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程峰岩和伍元亮也趕了過來,“怎麼回事?”
門外的顧熠也跟著他們兩個走了進去。
顧常林看了看他們,也是非常委屈:“那個姓周的,他女兒都死了,還要我娶她女兒,說是當平妻。”
“什麼?!”伍元亮簡直都聽傻眼了,這竟然還能這樣的。
幾個人譴責了一番之後,顧常林決心儘快將官職的事情落實才好,免得周父在背後使壞,當然也可能對方還來不及做些什麼,就會什麼都做不了了。
但想歸想,該他自己做的,他還是會做。
他不想所有的事情都依賴著自己的兒子。
但他沒想到,他都已經這麼快速了,周父的下手速度竟然比他更快,他的官職早早就定了下來,是他一直想的縣令的職位,去的地方雖然靠近邊境,但實際離邊境還有好些天的路程呢。
甚至這地方不特彆富裕,也不是什麼窮地方。
而且,他怎麼聽著這地方好像有點耳熟呢,仔細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他發現,兒子收的那個叫趙珣的學生,他爹不就是在這邊邊境做事嘛。
但他知道,周父不可能給他安排這麼好的地方,因而看自己找的打點的官員神情有些不對勁,他連忙湊過去問道:“大人,這地方莫不是還有其他什麼彆的隱情?”
那大人摸著衣袖裡的銀票,微不可察的點點頭,“這地方吧,那邊的土匪鬨得很厲害,朝廷已經派過好幾任縣令過去了,全都死了。”
“這……”顧常林道:“那土匪這麼囂張,朝廷難道不派兵鎮壓嗎?”
他是知道現在的土匪到處都很多,官府也不好管,但人家都敢殺了朝廷官員,這完全就是在藐視朝廷,就這樣,朝廷難道就不管管嗎?
說實話,這和顧常林當年想的完全不一樣。
早在很久之前,朝廷上文官的地位就相當的高,當了官之後,薪水也不錯,可以說,隻要當了官之後,日子就能過得不錯,但現在發現,怎麼當個官還得這麼憋屈呢。
好吧,在做了預知夢之後,他就該明白,這個王朝都將要完蛋了,會變成這樣理所當然。
那大人說道:“派啊,朝廷當然派去打過,但最後還是那樣,那山上易守難攻,很難打贏,有個縣令上任之後就去打土匪,結果一家老小都被報複,死的無比淒慘,後來這地方就沒人敢去了。”
他看了看顧常林,想著人家給的孝敬的份上,提醒道:“你這是得罪了人,要麼你就去找找人家和解吧。”
顧常林搖搖頭,“大人,您和周大人不同樣是郎中,若是您能幫幫忙,這……”他示意還能給到更多。
這麼些年,顧常林知道自己的兒子沒那麼簡單,在武館習武似乎也很厲害,但他並不知道兒子厲害到哪種程度,很多時候,一些東西不是憑著個人的能力就能解決的。
他也知道在預知夢中,兒子能抵禦外敵,一手將王朝拉回來,但那也就說明兒子膽
識過人,以及打仗能力好唄,但他們又沒兵,那地方人家都說了易守難攻,顧常林覺得自己還是被去搞這種高難度了。
能出錢解決的,就出錢解決。
現在家裡的銀子不缺,程家、伍家等四家給他們送了好些莊子、商鋪,這些年一直在持續不斷的為他們賺錢,不說能賺多少,但至少細水長流,供他們日常開銷是絕對沒問題的。
那大人也明白顧常林的意思,要是可以的話,他當然也想多掙些銀子啊,但有些銀子不是說想掙就能掙的,同在一個部門,他當然知道顧常林得罪的是誰了。
“我和他雖然官職一樣,但人和人也不能這麼比,他家好歹是侯府,雖然是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彆的不說,光是他那些嫁出去的姐妹還有女兒,這些姻親關係加在一起,就不是尋常無根無基的人輕易能得罪的起的,這事我辦不了。”
他站起身,“你要是想解決這事,要麼就找他和解,要麼再繼續往上找,要麼就隻能回家種地了,當然,你也能再等等,你兒子還是有很多人在關注的。”
隻要顧熠三年後考中,得一門好親事,顧家的困境也就迎刃而解了,這也是他會和顧常林把話說的這麼清楚的原因之一。
結個善緣,萬一日後人家真的起來了呢。
說完,人就要走了。
顧常林隻能收拾好自己的思緒,把人好生的送走。
送走之後,他才繼續回想這件事情,往上找人的話,需要花費的代價就不小了,顧常林決定還是回家和兒子商量商量,萬一周家人馬上就死了呢。
想到此,顧常林開始往家裡走。
回到家中之後,他立刻就把兒子找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給說了一遍,顧熠聞言,開口道:“那山上的土匪倒是好解決,隻不過按照爹你說的這種情況,十有八九他們在城裡也是有內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