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山朝燈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白底黑字,眼睛漸漸的花出了重影。他大概是所有人中,知道那位BOSS最多秘密的人了。
結合之前他猜測的,BOSS吃過那種重返年輕的藥物的猜想,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十七年前,那個藥物成功了,組織的BOSS吃下了那種藥,所以想要背叛的研究員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價值。”
手機忽然‘叮咚’了一下,禦山朝燈從思緒中驚醒,看
到是沢田綱吉發給他了消息。
對方來日本也有幾天了,看起來時差還沒有完全倒回來。
[27:你給我的那個東西,我找人檢查過了,裡麵應該是鑲嵌了芯片。沒有內容,斯帕納說應該是什麼東西的【鑰匙】。]
禦山朝燈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內容,給對方回複道:我知道了。多謝你,我明天去取。
[27:你怎麼還沒睡?]
[27:算了,我托人給你送過去吧。太辛苦了。]
禦山朝燈:嗚嗚,感動,這是自己家的幼馴染自己心疼嗎?
[27:真想讓所有人來看看‘那個禦山’現在的樣子啊……]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才結束了對話。
禦山朝燈將聊天框劃走,又看到了自己打開的文檔。他思考了幾秒鐘,按照星野壽的郵箱回複了一條郵件過去:宮野厚司?
星野壽現在也沒睡,郵件很快就回複了過來:[:D]
禦山朝燈回了個‘。’給他。
至少星野壽的反應表明了,他沒走錯路,宮野夫婦的死是和組織的BOSS有著直接關係的。
不過手機上很快又來了新的郵件,還是星野壽,他的回複也還算是溫柔,禦山朝燈甚至能從語氣裡想象出星野壽說話時的表情:[明天見個麵嗎?我還有點彆的事情想和你說。去貓咖?不,不好,那裡打擾太多了,我得找個安靜的、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地方。等我聯係你。]
完全的自話自說,根本沒有管禦山朝燈是不是願意和他見麵。
從星野壽完全不演了,自曝身份是組織成員開始,對方似乎就有些放飛,完全不介意自己表露出的危險。
但哪怕知道很危險,禦山朝燈也會去赴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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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將淺金的頭發往帽子裡塞了塞,好讓它們在現在的黑夜中不那麼的顯眼。
他又檢查了一遍手套,以及身上的槍械,終於聽到了琴酒的腳步聲。
他們的任務是和琴酒對接,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回來到這裡的人隻可能是琴酒了。
果然,銀色長發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先看了眼一向關係不怎麼樣的波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凶悍的冷笑,然後才將視線轉移到steve、蘇格蘭身上。
畢竟這個情況,steve應該是琴酒才對。
琴酒看到了蘇格蘭的臉,居然愣了一下。他和蘇格蘭的關係還行,並且直到現在,深藍威士忌也沒告訴他為何說蘇格蘭是臥底的理由,他也懶得去問,對蘇格蘭沒太大的敵意。
甚至算是關心地說了一句:“私人情感問題不要帶到任務中來。”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同時扣出一個“?”。
但是琴酒才懶得和他們解釋什麼,有的人失戀會剪頭發,蘇格蘭這種長年累月從二十歲出頭留胡須到三十歲的男人,突然把胡須刮乾淨了估計也是感情上出了問題……的猜測。
“東西都在這裡了。”諸伏景光將手中的皮箱交給了琴酒,也不打算糾結這件事情,直接說道。
琴酒當著他們的麵打開驗收過,看到裡麵的東西,還算滿意地眯起了眼睛,懶洋洋地說了句:“做得不錯。”
組織的活琴酒還是乾的,畢竟他隻打算換個老板,沒打算換公司。
現在似乎是個非常適合閒聊的時間,降穀零靠在旁邊的集裝箱上,若無其事地問道:“SKYY沒和你一起嗎?”
琴酒劫獄深藍的事情,除了波本和蘇格蘭,組織裡是沒人知道的。畢竟他們兩人之間有利益交換,波本帶了條子走,雙方都不會去閒的無聊和其他人說什麼,但是他們之間是因為信息壁壘,才暫且相安無事的。
琴酒不打算和他多說,隻是‘嗯’了一聲。
旁邊的蘇格蘭倒是一如既往的在成員內擔任著緩和氣氛的工作,他隨口說道:“今天的那位杜本內,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對他感興趣?”這個話題變得安全了一些,琴酒看向了諸伏景光,挑起了眉。
“有一點。”諸伏景光沒有否認,點頭道,“他是在我之前加入組織的老人吧,那也算是元老了。”
“十七年前。”琴酒眼睛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突然給了他們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語氣略有些挑釁,“他是十七年前進入組織的,我和SKYY都是他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