有時間在靜靜地流淌,用句俗氣的話來說,非常的歲月靜好。哪怕他們其實都有各自的非常重要的任務在身上,可就是紛亂生活中短暫的停滯,才讓人打從心底裡感到了幸福。
禦山朝燈覺得現在好像很適合做坦白局,他從降穀零的懷裡抬起頭,看著對方的眼睛,剛要開口的時候,他的鼻子動了動。
降穀零挑了下眉,敏銳地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禦山朝燈“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手撐在旁邊的架子直接翻了過去,像是有路不走偏要爬架子的小貓。
不過要比大部分貓有貓德多了,他絕對不會碰掉其他東西。
降穀零俯身將手支在了桌子上,眼含笑意的撐著臉看著禦山朝燈。沒過多久,雙手戴著厚手套的禦山朝燈端著已經燒穿了的鍋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
“……降穀先生。”
禦山朝燈低頭看了看鍋,有些不忍看下去,抬起頭卻隻看到鍋的主人,一臉心虛的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哎呀,怎麼辦呢。”降穀零有些可惜地看了過去,“小朝好不容易做的。”
他站了起來,經過禦山朝燈的時候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從廚房拿了兩塊毛巾接過了對方手裡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扔到了垃圾袋裡。
“我走神了,抱歉。”禦山朝燈跟在他後麵,但是降穀零的動作非常嫻熟,他基本上插不上手。
“彆的倒是沒什麼,隻是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麼呢?”降穀零在廚房的水池裡順便洗了手,抽了紙巾一邊擦拭上麵的水漬一邊說道。
“還有……”禦山朝燈剛想說他不是隻做了這個,少了一個菜,彆的應該還是能吃的,但是卻被上司先生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降穀零彎起眼睛,對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餐廳的白色燈光在他的頭發上打了一圈光暈,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那麼的讓人沉醉。
禦山朝燈被這個笑容迷暈了,如果說當年他還要在黑田長官麵前裝深沉,現在以他和上司的關係,完全可以露出本性。
“先吃點彆的吧。”降穀零的笑容加深了些,語氣溫柔的說道。
……
吃了點彆的東西的禦山朝燈,聽到外麵傳來了叮叮當當的碗碟相撞的清脆聲音,是降穀零在準備夜宵。
從晚飯,變成夜宵了呢。
∞想看江枝亞羅寫的《在柯學世界靠苟續命》第 79 章 REBIRTH:867D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禦山朝燈掀起被子,蒙在了臉上,一副自閉不想見人的樣子。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他伸出手在被子外麵摸了兩下,總算是摸到了手機,拽進了被子裡,眯著眼睛調低了手機亮度,打開了郵箱。
是鶴城議員的案子,已經公示結果了,因為他是相關者,所以特意抄送了他一份。
鶴城前議員確實涉及了非常大金額的貪腐(金額比禦山朝燈查出來的原本就非常大的數額,還要多了個0),自殺是因為受不了人生的落差,遺書的內容也是因為心理陰暗想栽贓。
這是警方內部的通知,大概明天就會在媒體上公布了,禦山朝燈還是能維持著他的百分之百破案率繼續在警察廳待下去了。
他卻難得的沒有什麼鬆了一口氣的想法,他想到鬆浦銀造,算是警察廳二把手的那個人,居然從一開始就是組織的臥底什麼的……他有些連其他同事都無法信任的感覺。
一邊是警察廳次長鬆浦銀造為組織傳遞了十多年消息,導致警方死了不少人,另一邊是組織的杜本內,從爆炸中救了一個警察。
係統說他是救世主,然而要他做的卻是剝奪彆人的生命。
“我不會做那種事的。”禦山朝燈關上了手機,在黑暗中握住了自己的手,輕輕呼出一口氣,“我才不會和那些人一樣。”
他從床上坐起來,房間門也在此時正好打開,降穀零溫柔的看著他:“已經可以吃了。”
“好——”禦山朝燈笑著答應下來。
降穀零將他晚上製作的那些已經涼透了的食物重新加工了一下,味道必然比不上最開始的,但是兩個人都不在意這種事,用餐的過程也非常的愉快。
他們隨便聊了點什麼,比如禦山朝燈說今天去見了沢田綱吉,然後不小心睡過去了。
“對了,降穀先生,忘記說了。”
說了一半,禦山朝燈忽然想起了什麼,將筷子在盤子上放好,非常鄭重的對降穀零說道:“我應該是有個哥哥的。”
降穀零想起了鬆田之前告訴他的事情:“不是你的養父嗎?”
“我們之前從來沒見過麵,但是我夢到過他。”禦山朝燈看向降穀零,並沒有猶豫太久,他繼續說道,“聽起來可能有些奇怪,我還夢到過很多彆的東西,可能會像是……預知夢之類的東西。”
禦山朝燈把看到的東西也歸類為夢境了,這樣解釋起來還比較方便。
“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