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現在還不知道當年和你聊的非常好的網友是琴酒吧。”
琴酒:“跑出來抱著這家夥的腿說‘爸爸這些人是誰我的新小媽嗎’的人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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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感覺自己好像被黑手黨霸淩了非常無助的禦山朝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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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貓咪有些鬱鬱地坐在沙發上,衣襟上還有些濕,看起來非常可憐。
“天啊,你們都做了什麼!”
他加快腳步坐到了禦山朝燈的身邊,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一臉擔憂地問道:“寶貝,需要法律援助嗎?”
禦山朝燈身體一僵,沒有回答。
“你嚇到他了哦,杜本內。”深藍威士忌胳膊搭在椅背上,眸子盯著杜本內攬著禦山朝燈肩膀的手,“BOSS會生氣的。”
星野壽推推眼鏡,笑著說道:“那是你們,BOSS不會對我生氣的。”
禦山朝燈低著頭不說話。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是星野壽,在組織內的代號是杜本內。然而他的真實身份是,十幾年前吃下A藥重返年輕,以杜本內為新身份進行活動的……組織BOSS。
BOSS當然不會對他生氣,因為他就是BOSS。
深藍威士忌想到了什麼,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星野壽勾了勾唇角,站了起來,示意禦山朝燈和他一起走:“那麼,人我就帶走了,你們也可以離開了。”
“之後誰送他回去?”深藍威士忌問道,星野壽隻是對他笑了笑。
禦山朝燈覺得BOSS可能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回去,卻也並不擔心,決定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微微抬眼,星野壽猩紅的眸子錯眼不離地盯著他,像是某種猛獸盯著獵物。在他看過去的時候,星野壽對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禦山朝燈的心情平靜下來,他能打敗星野壽第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
不過是組織而已,甚至隻是遊戲裡的組織。
他跟著星野壽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琴酒淡淡的聲音讓他停下。
肩膀一沉,混雜著煙味的黑色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
“藏好你的條子味。”琴酒略顯不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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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確實能完全遮住他的製
服,立領大衣將他整個人包起來,讓禦山朝燈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像某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成員。
他說的是曉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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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他有些悲傷地發現,琴酒穿著到小腿的大衣,在他身上到了腳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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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壽走在前麵,帶著禦山朝燈在這個彆墅裡七拐八拐。
“馬上要見到BOSS了,緊張嗎?”星野壽笑著問道,他戴了副細邊平光鏡,有種斯文敗類的範兒。
禦山朝燈聽著BOSS本尊說這樣的話,默然不語。
之前星野壽對他感興趣是因為猜到了他綁定了係統,現在星野壽對他感興趣又是因為什麼呢?
難道星野壽之前也綁定過戀愛係統?
組織BOSS綁定戀愛係統什麼的,這個發展聽起來還挺輕。
禦山朝燈思維越來越發散,星野壽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語氣幽幽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
“還沒到嗎?”禦山朝燈避而不答。
星野壽卻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扇門:“從這裡進去等著吧。”
說完自己轉身離開了這裡,禦山朝燈看著他的背影,猜他肯定是要去變裝成BOSS進去等他了。
其實本來對方的偽裝是沒問題的,如果當初沒有故意暴露身份給他,禦山朝燈可能要很長時間才能猜出來星野壽的真實身份。
但很可惜,禦山朝燈是從未來過來的,雖然這個未來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但基本的一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就像是他的設定是組織成員,但還是去了警校。而且根據從琴酒和深藍的聊天中獲得的信息,他還是偷偷報考的,並非是組織派出的臥底。
不愧是我。
禦山朝燈在心中為自己鼓掌,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據說是組織BOSS所在地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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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非常幽暗,外麵又很亮,禦山朝燈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片黑暗。
沒開燈,隻有一個背對著他的華麗座椅旁邊放著一個燭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從他的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那個人搭在扶手上的手,黑色的西裝顯得十分內斂。男人似乎等了很久,有些不耐地換了個姿勢,將腿翹在了另一條上。
“……”
這種情況,應該說些什麼。
禦山朝燈開始回憶降穀零之前和他說的組織的事情,是要對BOSS下跪嗎?
但他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之前就被黑田理事官說過他不適合當臥底,他的頭確實很難低下。
房間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BOSS不說話,禦山朝燈也不說話,隻是盯著對方露出來的那隻手,在昏暗的光源下,有什麼東西雪白。
好熟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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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肯回來了,白蘭地。”
BOSS開口說話了,聲音輕柔且平靜。
禦山朝燈停滯在原地,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如同石像一般佇立不動。
從不遠處傳來了衣服摩擦的細碎聲音,那個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身影。
“作為我的繼承人,偽裝了我的簽名去參加了考試,又瞞著我當上了警察,幾次催促也不肯回來,你還真是出息了啊,朝燈君。”
男人的聲音溫柔,話語中的內容不算友好,卻仍舊帶著些許笑意,他的臉漸漸地露在了禦山朝燈的麵前。
“是覺得我一定不會殺了你嗎?”男人走到了他的麵前,微卷的黑發下纏繞著白色的繃帶,將其中一隻眼睛也繞在了下方。
眼眸仿佛深不見底的夜色,冷冽地注視著他。
禦山朝燈呆愣地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
肩膀忽然一輕,琴酒的那件外套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他原本穿著的藍色警校製服。
黑衣男子輕笑了一聲,卻如同寒冰般:“穿成這樣來到我的麵前,是在挑釁我?”
禦山朝燈還沒從對方的身份中緩過神來,但嘴卻比身體的反應要快多了:“把您的衣服給我嘛……”
如此這般不敬的話語,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來是要被拉出去槍斃的。
黑衣男子用冰冷的視線凝視著禦山朝燈,不知過了多久,還帶著體溫的外套被扔了過來。
“真是教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