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丫抄著小手兒, 站在門口張望,小臉蛋兒滿滿都是焦急。
王家一群人回來,遠遠的寶丫就咚咚咚的跑過去, 叫:“爸爸!”
王一城趕緊給女兒撈起來, 直接放在車後座上,說:“這是怎麼了?”
寶丫:“爸爸!你沒事吧?”
小姑娘有點小小的擔心, 王一城笑著揉揉女兒的頭,說:“當然沒事兒, 誰有事兒我都不能有事兒,怎麼的?不放心爸爸啊?”
寶丫認真點頭, 唔噥一聲,小嘴兒動了動也不知道嘀咕什麼。王一城笑著說:“你可就放心吧。”
他說:“爸爸都餓了。”
寶丫立刻脆生生的開口:“奶奶做晚飯了。”
她嘰嘰喳喳:“奶奶聽說村外有人掉水裡了,可擔心你了。”
王一城:“是啊, 你奶最喜歡的就是我, 誰讓我嘴甜長得好, 人又招人喜歡呢。”
寶丫歪歪頭:“……”
她瞅一眼她奶,又瞅一眼她爸,說:“你好能吹。”
王一城:“嘿你這個小崽子……”
一家人進了院子,田巧花叫:“老大媳婦兒, 準備擺飯了。”
田秀娟:“好!”
王一城調侃:“媽, 你不是說要去隔壁找茬兒?”
田巧花:“去啊, 誰說不去了?但是去之前也得先吃飯。不吃飽了哪有力氣乾仗?他們家是給他們臉了,真是沒完沒了,這個大蘭子, 真是膈應人啊。”
王一城深有感觸,點頭說:“可不是!”
倒是王一山在一旁聽了個全程,問:“小弟, 你說的那個給你傳瞎話的,長啥樣啊?”
這人竟然敢算計他們家,他明天一定找這個人算賬。
王一城:“差不多不到一米七,又矮又瘦,尖嘴猴腮,這人我有點印象,確實是咱們廠子的。但是他名字肯定是假的,估計車間也是假的。這人也是個智障,咱們廠子裡就那麼幾百人,他怎麼的以為用個假名字我就找不到他了啊,還是覺得這事兒不算什麼大事兒,真是把我當傻子。不過沒關係,我明天就站在門口看,總能給這個人找到的。”
王一海:“你找出來,我們兄弟幾個好好教訓他一頓,真是誰都敢惹,我們兄弟四個呢,還敢對你扯謊,真是把我們當成三腳貓了啊。我非乾他不可!”
他氣呼呼的,真生氣,不假裝。
彆看他們家各房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在這種事兒上,從來都是團結一致的。他爸走得早,他們那個時候還小,多少總是要挨欺負,正是因此,在一致對外上,他們相當抱團。
不抱團就挨欺負。
這多少也是王一山有點老媽子性格的原因,也是王一海性格有點暴躁的原因,更是王一林一心要追求兒子的原因。他就是覺得生了兒子,有個什麼事兒才能抻頭。在王家幾個兄弟心裡,王一城多少有些奇葩也是因為從小沒爸。
王一城:“嗬,他以為傳瞎話傳完就完了?我也不會算了,你們等著吧,我自己就能收拾他。”
“你這瘦胳膊瘦腿的……”王一海覺得弟弟不太行。
王一城嗬嗬:“那也不代表不能收拾他,我有腦子啊。”
不過吧,他也說:“如果真是用你們,我就叫你們了。”
“行。”
王一城笑了笑,抻了抻胳膊:“趕緊吃飯吧,我都餓了。”
寶丫喳喳:“我也餓了。”
她擠到爸爸身邊,小小人兒挨著爸爸坐下,田巧花:“吃飯。”
家裡炒了小青菜,一人還分了一段魚,寶丫開開心心:“我喜歡吃魚。”
田巧花:“你啥不喜歡吃?”
