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這個人的臉,他當然認識,彭格列的十代目,據說是日本人,所以即便彭格列的總部在意大利,日本這邊也會經常合作。
和其他的黑手黨不一樣,彭格列算是很合法的組織了。降穀零聽過這個傳聞,而組織的情報人員安室透則是見過對方的照片。
“我是合法入境哦,先生。”沢田綱吉也不演了,語氣溫和地說道,“要看我的證件嗎?”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降穀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我隻是個普通的咖啡店員。不需要給我看證件的。喏,前麵有警察,一定要展示的話,可以去那裡。”
沢田綱吉看了他一眼,直起了身子:“你說得對。”
他沒再和降穀零糾纏,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啟動車子離開。降穀零也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引起了彭格列的注意,對方那個眼神就像是看透了他一樣。
降穀零很快到達了郵件上地點,是個花園洋房,這讓他更警惕了些。
他下了車,打算去按門鈴的時候,大門在他眼前自動打開來。這是個鐵門,看起來沒有通電的自動門,裡麵也沒有什麼人動手,看起來有些詭異。
降穀零拽了下西裝下擺,感覺到懷裡的槍,稍微安心了些,自然地走了進去。
一路上有不少木牌,指引著他往花園深處走去。
花園裡種滿了白玫瑰,散發出純淨的清新香氣,有些像朝燈的信息素。
降穀零這樣想著,很快到達了終點。
在最裡麵的花園中心的亭子裡,有兩個人坐在了那裡。其中一個是剛剛和他發生了衝突的彭格列十代目,坐在他旁邊的白發男人……
降穀零覺得對方有些許的眼熟,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想起了這個人是組織最近的合作對象。
那個任務是琴酒負責的,昨天晚上他遇到琴酒,琴酒應該剛從意大利回來。
似乎是叫做……白蘭?
“降穀君,你來了。”白蘭輕飄飄地開口了,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隻是完全察覺不到笑意,“不要拘束,過來坐。”
降穀零的身體釘在了原地。
“你還是這麼惡趣味。”他旁邊的沢田綱吉不痛不癢地說了他一句,撐著臉看著降穀零,“彆在意,他是在嫉妒你。畢竟心愛的弟弟還沒有見過麵,就跟著你跑掉了。”
心愛的、弟弟?是指……
“我就不一樣了。”沢田綱吉的笑容非常的溫和,彎起眼睛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被騙走了,還沒告訴我而已,我一點都不生氣。”
降穀零
:“……”
我剛剛確定關係的戀人,究竟是什麼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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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心不在焉地開著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監護人先生手中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翻了一頁:“好好看路。”
“……”
禦山朝燈心不在焉地開著車。
“朝燈君。”監護人先生提高了聲音叫了他的名字,“有在聽我說話嗎?”
“可能在聽。”
“可能在聽是什麼意思,到底有沒有在聽?”
“嗯嗯有的。”
敷衍的態度非常的明顯,監護人先生隱約覺得這幅畫麵似乎在什麼時候出現過,有種自己遭了報應的無語心態。
“誰讓津島先生說話這麼沒意思,我走神了。”禦山朝燈理直氣壯地說道。
遭到報應的感覺更明顯了。
監護人先生心想放以前誰敢這麼和我說話早就死了,但是還是麵無表情地說道:“沒看出來那家夥有什麼地方好,你還是見過的人太少了,至少要多交往幾個人才能確定關係吧。”
“交往幾個人也是一樣的,我就喜歡降穀先生。”禦山朝燈說道。
“我隻喜歡降穀先生。”監護人模仿著他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用詫異的眼神看了過去,“你是戀愛腦嗎,朝燈君。”
“津島先生沒談過戀愛吧,所以不理解。”禦山朝燈故作深沉地說道。
監護人開始反省自己對小鬼是不是太溫柔了,以至於禦山朝燈居然敢回嘴。要知道他以前也不是完全沒養過小孩的,那幾個都對他非常恭敬,太宰先生說什麼是什麼。
但是現在反應過來也有些遲了,禦山朝燈從小就粘人得緊,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我見過最好的人就是津島先生了,想要再找一個像是津島先生這麼優秀的人實在太難了。我在降穀先生身上看到了津島先生的影子……”
禦山朝燈話鋒一轉,開始恭維起他。
很明顯大部分都是誇張的漂亮話,但是監護人還是被他哄得非常舒服。
除了黏人之外,禦山朝燈從小就很甜。
對外人是有些自閉,但是隻要讓他認同的人,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對人好,可愛的一麵全部都表現了出來,‘喜歡你’‘好厲害’之類的話完全不要錢似的亂扔。
監護人一開始覺得他是個小謊話精,但是後來也在一聲聲‘津島先生好厲害’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鳶色的眼睛瞥了禦山朝燈一眼,他輕笑一聲:“他和我哪裡像?”
“……呃。”
禦山朝燈卡了殼,他沒想到監護人先生還真的要問,明明都知道這是漂亮話了。
哪裡像,降穀先生和津島先生完全沒有半分相似吧!
“都是ALPHA。”禦山朝燈最終還是找到了共同點,如果性彆也能算是共同點的話,“還有……還有都很厲害,我都非常喜歡。”
監護人先生伸手敲
了他的腦袋一下,他彎起眼睛,捂著被打的地方對監護人笑,監護人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拉開車門下了車。
“津島先生?”禦山朝燈也下了車,站在車門旁邊叫他。
監護人先生沒說話,隻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禦山朝燈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收到了一封郵件,上麵有個地址。
“趕緊去吧。”監護人先生說道。
禦山朝燈反應了幾秒,總算是明白過來,啟動了車子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然而又倒了回來,對著窗外的監護人先生說道:“我今天晚上回家。”
這才真的離開,監護人先生冷哼了一聲:“誰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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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總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過於尷尬了,他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左邊的白蘭,右邊的沢田綱吉,兩個人都是笑著的,甚至看起來還很溫柔,但他偏偏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昨天他才和禦山朝燈確定關係,今天這些家夥都知道了,他不敢想平時到底有多少人在後麵盯著禦山朝燈。
“總之,哥哥我是不同意的。”白蘭從袋子裡拿出一顆棉花糖,語氣溫柔地說道,“一個警察……”
“朝燈也是警察。”降穀零不卑不亢地說道。
他從來沒聽說過禦山朝燈有哥哥的事情,加上剛剛沢田綱吉的話,他也知道了對方和禦山朝燈從來沒見過。
血緣確實很重要,但還是要看相處,真的要說,對方在朝燈心裡未必比得上自己。
這句話卻戳中了白蘭的某個點,他看向沢田綱吉,用抱怨的語氣說道:“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當警察,你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居然讓他當了警察?”
“朝燈喜歡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阻止?”沢田綱吉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該不會你不知道吧?也是,畢竟是從來沒相處過的……”
“十代目!”
白蘭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有個白發的青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沢田綱吉耳邊說了句什麼,對方的表情明顯變了。
在降穀零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已經沒有人了。
他站了起來,有些詫異的看著四周,還抽空捏了自己一把,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降穀先生!”
從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降穀零轉過身去,就被人撲了滿懷,像是月亮落了下來。
白發青年從他懷中揚起臉,那雙漂亮的金眸裡全部都是他。
“你怎麼來這裡了?”降穀零問道。
“因為等不及想見你,一刻也不想和你分開。”禦山朝燈握住了他的手,看了一眼那邊亭子裡,像是知道了什麼,“我們現在就私奔吧。”
滿足感逐漸溢了出來,降穀零低低地笑了起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