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爬起來的時候,他收起了冷淡的表情,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在車上等著我,彆亂跑。”
【好的,MASTER。沒問題,MASTER。】係統答應的非常快,但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問道,【真的不需要本機陪同嗎?本機的功能並不隻是發布任務,如果您需要,本機可以代替超級計算機來輔助您的任務。】
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祂補充了一句:【前任宿主無論做什麼都會帶著本機。比如您可以詢問本機如何規劃最優路線,或者是做出某種選擇後可能會得到的後果……】
聽起來確實是非常適合輔助的功能,但是禦山朝燈沒有依靠彆人的習慣。
“不用了。”
禦山朝燈說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冷漠,他確實是在利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係統,可他沒打算讓係統發現他的真實想法。
他隨手指了下不遠處的便利店,說道:“你要是閒得沒事做,就去把原作劇情打印出來給我看。”
係統:【?】
禦山朝燈對祂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鎖上了車門。
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禦山朝燈露出了有些自我厭棄的表情。
事情發生到這一步不是他的錯,但從結果來看,他也不清白。
如果他能再敏銳一點,或者說,當初就這麼死掉的話……
禦山朝燈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下,他沒收力,但因為係統的緣故,他也沒有感覺到痛。
直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值得,對自己的評價一如既往的低,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
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產生那種不負責任的想法是不對的,情感上的自我貶低和理智上的認知經常會產生衝突,所以他才總是忍不住去逃避。
“不能再想那種事。”他低聲告誡了自己一句,“犯了錯就去改,彆想逃避。”
但是鼻子還是有點酸,還有種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禦山朝燈低著頭閉上眼睛,努力將眼淚憋回去。大概是被降穀先生慣壞了,他現在有些不好控製情緒了。
有人哄的小孩子才喜歡哭,在沒和降穀先生交往的時候就在人家麵前哭了好幾次,被安撫的讓他現在都嬌慣了起來。
可這些事他不能告訴降穀零,哪怕對方不會怪他,這些事也不會有人責怪他,但他不想在對方麵前表露出任何的不好。
過了大概三分鐘,禦山朝燈才恢複如初。他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調整了一下等會見到降穀零時的表情。
看到喜歡的人肯定是要笑的,但是現在他們是在工作,笑得太開心會不會不好?降穀先生對工作非常認真,他也要和上司看齊才好。
那見麵的時候先說一句工作方麵的事情,然後再表示親近的笑一下怎麼樣?
正好可以把星野壽的事情說給他聽,他還可以惡人先告狀,把諸伏前輩要告狀的事情先一步說給降穀先生。
禦山朝燈連自己的微表情都提前打好了草稿,揉了揉臉打算去說好的地方找降穀零的時候,抬起頭,卻發現上司先生就在他不遠處站著。
金發的青年迎著光站著,此時一陣微風拂起了他的頭發,露出了那雙深邃的灰紫色眼眸。
降穀零看著他,眼神非常溫柔。哪怕看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站在路邊情緒低落的樣子,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好笑,那雙眼睛裡隻有對他的擔心。
什麼都看出來了,因為知道他臉皮薄,就也什麼都沒問,降穀先生果然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而他就非常差勁了,明明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把劇本都編好了,看到降穀零的一瞬間就全部忘記了。
他仰頭看著降穀零,上司先生微微睜大了眼睛,輕聲叫道:“小朝?”
禦山朝燈心想自己果然就是被降穀先生慣壞了,剛剛計劃了那麼多,在聽到降穀零叫他名字的時候就隻剩下委屈了。
在降穀先生身邊是安全的。
禦山朝燈看著他,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了。
降穀零慌亂了一瞬,向前一步擁住了他。禦山朝燈倒也聽話,伸手環住了降穀零的腰。
“……零哥。”趴在降穀零的肩膀旁邊,禦山朝燈小聲的有些黏糊地叫了一聲。
降穀零的喉結動了動,他是真的喜歡聽禦山朝燈這麼叫他,但對方哭著這麼叫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偏頭貼了貼禦山朝燈的臉,安撫著對方的情緒:“出什麼事了?和我說,我們一起解決。”
禦山朝燈和他稍微分開了一點,眼圈紅了一圈,隻是搖了搖頭。
但也覺得自己這樣沒什麼說服力,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總算想起了自己剛剛的那個沒用的劇本,對著降穀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真沒事。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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