寶丫大聲:“我也有不喜歡吃的啊,我就不喜歡吃青菜。”
她戳戳菜,說:“如果可以一直吃肉吃魚就好了。”
田巧花失笑:“你想的倒是挺美,做啥美夢呢。”
寶丫嘟嘟嘴,說:“以後我爸爸多多賺錢,我就能吃好的啦。”
田巧花:“你倒是會想。”
她感歎:“這是你們上班,你們要不上班,可彆想著這就吃魚,不過年不過節的,想吃好東西可彆想。”
這要說起來啊,家裡多了工人確實比以前好過多了。
以前可不舍得隨隨便便就吃魚,現在田巧花倒是大方了點。不大方不行啊,幾個兒子都上班,幾個兒媳婦兒在村裡乾活兒,不吃點好的,那多苛待兒媳婦兒啊。
她田巧花可是文明人,不像是村裡那些不著調的,她可不會苛待兒媳婦兒,人品在呢。
而且吧,兒子一個個中午在外麵都能吃的不錯,家裡自然不能更差。不過這在外麵吃就是費錢,他們一個月隻吃午飯差不多就要三四塊錢。
這個錢要是擱在家裡,那可真是夠早上中午兩頓,一個人吃一個月了。
不過這個省不得,出門在外工作,這個都要省就沒法過日子了。田巧花琢磨著生活中的省錢經,隻覺得這怎麼算,都沒有省錢的地兒啊。隨著孩子們一點點長大,家裡讀書的孩子多了,這錢更是省不下來了。
這也虧得,這幾個小子還算是出息,都考上了工人。
不然的話,孩子漸漸大了,他們家日子肯定更難的。畢竟,孩子上學不僅要花錢,還少了勞動力,而他們一點點長大都能吃了。她默默的看向了紹文紹武,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這話不假啊。
這幾個小子,比以前能吃了啊。
還有小寶丫,一個女娃娃吃的也不少,不過好在,這丫頭吃了倒是不虧,都能看得出來。小姑娘吃的多,個頭倒是竄的快。她比同齡的女娃娃長得高的。
“寶丫,寶丫!”
寶丫聽到動靜,立刻說:“是猴哥。”
她立刻站起來,噠噠噠來到門口:“猴哥,你找我啊?”
猴哥兒提著個籃子,說:“我媽讓我給你送兩個糖餅。”
他爸媽現在都是工人,家裡人口又簡單,那日子過得真是村裡獨一份兒。這個月他媽把家裡所有的債都還清了,他家日子就更輕鬆了。
猴哥:“給!”
寶丫開開心心:“謝謝猴哥兒。”
猴哥:“嗐,咱們倆誰跟誰,你就是我妹妹。”
彆看他小,可是他都偷聽到了,爸爸買工作的時候,都是跟小五子叔叔借了錢。
他把糖餅交給寶丫,說:“我媽放了好多糖,還是白麵的,可甜了。你自己吃,彆給彆人啊。”
寶丫慎重點頭:“好的呀啊!”
猴哥:“那行,我回了。”
寶丫:“哎!”
猴哥兒:“我自己還沒吃呢……”
他可真是嗖嗖的,說完了就擺手走人,寶丫揮舞小手兒,說:“猴哥再見。”
猴哥:“再見!”
小寶丫拎著兩個糖餅回來,喜滋滋的,小臉兒滿滿都是高興,王一城伸手:“分我一個。”
這準備兩個,有一個就是他的。
寶丫痛快的給爸爸一個,一抬眼就看到大家都看她,小姑娘立刻說:“這是猴哥給我的。”
紹勇嗚嗚:“都是好兄弟,他竟然不管我。”
寶丫笑眯眯:“因為這是嬸嬸給的呀。”
她軟乎乎的說:“嬸嬸跟你不熟呀,她跟我熟,所以才給我。猴哥兒又不能做主。”
紹勇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他家也是這樣啊,他媽要是不同意,他可彆想拿一點東西出去。紹勇點頭:“那我不怪他。”
寶丫:“本來就不能怪猴哥兒,我們有好吃的從來都是一起分。”
紹勇:“那是。”
陳冬梅翻白眼,自己兒子怎麼這麼蠢,小丫頭說幾句就被說服了?
她垂著頭翻白眼,倒是不表現出來。
田巧花倒是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也不管寶丫是不是拿了一個糖餅,這聽到隔壁顧家兄妹回來的動靜兒,自己三下五除二吃完,起身:“我去隔壁。”
敢情兒真是真的要找茬兒。
王一山驚訝:“媽,你不是開玩笑,是真去啊。”
田巧花:“……?”
