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話之後,顧熠聽著文兄痛苦的哀嚎,忍不住又問:“他這又是怎麼了?”
被人算計的是他好吧,怎麼這個算計人的一副倒了大黴的樣子。
官差道:“我們來的時候他的腿就已經斷了。”
顧常林:……
文兄此刻已經在開始咒罵方宏和杜柔了,先前他不提這兩人,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要進牢房的,就算他知道等顧常林醒過來,一切就都瞞不住了,但他還是抱得有僥幸心理。
但現在顧常林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說了,他自然也就不用忍著了。
事情是方宏讓他做的,他好好的一個讀書人,現在落成這個樣子,他當然不甘心自己一個人抗下,肯定得要把那兩個罪魁禍首給拉下馬才行。
顧常林:啊。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就他對方宏和杜柔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可能趁著這個機會去把文兄的腿給打斷。
一百兩雖然不少,但對方宏來說也就那樣。
再說了,這樣做對方宏和杜柔一點好處也沒有啊,人家文兄事情辦得好好的,要是這樣翻臉,大家一起進牢房怎麼辦?
與其說是那兩人做的,他還不如相信是自己這個內裡瘋狂的兒子乾得呢。
但他也不能肯定,畢竟兒子也喝了迷藥,似乎沒法做這些,而且他才五歲半啊!
留著這些疑惑,顧常林給兒子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頭發也擦乾淨了,就和官差們道彆先要離開了。
官差說道:“行,你們先回去吧,彆讓孩子給生病了,到時候有事我們再找你。”其實後麵的事顧常林他們的用處也不大,畢竟他們是受害者,該問的都問了,一切都挺清晰。
隻是最後要給人說一個結果而已。
顧常林拉著兒子的手,正要出去,顧熠突然停了下來,顧常林疑惑的看向他,顧熠從地上撿起一個荷包,正是文兄在瘋狂怒罵杜柔和方宏的時候扔在地上的。
文兄在發狂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胸口裡塞了這個荷包,裡麵有四十兩,知道估計是方宏和杜柔給他的尾款,他恨兩人因為他要的銀子太多打斷了他的腿,又假惺惺的把那銀子給了他,所以憤恨的把銀子扔到了地上。
然後就被顧熠給撿了起來。
顧熠看向官差們,語氣認真的說道:“官差叔叔,這個銀子是有人收買他給我們下迷藥,把我賣給了人販子的銀子,如果我不是運氣好,這輩子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爹娘,沒辦法回到家裡了。”
“他對我做下了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啊?”幾個官差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他們覺得顧熠說的很有道理,要不是運氣好,這孩子以後的命運可真就難說了,“是該給你補償。”
顧熠道:“既然這銀子是謀害我性命的銀子,而且他已經扔了不要了,那給我的話,是不是很合理?”
“是挺合理的。”
幾個官差覺得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於是顧熠拿著銀子,美滋滋的牽著父親的手離開了,身後文兄氣欲吐血,他是把銀子扔到了地上,但那不代表他就不要銀子了啊。
他很重視銀子的好吧!
“對了。”顧熠回過頭來,“官差叔叔,收買他的人給他的是一百兩銀子,他自己說這是尾款,我看了裡麵就四十兩,剩下的應該在家裡,能不能麻煩官差叔叔下次把剩下的那部分也幫我拿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