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禦山朝燈也清楚,如果他能和赤井秀一徹底的交換一次情報,如果推組織有進度條,至少能增加十個點的進度。
可是他不能這樣做,哪怕這是有利於大局的好事,立場的問題也是不能改變的。就像是赤井秀一即便表現出來很喜歡他的樣子,也絕對不會告訴他FBI的內部消息一樣。
看起來他們的確都是同一戰線的戰友,可畢竟代表著不同的利益方,哪怕是看起來背景很乾淨的中立派工藤新一,拋卻對方是個未成年的情況不提,他也不會將公安的情報透露給他。
這大概就是組織到今天還屹立不倒的原因吧,對抗的力量沒辦法聚合起來,要對抗敵人,還要防止暫時不是敵人的隊友背刺。
“剛剛杜本內也告訴了我一點。”禦山朝燈沉吟片刻,說道,“組織也在查片山先生的事情,那個人應該不是組織的人。”
“杜本內。”赤井秀一的眼睛微微睜開,露出了墨綠色的深沉眼眸,“她還說什麼了?”
大概是這個代號的模糊度,讓赤井秀一先入為主的認為對方是女性了。
星野壽是來查片山博士的,諸伏前輩和降穀先生可能和他是相同的任務,也可能是鈴村的任務,琴酒負責擊殺鈴村……總體上,應該是這樣的兩個任務內容了。
鈴村的事情不能告訴赤井秀一,對方已經被公安帶走了,所以……隻能和赤井秀一說星野壽強迫他演龍傲天的事了嗎?
禦山朝燈的眼神動搖了起來。
“我和他交換了一點東西。”指他的臉麵。
“他同意告訴我組織BOSS的一個消息。”其實有兩個,但是他隻想和赤井秀一說一個。
反正這件事赤井秀一遲早會從工藤新一那邊知道,工藤新一能幫著赤井假死,這兩人至少建立了臨時的同盟,從身為公安的他這邊得到的一個莫名其妙的線索,工藤新一一定會到處去找線索。
而且為了表達出自己的誠意,禦山朝燈還直接將這個日期是和BOSS有關的線索告訴了赤井秀一,要知道赤井秀一告訴他的事情,他看警方的案情報告他也能知道。
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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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讓星野壽不好過的心態,禦山朝燈把星野壽賣了個徹底,反正對方給他的信息也未必是真的。他隻有身為公安的職業道德感,沒有事業榮譽心,就算FBI查到了公安查不到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有多丟臉。
禦山朝燈回了客房,他的任務還沒確定收尾,目前隻是猜測片山是他要找的人,但也有一點概率不是他。
所以他還問搜查一課借了高木,一起去片山的房間裡進行了搜查。想當然片山也不可能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房間裡,至少也是隨身攜帶。於是禦山朝燈又跟著去了一趟警視廳,去找證物課看了一遍片山的隨身物品。
看了片山的遺物,禦山朝燈至少能確認片山的死是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雖然大概沒有人會提前預知自己會被謀殺,但至少不是陰謀。
反正如果他是片山,甘願為了某個目標赴死的話,是不會隨身攜帶寫真偶像的比基尼雜誌的(目移)
要帶也是帶降穀先生——
咳,他好像從沒和降穀先生去過海邊啊。不過現在想這種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明明都這麼緊張了。
乘坐著電梯上樓的禦山朝燈麵無表情地想著,從外表絕對看不出他正在想什麼離譜的事情。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禦山朝燈忽然想起了自己存放在沢田綱吉那邊的鈴村的項鏈,不過他也沒著急去找沢田綱吉要,慢吞吞地發了條消息給對方。
當時從鈴村手上拿到的時候,他就試著查看過裡麵有沒有什麼東西了,反正空手是查不出來的,得找個靠譜的機構。
因為有鬆浦銀造,他不是很想上交給上級,那就隻能拜托沢田綱吉了,讓對方試著查看一下那條項鏈有沒有什麼秘密,就算找不到,在沢田綱吉手裡也是安全的。
到了他所在的樓層,禦山朝燈已經有些困了。但因為降穀先生說好了會等他,他還是來了酒店和對方彙報一下工作再說。
站在房門口,禦山朝燈輕輕敲了兩下門,裡麵的人果然都還沒睡,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從門裡麵傳出了諸伏前輩溫柔的聲線:“是誰?”
“我是禦山。”禦山朝燈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站直了身體,說道。
從房間裡傳來了一陣兵荒馬亂,十幾秒後,諸伏景光從裡麵說道:“請稍等一下!”