她挽袖子:“你是哪兒看出我是開玩笑的?我是那閒的沒事兒乾開玩笑的人嗎?”
她嗬嗬冷笑一聲,直接大步流星的出門,寶丫趕緊起來,嗖嗖就要跟上,還麼走幾步,就被捏住了後脖頸子。
寶丫:“爸爸你乾啥!”
王一城:“你一個小孩兒去什麼?不怕被踩著是吧?”
寶丫掙紮咋呼:“我不怕,我要看熱鬨。”
王一城:“這不是爸不讓你看熱鬨啊,而是今天這肯定要打起來的,你跟我在牆頭看,牆頭,才是看熱鬨的不二選擇,門口太不安全了。”
他給閨女講經驗:“這看熱鬨,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到時候打紅了眼,給你一個大逼鬥,你是不是沒地兒哭去?”
寶丫眨巴眼。
彆人沒事兒打她乾啥?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看熱鬨小孩兒啊。
王一城:“你就聽我的。”
“那。”寶丫問:“不用去給奶奶助威嗎?”
王一城:“你大伯二伯三伯去,我們上去也不頂用,待著。”
寶丫撇嘴:“……哦。”
王一城:“嘿,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寶丫趕緊說:“不是啦。”
她這邊掙紮呢,那頭兒就看家裡人都竄出去了,寶丫:“去嘛去嘛,大家都去,我不會有事兒的。”
她一下子掙脫開了,捏著糖餅往外跑。
王一城失笑搖頭:“這小丫頭,不知好歹啊。”
眼看小寶丫都跑出去了,王一城也趕緊跟上。真是,他們怎麼就不懂呢。牆頭,才是不二選擇啊。
王一城雖然嘀嘀咕咕,但是動作一點也不慢,很快的就跟著來到了隔壁的顧家,田巧花那是一馬當先,她可不管這家人是不是遭了罪,直接站在門口就罵人:“顧老頭,吳老太,你們給我出來。”
她叉著腰,十分的囂張:“你們出來給我說清楚,怎麼的?我家都考上工人,是礙著你家了是吧?你家閨女真是夠不要臉的,明晃晃的就要碰瓷兒是吧?怎麼的?人嫁不出去,我們就得跟著撿破爛兒啊!你家大蘭子什麼人品啊,還在水裡嚇唬人?怎麼的?當我田巧花好欺負是吧?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這顧家人啊,就是這點很行,那就是能裝鵪鶉。
田巧花站在門口罵人,人家愣是不出來。
你看,就是這麼能窩著。
顧凜倒是站在院子裡,他蹙眉上前:“田大媽,你這有點過分了吧?怎麼還登堂入室罵人?我們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啊呸!你好意思?我登堂入室怎麼了?你怎麼不說你們家乾的什麼惡心的事兒?你們家做的我們家不能來找回場子是吧?你給我滾一邊兒去,彆以為誰都是傻子,怎麼的我們都看不出來你想乾什麼?你跟大蘭子就是蛇鼠一窩。你個倒黴催的,怎麼不一道雷劈死你呢。你就說,今天的事兒是不是你跟你妹妹兩個人故意的算計?當誰看不出來?一個個的都會水還搞小動作,怎麼的我們是工人就活該倒黴要被你算計啊!你也不看看你家大蘭子的德行,還有你,平日裡裝的像個人一樣。但是關鍵時候怎麼就不乾人事兒呢。現在叭叭叭的還好意思說話!我要是你,我就鑽雞窩裡老實貓著,丟人現眼的狗東西。”
“你你你。你這也太粗俗了。”
“你不粗俗,你不粗俗你家彆乾這個缺德事兒啊。”田巧花又呸了一聲,正要繼續罵,就看巷子口傳來吵雜的聲音,她回頭一看,倒是笑了。
這來的竟然是朱家人。
朱家老太太領著家裡幾房大大小小浩浩蕩蕩的過來,一人還拎著一根棍子呢。
朱老太走到門口,說:“田大姐你這是……”
田巧花:“我來算賬,他們家大蘭子想訛我兒子。”
朱老太眼睛一亮,說:“真是太巧了,他們家大蘭子還想給我家朱晨拽到水裡。媽的,真是當我們朱家沒人了,顧老頭,你給我滾出來!”
