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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芫芫頓時哭笑不得,看來隻能喝點茶水解饞了。
酒過三巡之後,覆伯鴻麵色酡紅,已是染了醉意。
“爹爹,你喝醉了。”
“沒……有……我沒醉,這猴兒釀真是好喝啊,”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砸吧兩下嘴巴,“你可知這酒是如何釀製而成的?”
覆芫芫搖了搖頭,回道:“不知。”
覆伯鴻緩緩說道:“幽州郡內,山險林密,猿猴眾多,它們春夏之際采集花果藏於樹洞之中,醞釀成酒,澄碧而醇,香美異常。此等野釀,委實可遇不可求啊……
當初還在幽州當值的時候,你娘親知道我愛喝酒,於是專門遣人去深山裡找野樵收購此酒,運氣好時,才能買上一壇……自她走後……”說著說著,鐵骨錚錚的硬漢眼睛一紅,竟然落下淚來。
覆芫芫手足無措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隻能看著他喝了一杯有一杯,酒入愁腸愁更愁。
夜色漸濃,覆芫芫叫了兩個侍衛,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覆伯鴻扶回了鬆濤閣。
把他安頓好,覆芫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覆伯鴻睜開了雙眼,悵然道,“芫芫,你是不是在怪我……”
覆芫芫滿頭霧水,“我怎麼會怪你?”
“你一定是怪我……怪我長時間不在家,留你孤零零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將軍府。”
覆伯鴻說著說著,竟又哭了。他直接撕下一塊帷幔擦拭眼淚,邊擦邊說:
“我不知道你在百裡迷林到底經曆了些什麼,變化竟如此之大……
剛開始察覺到這些變化的時候,我不以為意,可後麵我漸漸發現,你變得不願意親近我了。”
覆芫芫覺得又心疼又好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平日裡威風凜凜、不怒自威的覆伯鴻覆大將軍醉了之後會變成一個話癆哭包。
她輕聲安慰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原身也沒有怪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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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
脆弱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王樂康邁著不可一世的步子走了進來,看著窗邊練字的人,不懷好意的嘲弄道,“喲,王大才子又在練字了?”
聽見這個聲音,王必鑒隻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又來乾什麼?”
“來看看喪家之犬啊,哈哈哈哈哈哈。”
王必鑒握緊拳頭,雙眼紅得駭人。
王樂康絲毫不懼,他蔑視的看著他,“還妄想攀瑞王殿下的高枝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機會擺在你麵前都沒把握住,嘖嘖。”
王必鑒咬牙切齒,“你現在給我滾!”
“我就是要在這裡,你能拿我怎麼地?”王樂康下巴抬得老高,一臉不屑。
王必鑒一腳踢中他的肚子,照著他的臉下死手。
王樂康被揍得哇哇直叫,“你這個孽種,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父親,讓他好好教訓你!”
王必鑒頓了一瞬,下手更重了。手腳並用下,王樂康蜷成了一隻軟腳蝦。
“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