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老二沉默,陳二嫂又湊了上去:“不過雖然娘防著我,但是她們說的這個要是成了,那咱們可不就發了。”
陳老二抬頭看過去,“你真想讓小春嫁過去?”
陳二嫂道:“她們都那麼說了,我們要是不做點什麼,那豈不是白被冤枉了?而且你想啊,咱們小春長得好看,嫁給村裡人多浪費啊,那顧熠再好,不也是村裡出身的,咱們家小春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陳老二沒說話,但心中有些心動。
是啊,娘都那麼防著了,他們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多不得勁。
陳二嫂繼續道:“老五媳婦那嫁妝都裝了好些箱子過來,那穿的衣服、頭上帶著的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說是人家的嫁妝大部分還在那邊城裡直接沒帶過來呢。”陳家反正是小門小戶,顧翠嫁妝隻帶一點過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少。
“小春跟咱們家關係一向要好,要是她能夠嫁給顧熠,從人家手指頭裡露出來一點,咱們就不用再過苦日子了,兒子也能送去讀書,日後娶個好媳婦回來。”
陳二嫂叨叨的盤算著,陳老二也越來越心動,“那你想怎麼辦?”
他們想怎麼辦壓根就沒用,陳母對二房以及胡小春嚴防死守,老大看著陳老二,大兒媳婦看著陳二嫂,她自己重點盯著胡小春,反正就算是出門也有人跟著。
也不許他們進廚房碰到吃食方麵的東西。
人家顧家厚道,將女兒嫁給自家老五,她堅決不允許自己家人坑了老五媳婦的弟弟,她又不是眼瞎,配不配得上也不是由她們這些外人說了算,人家自己不喜歡,用不著她們來給人湊合。
陳二嫂被人防得都快氣瘋了,也沒抓到一絲機會,中午飯後,陳母下了最後的通知,“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把你侄女送回去吧。”
陳二嫂咬牙切齒的答應下來,到了陳老二身邊,她表情猙獰的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時機難得,錯過了顧熠,再想遇到這麼一個人的可能性太低了。”
本來她其實是想把胡小春嫁給老五的,畢竟老二的底子也算不錯,但陳母一直不答應,老五也不開竅,直接從外麵找了一個,現在顧熠出現了,她就懶得再去想老五了,跟老五比起來,明顯是這個新的更好。
畢竟老五到底能不能考上都還不知道呢。
她說道:“咱們把小春送到附近找個地方待著,等晚上你去把她接回來,然後……”
陳老二猶豫了一瞬,畢竟父親的板子打著挺疼的,但想想那些美好的未來,他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兩口子說好了之後,陳二嫂就氣勢洶洶的送胡小春出門了。
當然,明麵上是說把胡小春送回娘家那邊去。
年節的時候,陳父等人基本都是在家的,顧熠陪著陳父下了一會兒棋,目光就移到了陳老大和陳老二身上,“這坐久了身體都麻了,聽說陳大哥和陳二哥都是軍中的猛將,我從小就在武館習武,最是佩服陳大哥這般的英雄人
物,不知大家能否切磋一下?”
這一上午,那胡小春就沒少在他麵前晃來晃去,陳母等人的表現他也是看在了眼裡,因此顧熠已經猜出了些什麼。
在聽了陳老二夫妻倆說的話之後,更是直接肯定了他的猜測。
要按顧熠的脾氣,他們敢把胡小春半夜塞到他房裡,他就能直接提溜著人放到他們夫妻中間大被同眠,姑侄女二人同嫁一夫也不是不行,但到底這是姐姐的婆家,真要是這麼做了,誰猜不出來他在背後出了手。
就算陳家夫婦講理,不會指責他,但陳老二到底是他們孩子,難免心中會生怨,或許會覺得他手段太過狠辣。
對姐姐以後的生活不太好。
所以顧熠覺得折中一下好了,隻要這些人不敢開始,那故事就不會有結尾。
聽到顧熠的話,陳戍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就他這個小舅子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還切磋,自己兩個哥哥打得過他嗎?
想想那天山上遍地的屍體,他都心裡打顫。
大家被陳戍的動靜吸引了過去,陳老二像是誤會了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們手下有分寸,不會讓他受傷的。”
在陳老二的眼中,顧熠跟普通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什麼兩樣,就算是顧熠說自己從小習武,他也沒放在心上。
武館那些花架子,跟他們這種軍中真刀真槍乾出來的可不一樣。
陳戍聞言嗓子嗆的更厲害了,不停的咳嗽,“不、不是……”
最終,陳戍還是沒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他看著小舅子靜靜盯著自己的眼神,心裡默默的為自己的倒黴二哥祈福。
你說你們兩口子,眼光還怪好得嘞,一挑就挑中了他小舅子這個怪物。
他也不傻,這一上午家裡的動靜,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不過他知道,誰吃虧,自己的小舅子都不可能會吃虧。
陳老大和陳老二不知道其中內幕,還笑嗬嗬的跟顧熠說話,陳老大是大哥,武藝也是陳家幾兄弟中最好的,比試當然是以他為先。
陳老大技巧成熟,顧熠控製著和人都鬥的差不多,畢竟他的目標不是陳老大,一會兒之後,兩人停了下來,陳老大笑道:“顧小弟這功夫還真是不錯,再練兩年,怕是連我都比不上了。”
“是陳大哥沒動真格才是。”顧熠乖巧的說道。
陳老大心中也覺得是這樣,不過他也是真心覺得顧熠的身手確實不錯。
陳戍在一邊不吭聲,他知道自己小舅子一直以來並不把這些表現的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