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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會。
皇帝顧元燁坐在龍椅之上, 俯視著下麵的臣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順天府尹第一個出列:“陛下, 臣有事啟奏。”
“何事?”
“關於離王殿下在京畿被刺殺一案, 臣已獲取了重大線索……”
顧元燁調整了坐姿, 表情異常嚴肅,“說說看。”
“據當地縣令調查得知,刺客刺殺失敗之後便逃離了現場, 至今找不到蹤跡。可是, 在後來對現場勘探時,在廢墟裡竟然發現了重華宮的腰牌!”
“嘶……”
殿內群臣倒吸一口冷氣。
吏部尚書出列:“陛下, 賢妃娘娘賢良淑德,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懇請陛下慎重處理此事!”
他瞥了一眼順天府尹, 鄭重道:“萬不可聽信佞臣一麵之詞就擅做定論啊!”
聽見“佞臣”二字,順天府尹額頭青筋凸起,顯然被激出了些火氣:“陛下,吏部尚書與賢妃娘娘出自同宗,他的話導向性太重, 沒有絲毫客觀性。臣慎重懇請陛下勿要聽他之言!”
吏部尚書嘴角抽搐, 憤然道:“你這個老匹夫信口雌……”
“好了。”顧元燁開口。
禮部尚書無奈的止住了話頭, 一腔怒意隻能憋在心頭。
顧也朝掀了掀眼皮, 看不出喜怒:“著令刑部協同辦案,三日之內,朕要看到結果。
刑部尚書出列:“臣接旨。”
順天府尹不甘心的退回了原位,雖然知道隻憑借這個小小的腰牌, 根本不可能就將寵冠後宮的賢妃娘娘拉下馬,但他還是有些失望。
顧元燁掃視一圈, 問道:“還有事要奏嗎?”
這時,有一禦史出列:“啟奏陛下,臣彈劾瑞王殿下與原兵部尚書之女董青寒暗通曲款、珠胎暗結之後,又明目張膽的納之為妾,這般荒淫無度,德不配位,實在是皇室之恥啊!”
珠胎暗結!
這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殿內轟然炸響,群臣頓時嘩然,議論紛紛,比菜市場還熱鬨。
顧元燁握著龍椅的手指微微收緊,撇了一眼身旁站立的阿福,阿福細長尖利的音調壓過一切嘈雜:“肅靜――!”
殿內霎時安靜了起來,可諸位大臣的八卦因子都被調動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馬上將這個驚天大八卦分享出去!
顧元燁眯了眯眼,強忍住怒氣:“此事交由宗人府調查。”說完就甩袖子離開了。
留下一眾心緒翻騰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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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清輝閣。
當天晚些時候,覆芫芫剛用完晚膳,正準備去小院裡走走,消消食。剛行至涼亭,便見著綠闌急匆匆的跑過來,她捂著胸/脯喘著粗氣,聲音裡興奮中雜糅著一絲不敢置信:“大小姐,出大事了!”
覆芫芫眉頭微蹙,問道:“發生何事了?你不是去給楊溢溢送信了嗎?”
綠闌擦了擦額頭上跑出來的熱汗,“方才我送信回來的時候,瞅見瑞王府外麵圍滿了人。問了周圍的人才知道,瑞王被押進了刑部大牢了!”
“什麼?”覆芫芫眼眸微微睜大,也被這條消息震驚到了,她繼續問道,“可知曉是什麼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