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是頭一回知道此事,原本這兩天還在糾結難過,但沒想到方宏竟是連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敢拿去這麼做,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這是把她放在了何等位置上?他們倆的孩子還比不上外麵女人和其他人生的孩子?
不,指不定那杜柔的孩子就是方宏的呢。
她臉色冷了下來,吩咐道:“去將小少爺抱過來。”
等丫鬟把兒子抱過來之後,她便換了一個溫柔的模樣哄道:“平平,你爹前兩天帶你出去玩了對嗎?”
等從孩子口中真的問出方宏把孩子帶出去,然後刻意離開的事情之後,她整個人完全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們的孩子才四歲啊,竟然就被這般對待。
等方宏一身狼狽的回到家裡之後,迎接他的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場景了。
之後的日子裡,城裡老百姓們的關注點都是方家上麵,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被大家拿出來討論。
就連顧熠他們村子裡的人,都時不時的往城裡跑跑,就是想順道聽一聽後續會如此發展。
在村裡的顧熠自然也就知道了方宏、杜柔以及那個姓文的在城裡也名聲大噪,人儘皆知,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喊打喊罵的事,大家都覺得杜柔和方宏之間肯定沒那麼簡直,而據說方宏的妻子也帶著孩子跟他和離走了。
方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大家見到他們就往他們身上扔臭雞蛋。
可謂是淒慘無比。
顧熠知道,能鬨得這般大,估計是他爹在背後搞事了,他爹在這上麵的心眼一直不怎麼大。
但作為被維護的一方,還是被自己夢寐以求的爹娘維護,顧熠笑得很開心。
時間就這麼緩緩的過去,顧家的生活一如既往,每天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著,但是方宏和杜柔的生活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變得平靜。
這也得多提一個人了,那就是斷腿的文兄。
文兄腿瘸了,治了許久,走路還是一跛一跛的,顯然是沒辦法恢複正常了,而科考之路自然也就從此斷絕了。
對此,文兄的一眾哥哥嫂嫂簡直是歡天喜地,但文兄本人和他的父母卻是不願意接受。
想也知道,能讓全家包括小孩子都吃糠咽菜,而讓小兒子大魚大肉,不斷的拿銀子供小兒子在城裡隨意花銷,這父母也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於是他們就纏上了方家。
儘管方宏多次澄清說不是自己打斷的文兄的腿,但文家沒一個人肯信。
不是方宏還能是誰?下迷藥的機會就他們三個知道,顧常林和顧熠都喝下了那迷藥,甚至顧常林喝的還不少,那是當著文兄的麵喝下的,他一清二楚。
後來他醒了之後,顧常林都沒醒,還有大夫來給顧常林檢查過。
所以肯定就是方宏乾的。
再說了,要不是方宏他們非要讓他做這種事情,他的腿也不會斷,反正都是要怪方宏和杜柔。
方宏對外人就沒那麼好性子了,再有方家父母也不會允許文兄一味的敲詐他們,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後來見方家榨不出來,他們又把矛頭對準了杜柔,和方家相比,杜柔就好對付得多了。
方宏的死穴就是杜柔,大家你來我往,一時間,村裡天天都是熱熱鬨鬨的。
很快到了過年的時候了,村裡年味越發濃了。
杜柔那邊,文兄一家終於被徹底打發走了,村子裡也轉移注意力到了過年上麵。
顧家今年的年節過得不錯,先前有了五十兩的官府獎賞,家裡稍稍也放縱了一點,幾個孩子纏著想吃的都買了不少。
等過完年,顧家的氣氛也漸漸的變了許多。
小孩子們倒還是那般無憂無慮,但是大人們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是府試了。
先前顧常林可是在老爺子麵前保證了,要是今年考不上童生,以後就不讀書了,然後就看顧熠還是毛蛋誰去讀書了。
兩個孩子的資質,都大半年了,大家也看得清楚,顧熠聰明還坐得住,學的東西就能掌握住,效率極高,毛蛋雖說一般,但是安排的任務也能完成,兩個小孩子都不錯。
既然如此,大房和二房都不可能放棄供自己的孩子,那麼剩下的就隻有分家了。
因此,大人們時不時的都在琢磨著這些,一切就等顧常林的考試結果出來了。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四月份。
府試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