聲音和平時相比略有些急,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房門才從裡麵打開。
開門的還是諸伏景光,他臉上的胡子被刮掉了一半,但還是非常溫柔地對禦山朝燈露出一個微笑:“進來吧。”
禦
山朝燈卻沒動,看著諸伏景光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他之前猜的果然沒錯,左半邊臉上沒有胡須的諸伏前輩看起來好年輕。
和他家那位二十九歲看起來還像個大學生的上司先生一起出門的話,混進大學是絕對沒問題的。
但是有胡須的另一邊就非常的成熟,在同一張臉上出現略有些奇怪。
禦山朝燈抬起頭對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笑,從他身邊過去了,諸伏景光愣了一下。
房間裡看起來像是剛打掃過戰場,垃圾桶裡扔了一桶泡麵的碗,空氣裡還有著食物殘留的味道,上司先生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裡拿著一本酒店內擺放的雜誌,津津有味地看著。
禦山朝燈向前湊了湊,腦袋直接頂在了降穀零的頭上,借著力道低頭讀著反過來的雜誌上的內容:“在經過馬卡龍色的夏季後,屬於楓葉色的秋季到來了。白色堆領毛衣搭配上菱格長裙……”
降穀零合上了雜誌,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
“降穀先生。”
禦山朝燈彎起眼睛對他笑了一下。
降穀零把雜誌扔到一旁,伸手攬住禦山朝燈,仰頭貼了貼他的唇。
從洗手間裡傳來了流水的聲音,諸伏景光估計在處理自己的胡須,降穀零看了看已經完全沒有困意,用金眸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禦山朝燈,實在是無法解釋。
他怎麼和禦山朝燈說,自己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半夜餓了,為了爭奪房間裡最後一桶泡麵進行了豪賭,不僅諸伏景光的胡子,他頭發也被剪掉了一小撮。
二十歲的後輩在外麵工作,三十歲的前輩在酒店裡打無聊的賭。
當然他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諸伏老師的戀愛情商教學(降穀零很清楚諸伏景光沒談過戀愛,但是對方說的每句話都在點上,他甚至覺得萩原研二過來都未必有hiro講的好,這大概會成為降穀零心中永遠的疑問吧),任務內容的討論,工作,一直都沒停下。
所以才會聊到餓,兩人誰都懶得出門,又不想叫酒店送東西過來,最後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降穀零摸了摸鼻子,這種事要是告訴禦山朝燈他也太丟臉了,從溫柔體貼的前輩一下變成幼稚的脫線係,禦山朝燈會覺得非常幻滅吧。
他忽然想起了諸伏景光的教學內容之一,是要他在禦山朝燈麵前不要太繃著,不管是以前的嚴肅還是現在的溫柔,哪怕暴露出奇怪的一麵,朝燈也隻會誇他可愛的。
話說的容易,但是一看到禦山朝燈,他就覺得自己做不到。
hiro是在教他和後輩撒嬌嗎?他都快三十歲了啊!怎麼有臉和比自己小六歲的戀人撒嬌啊!
禦山朝燈就站在他的前麵,坐著的降穀零伸手攬著他的腰,必須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這個姿勢其實很適合說些軟和話的。
“小朝……”降穀零最終還是開口了,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想搬家。”
“是?”禦山朝燈不明所以地問道,在這種時候忽然說這個話
題有些奇怪,但憑借對降穀零一貫的信任,他沒多想。
降穀零卻卡住了,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禦山朝燈思考了一下,才問道:“要搬到哪裡?”
“……搬到你的心裡。”
降穀零總算是將這句話說齊全了,但是這句話的內容比說不出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禦山朝燈愣了一下後,噗嗤笑出了聲。
也虧得降穀零膚色深,臉紅起來不算太明顯。他非常後悔自己剛剛說了那種奇怪的話,果然,hiro那種沒戀愛過的人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什麼叫‘在戀人情緒低落的時候用俏皮活潑的語言來向對方表達愛意,減少你們之間年齡差導致的不可避免的代溝’?
看著禦山朝燈笑得直不起腰來,降穀零也算是稍微得到了一點安慰。今天晚上的禦山朝燈看起來情緒是真的不太好,能讓對方笑起來也值了。
但還是有些羞恥,這種話說出口怎麼也太……
降穀零聽到洗手間的水聲停了,從裡麵走出來的諸伏景光就像是十年前被十年火箭炮擊中過一樣,胡須被徹底刮乾淨的他說是十九歲也有人信。
諸伏景光對降穀零露出一個笑容,剛要說什麼的時候,背對著他的禦山朝燈捧起了降穀零的臉,在他幼馴染的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
“降穀先生在對我撒嬌嗎?”後輩的聲音是諸伏景光從來沒聽過的溫柔。
禦山朝燈的聲音也是好聽的,隻是他習慣了用冷淡的語氣說話,溫柔起來也是讓人心尖一顫的輕巧。
“好可愛,好喜歡降穀先生。”
確實出來的不是時候,感覺除了胡須,他還可以修一下自己的頭發。
諸伏景光抬頭看向了十六萬一晚上的酒店的豪華裝修的天花板,心裡盤算著自己可以把“SCOTCH”的代號換一下了。
就叫Steve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