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REBIRTH:865D(2 / 2)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六道骸開口說道。

和剛剛的星野壽不同,他並不是對禦山朝燈說話,但是很確定禦

山朝燈能聽到。

禦山朝燈便像是剛剛那樣,

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居然是這個原因……”六道骸繼續說道,

聽起來好像很想讓他接話。

雖然禦山朝燈大多數時間是個好脾氣的人,但他其實心裡總是會有一些叛逆的想法,隻不過大多數都隻是想想,絕對不會去實施。

可現在是在夢裡,哪怕他猜得到六道骸是真的人,他也不想順著對方說話。

於是低頭撈起衣角,擦了擦食指上亮晶晶的瑪雷戒指。

六道骸笑容滿麵地轉過頭,腦袋旁邊冒出一個鮮紅的十字路口,盯著禦山朝燈:“有在聽我講話嗎,朝燈君。”

“啊?嗯……您在和我說話?”禦山朝燈演技很爛的假裝驚訝,看向了六道骸,“不好意思啊,我以為我在做夢。”

“現在確認了?”

“六道先生,晚上、早上好。”禦山朝燈便站直了對他微微鞠躬,正式的打了個招呼。

六道骸的笑容更燦爛了,但總讓人感覺他在心裡說什麼‘你這個小可愛你全家幸福’之類必須打碼的話。

禦山朝燈感覺剛剛看到人體實驗,和親眼看到睡前在讀的舊案現場後的壓抑感減輕了不少。

好像有些缺德,但是看到彆人生氣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真的還挺解壓的。

會下地獄吧?不過他平時編過那麼多地獄笑話,倒也無所謂。

六道骸眼睜睜地看著禦山朝燈就這樣在他麵前走神了,仗著是自己的夢境所以漫不經心的樣子,更像白蘭了。

——好想揍他。

好在六道骸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板起了臉,對禦山朝燈說道:“接下來我說一句話,你回複一句‘什麼’。”

“什麼?”禦山朝燈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六道骸:“……原來是這樣,難怪會發生這種事。”

他板著臉棒讀,但還是要儀式感,說完之後盯著禦山朝燈等他接話。

禦山朝燈忍住了沒在對方麵前笑出來,畢竟是他家幼馴染的朋友,總不好這麼欺負人家。

“怎麼回事呢,六道先生。”他也棒讀的說道。

“……”

一瞬間他感覺六道骸身邊飄起了殺氣。

不過最後六道骸還是平靜了下來,對禦山朝燈說道:“你會有這種能力的原因,你知道嗎?”

“誒?”

這還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早知道剛剛就不欺負人了。

六道骸揚眉吐氣了些,向後坐下。原本空無一物的身後,忽然多出了一把椅子。他靠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腿上,表情矜持地對禦山朝燈勾了勾手。

禦山朝燈靠了過去,這才聽到了六道骸的話:“是那家夥分給你的。”

‘那家夥’?白蘭先生……嗎?

“雖然不願意承認,那家夥的這股力量的確已經接近於神了。人類想要擁有神明的力量必須要付出代價,他的代價就是你。”六

道骸隨手一揮,

眼前的畫麵發生了改變。

是兩個簡筆畫的白色小人,

小一點的那個眼睛是兩個“X”,躺在地上,大一點的那個坐在他旁邊,非常擔憂的看著他。

“世界也不是不講道理,你付出代價由他獲益這種情況不可能存在,所以大概是你自願的吧。”六道骸繼續說道,似乎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原來如此,那人的人性都在你身上了啊。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大一點的簡筆畫小人過了許久,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小一點的那一個身上,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他把能力分給了你,用來支付代價。在你死過一次之後,雙方出現了逆差,你的代價被彆的什麼擋住了,所以才能使用那個能力吧。”

白色的簡筆畫小人躺了很久,最終被黑色的小人撿了回去。

六道骸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他站了起來,將什麼東西拋到了禦山朝燈的懷裡,自己則是轉身向著夢境邊緣的方向走去。

“下次警醒點,隨便讓幻術師進入你的夢境很危險。你是彭格列的友人,猜猜看會不會有人想對你下手?”六道骸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非常瀟灑地離開了這裡。

禦山朝燈被巨大的信息量掩埋……其實內容並不複雜,但他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反應了一會看向自己的手中,握著的是鈴村給他的那條項鏈。

下一秒他從夢中醒來了,禦山朝燈握了握手,手心裡有著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他半睜著眼,看清了是夢裡六道骸交給他的那條項鏈。

他翻了個身,從側臥轉變為平躺,四肢呈大字張開在床上。

手機的鬨鐘響了,現在是早上六點半。

-

禦山朝燈又蹭了一頓酒店的早餐,因為昨天晚上發生過命案,餐廳裡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他在這裡遇見了諸伏景光。

兩人非常自然的坐到了一起,禦山朝燈也得知昨天晚上降穀零沒有回來,去做了其他任務。

他猜到是鬆浦銀造的女兒的事情,降穀零也查了有一段時間,差不多也該找到對方的位置了。

和諸伏景光聊天非常愉快,前輩善解人意,說的是禦山朝燈肯定會感興趣的他自己的童年話題,畢竟他和某人是幼馴染,講自己的時候也難免說到好朋友。

然後非常自然的提起了自己有個很好的大哥的事情。

“朝燈應該是獨生子吧?”諸伏景光笑著問道。

“不是。”禦山朝燈卻回答道,“我也有個很好的大哥。”

諸伏景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沒錯,有哥哥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就連痛苦也會被分擔一半,在難過的時候隻要對哥哥撒嬌就可以了。”

他說著惆悵了起來,他和諸伏高明,從他畢業起就沒再見過麵了,算起來已經七年了。

他二十九歲,人生的四分之一時間就這樣錯過了。

“不過,我今年才第一次見到他。”禦山朝燈撐著臉對他說道,敲了敲桌子,“認識兩個月了吧。”

“……父母呢?”諸伏景光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和降穀零一樣屬於是娃娃臉,刮掉胡子之後看上去非常的清爽,像是禦山朝燈的同齡人。

“早就去世了吧。我是被領養的。”禦山朝燈說道。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麼接。

沒想到禦山朝燈卻笑了起來:“不用在意這種事情,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

禦山朝燈看向了窗外,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秋日的清晨天空湛藍,沒有一朵雲彩,顯得整個天空都非常的空曠。

“也是。”諸伏景光舒了口氣,同樣是父母早亡的他非常能理解禦山朝燈的心情,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以後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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