“出來!”
“出來!”
兩幫人浩浩蕩蕩,嗷嗷的。
這門口都擠得小孩子沒有地方落腳了。
小寶丫貓在牆角,好奇的睜大眼睛,這場麵,太大了。
朱老太:“癟犢子玩意兒,我大孫子長得好學習好工作好,不說娶個天仙,娶個工人總是能娶上的吧?你們家大蘭子倒好,竟然拽著我們家朱晨,想要下水訛人。真是以為我們朱家是好欺負的?”
如果不是看著大孫子氣哄哄的回家,她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他家小輩兒裡朱晨是最有出息的,怎麼可能讓他被大蘭子這種人毀了。倒不是說隻嫌棄大蘭子沒有工作,主要是這姑娘人品不好啊。這進了誰家不得攪合的家宅不寧。他們家還指望著朱晨過的好一點,到時候也扶持一下家裡呢,要是被大蘭子毀了……不敢想!
“該死的,出來!”
田巧花也罵:“怎麼的我還聽說威脅我兒子不救人就不出來,死了賴上我們家?臉呢?敢做不敢當是吧?滾出來!”
“出來!”
“出來!”
兩個老太太輪番兒罵人,朱家人還有王家人都在後麵搖旗呐喊助威。
除了兩家人,看熱鬨的也不少,何四柱兒都要上牆了,恨不能擠到前邊,他要看熱鬨啊!作為一個光棍兒,還是一個要求極高的光棍兒,他可是沒少被人看笑話。
現在,終於輪到他看彆人了。
何四柱兒:“給我讓個地兒啊。”
寶丫躲在角落裡,默默搖頭,何四柱兒叔叔這個樣子,早晚得挨揍。
小寶丫剛嘟囔完,就看何四柱兒一下子沒站穩,自己往前竄了好幾步,一下子摔進了院子裡。
寶丫:“哦豁!”
她大眼睛睜的大大的,突然覺得,爸爸說的很對啊,還是牆頭最安全。
小姑娘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不過小不點憑借人小小的優勢,還能透過縫隙看到院子裡呢。大蘭子已經鑽進屋裡了。顧凜一個人根本不是兩個老太太的對手。倒是香織站在一邊,死魚眼,表情不是很好看。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寶丫抿抿嘴,覺得香織好難哦。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爸爸,就是好辛苦哦。
她爸爸……
寶丫尋找起來,就見她爸爸其實就站在她不遠處,正在搖旗呐喊:“我媽說得對,出來出來!”
寶丫:“……”
她爸爸好熱情哦。
彆看兩家子堵在門口叫罵,但是顧家人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那可真是比縮頭烏龜還能抗。
其實啊,顧老頭已經氣的臉色發黑了,但是這個時候出來也是丟人,他自己自然曉得,彆看大蘭子和顧凜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這個顧家,耳報神太多了,顧老頭還有吳阿婆早就知道了他們兄妹兩個的打算。
顧老頭和吳阿婆都覺得,這個主意十分不錯,憑什麼王家比他們家好,大蘭子現在在村裡的風評極差,找個條件好的太難了,倒是不如由著她算計,倒是也很不錯。
他們是想到挺好的,但是沒想到,大蘭子把事情辦個細碎。
不僅沒有成功,還被陳文麗訛上了。
雖然他們沒有露麵兒,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們也都派小孩兒出去打聽了。知道顧凜是被陳文麗訛上了,這顧老頭怎麼不氣急敗壞?
他心目中的兒媳婦兒,是於招娣或者徐小蝶。
這才是生財的老母雞,陳文麗呢?要啥沒啥,人還發癲。
都是這個女兒不好,真是個掃把星!
大蘭子撇嘴,罵罵咧咧:“這些老不死的,就是會挑事兒,他們憑啥看不上我,我配她們家兒子綽綽有餘,我……啊!”
