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拉著顧熠他們趕緊走。
他們的動作太快,碼頭人多,周晴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聲,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大聲的喊顧常林,隻能氣得跺腳,腳踝處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周晴臉色都痛苦的扭曲了。
這邊,顧熠幾人坐著馬車,很快就到了住處。
身為大商人,程家並不缺錢,他們租房子直接就租的一座大宅子,裡麵下人丫鬟都不缺,房間也已經布置好了,幾個人洗漱了一番,吃過飯,又出門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休息了。
之後的日子,大家也是悶頭讀書,繞是京城再繁華熱鬨,在沒考上之前,大家也沒什麼心情亂逛,就這樣,一直
到了會試來臨。
會試是由禮部在每年春季主持的考試,所以又被稱為春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內容上,比較重經義輕詩賦。
進入考場是由官員喊名依次核對進去的,一會兒的功夫,顧熠四人就被分開了。
其中最先進去的是顧熠。
顯然,他連中四元的消息在京城中也不是秘密,事實上,在他們窩在院子裡埋頭苦讀的時候,外麵一些來自四麵八方比較出名的考生的都已經在大眾麵前有數了,主考官對著顧熠瞄了好幾眼,顧熠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待遇。
中午的時候,他就著水吃了餅子,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始做題。
晚上把卷子收收拾好,蜷縮在木板上睡了過去。
在這三場考試裡,考場上還發生有人被抬出去的事,不過官兵們顯然見多了,沒鬨出多大動靜,很快考場就安靜了下來。
會試的最後一天,下午,考試的時間就結束了,顧熠把試卷再次檢查了一番,題目他其實早就已經做完了。
大家坐在原地,聽從考官的吩咐依次起身出去。
出了考場大門,顧熠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三人,大家都在邊走邊往後看,他大步走過去,“爹。”
顧常林和程峰岩、伍元亮三人都一臉菜色,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絕大多數剛出來的考生都是這樣,一出來就被人攙扶著走了,顧熠伸手將顧常林扶住。
走了幾步,幾個一路照顧他們的下人就過來了,顧熠沒要他們扶著。
大家嘴裡嘀嘀咕咕的抱怨著,突然,顧熠腳步停了一下,幾個人走了兩步發現他沒跟上,忙回過頭來,問道:“小羊,怎麼了?”
顧熠示意了一下方向,“那個周晴在那邊。”
幾個人看過去,頓時,如同吃屎一般,心情難以言喻,“她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我還以為這麼久了,她早就已經放棄了。”
剛經曆了會試,又被人黏著,是個人都高興不起來。
伍元亮道:“小聲一點,咱們背著點人,彆被她給發現了。”
大家忙側過身去。
程峰岩道:“看來之前沒人找過來不是她放棄了,純粹是因為她找不到咱們。”畢竟當初周晴身邊的下人全都沒了,隻剩這母子兩人。
其他人也不認識顧熠他們。
周晴的腳還受傷了,當然沒法來找他們。
至於說依次排查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這段時間,像是他們這樣來自各地,大張旗鼓的帶不少護衛的人可有不少,他們又沒住客棧,就算是找人問都不容易問出來。
周晴應該沒跟家裡直說她的那些隱晦心思,所以現在隻能自己好了之後來考場門口堵人了,畢竟他們再怎麼住在彆的地方,考試總是會來的。
這麼一想,心裡就更泛惡心了。
伍元亮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躲著出去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顧常林深吸一口氣,心說這女人真是非得要往死路走
,他說道:“先避著點等回去了再商量。”
彆和這女人有太多接觸,也防止對方出事後牽扯到他們身上。
就這樣,借著出考場的人多,他們擠在人家中間,低著頭,硬是走出去了。
回到院子裡之後,顧常林讓程峰岩派人去查一查周晴,知道對方的情況,才好更確定應該要怎麼做。
當然,這也是展現一下他明麵上的行動,畢竟他不可能就這麼拖著等兒子,自己卻一點也不動彈的吧,萬一被誤會了咋辦?
程峰岩兩人也覺得有理,知道對方的路數,才好下手,“我就不信了,這京城還能由她家一個五品官做主了。”
夜裡,顧常林很快就睡熟了,從知道自己兒子的本事之後,他從來沒敢借著假睡探查情況過。
當初在小院的時候,他半夜起來上茅房,發現兒子不在屋子裡,他嚇了一跳,而後反應過來兒子應該沒那麼簡單容易出事,檢查了一番院子,還有屋裡的情況,確認不是有歹人進來,就心臟怦怦跳著趕緊回床上躺下儘早入睡。
畢竟他聽說過,一些習武厲害的人,能從人的呼吸聽出來是真的睡了還是假的,他覺得就自己兒子那麼牛逼的人,他還是不去試探對方是不是真厲害了,萬一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太好了。
所以哪怕他猜著兒子今晚可能會有行動,他都依舊老老實實的好好睡覺了。
顧熠未嘗沒有察覺到自己爹隱隱的一些異常之處,隻是現在這樣他覺得也挺好,家庭美滿,夫妻和睦,父慈子孝,這是他夢想中的天堂。
沒有驚動任何人,顧熠翻身出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