顧老頭忍無可忍,一個耳光打過去,說:“你去給我解釋清楚,不解釋清楚,就彆回來!家裡養你不是讓你敗壞家風的。你出去做了這樣的事兒被人打上門,我們一家子跟著你丟臉,你還好意思講話!你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孽障,早知道剛出生就該給你掐死。滾出去,給我把事情解釋清楚。”
“爸!~”大蘭子被大了一個踉蹌,不敢講話,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裡,不過顧老頭絲毫不心軟,說:“出去!”
顧家幾個兄弟和媳婦兒也是七嘴八舌。
“小妹啊,我們知道你想嫁給工人,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做啊,人家誰會怕你威脅啊。你這麼做,不是請等著丟臉嗎?你可真行。”
“就是,你看看,咱家這好好的被人堵著罵,都是你能耐的啊。”
“咱們家真是造了什麼孽,三番兩次的被你牽連。你倒是無所謂了,但是你看看人家都堵門了,丟死個人,以後怎麼出去啊。”顧老四的媳婦兒覺得最丟人。她還沒嫁人的時候日子就過的挺好的,本來可沒什麼壞名聲,這嫁過來屁事兒真多。
她不滿意的掐著顧老四,顧老四:“嗞。”
他疼的縮了一下,引來了其他人的視線,吳阿婆見不得兒媳婦兒站在兒子頭上,嗬嗬一聲,說:“你倒是能耐,有本事你出去跟人解釋清楚啊,在家裡跟男人撒什麼氣。”
她陰陽怪氣的。
隻不過吧,顧四媳婦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還像家裡大嫂二嫂那麼習慣了婆婆的陰陽,直接一股氣起身,說:“去就去。”
她直接出門,來到院子裡,眼瞅著門口又是鬨事兒的又是看熱鬨的,她有點害怕,但是還是清了清嗓子說:“諸位大嬸子大哥大姐,我知道你們都生氣,但是你們堵在門口也沒有用啊。這事兒我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過來鬨,我們還能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家那個大蘭子又乾什麼了,但是我發誓,我們夫妻是啥也不知道的,我們這好端端的,又被她連累了啊。我知道你們生氣,但是總得給我們點時間,好好問問大蘭子到底乾了啥。不然咱們鬨在一起也說不清楚啊。”
因為顧四媳婦兒出來,顧家大房二房也跟出來了,一聽這話,兩房也都趕緊說:“我們也不知道啊,她有事兒也不告訴我們啊。丟人我們倒是跟著一起了。”
田巧花:“你們要弄清楚是你們的事兒,今天我們就是要讓你家顧老頭出來表個態,以後看好你們家大蘭子,彆是為了嫁給工人就搞小動作,這非要讓人下水,要是淹死了呢?誰家養大一個老爺們容易了。我兒子還有女兒呢,他還要養孩子呢,要是下水出事兒呢。以後孩子還怎麼過?總不能為了你們家的算計,害人吧?反正你讓顧老頭出來保證,保證大蘭子離我們家人遠遠的,我可不僅怕她黏我兒子,我害怕她惱羞成怒泄憤害我家孩子呢。她那人什麼乾不出來啊。咱們都是鄰居就彆裝什麼了,實話實說,她可是有前科的。”
朱老太:“對!”
她高聲:“田巧花說的有道理,我讚成。”
顧四媳婦兒把大蘭子罵的狗血淋頭,說:“那我去叫我公公。”
顧老頭不想摻和這個,他慣常是做好人第一名,但是遇事兒可不樂意抻頭,但是這個時候倒是沒法子了,總算是出了門,說:“老田老朱你們進來吧,我們進來談。”
田巧花哼了一聲,大步流星進門。
顧家倒是沒讓其他人進去看熱鬨,小寶丫在門口蹦蹦跳跳,也進不去,小小人兒哎呀一聲,叉腰:“我也想看呀。”
“寶丫,你咋還有糖餅?”二驢子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寶丫的身邊,寶丫脆生生:“這是我猴哥給我的。”
她低頭又大口吃了一口,剩下的糖餅,一下子就吃光了。
二驢子:“!!!”
他仿佛都聞到了空氣中香甜的味道。
他抿著嘴,十分不高興,說:“我也想吃餅。”
寶丫:“那讓你媽媽給你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