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巨款 好家夥,小夥子可真能賺錢啊!!……(2 / 2)

“娘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爺奶從來不管。”

“娘和我們可親啦,麼麼噠。”

盼盼一不小心口水滴下來,甜甜小手快,瞬間接住,嫌棄地抹在盼盼身上,“噫~”

林姝翻來覆去的看,總覺得這信有點詭異,這個陳燕明……以前咋沒聽說和陸家關係這麼好?

以前陸紹棠寫信回來原主從來不看,她識字不多而且也不好意思看,甚至覺得和她沒關係,畢竟她對陸紹棠沒什麼好感,總覺得他太高太冷太凶,想到這個名字就讓她覺得呼吸困難。

林姝就問倆崽:“陳燕明以前寫過信嗎?”

甜甜搖搖頭,“沒有。”

盼盼:“我去找找看。”

其實以前陸紹棠寫信也不多,少年時期中二叛逆,怎麼可能常寫信?

怪不酷的。

反正大伯會給爹寫信說明情況的。

再大一些又開始出任務,天南海北不知道在哪裡,寫信不方便也不允許隨便寫信。

反正跟後勤說好每個月按時給家裡彙款就行,家裡有事給他寫信領導代收代看,有特殊事兒就聯係他,他就讓領導幫忙回信報平安。

當初收到娘的結婚電報,領導就用無線電聯係他,讓他緊急回家完婚。

親筆信嘛,也是有那麼兩三封的。

爺奶的東西從來不瞞著倆孩子,因為他倆懂事,從來不亂說話,不亂拿東西。

方荻花箱子上的鑰匙就藏在窗台牆皮縫裡。

盼盼摳出來去開炕尾的大衣箱,又吭哧吭哧地要從裡麵抱出一個不大的箱子來。

“咕咚”整個人直接栽進去,幸虧裡麵都是衣服被褥,他並沒有受傷。

林姝趕緊過去幫忙把箱子搬出來,帶出一股子濃鬱的樟腦味兒。

盼盼再把箱子打開。

裡麵整整齊齊放著一些物件,有紅繩捆起來的婚書、結婚證、烈士證,還有紮著的一摞信件,另外一個塑料皮的賬本,前後夾著一些票證和零錢,還有一捆報紙卷著的……大團結,看數目應該是那八百撫恤金。

再有一個信封,裡麵裝著新舊不一樣的大團結,約莫有兩百多的樣子。

她又找了找,在小箱子的底下找出一張存折,戶名不是陸老爹而是陸紹棠的。

看看這存折,開戶日期竟然是十年前。

那時候陸紹棠大概14歲?這就開始賺錢了?

第一次存的錢不多,隻有兩塊,連著存了三個月。

那時候困難期剛過吧,家裡吃飯都艱難,方荻花竟然還能存錢,也著實厲害。

五個月後存額大起來,十塊、十五,連著存了幾個月,然後就長到了三十、四十。

後來的頻率就是三四個存一次,有時候存四十,有時候五十。

這麼陸陸續續存到了今年春天。

我看看總額。

謔!

小夥子真能賺錢啊!

這才71年,陸紹棠竟然靠工資津貼和獎金,攢下了兩千塊。

看看存取的比例,謔,老太太這一年年的淨往裡存錢一毛不取啊。

不對。

林姝想起陳燕明給的彙款單,再想想陸紹棠的職務,他老早就彙八/九十一個月吧,後來還漲到一百出頭。

所以,應該還有一部分錢?

她又翻了翻,果真在大木箱底下的衣服裡又翻出幾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帶著一股子刺鼻的樟腦球味兒。

這每個信封裡都是……大團結!

信封裡有針線釘起來的彙款單和陸老爹記錄的賬目,全是陸紹棠賺的。

林姝數了數,好家夥,好家夥!!!

這裡麵竟然還有三千四百六十塊錢!!!

加起來那就是五千四百六十塊錢,巨款啊!

你這十來年不吃不喝乾攢嗎?

回頭去首都買幾個院子,這輩子還奮鬥啥?

她驚詫之餘又擔心,這破屋子藏錢不安全啊。

怪不得原劇情裡後來家裡遭賊,這小豆丁都能打開的錢箱子彆人豈能撬不開?

以前原主在家裡看著沒事兒,後來原主死了家裡沒人,可不就遭賊?

到底是外賊爬牆偷的還是內鬼偷的,原劇情沒說。

原劇情陸盼想起小時候多半是爺奶大伯娘、二伯、大哥等人對他的好,以及後來爺奶的不容易,家裡的矛盾基本一筆帶過,不去細想。

林姝想了想陸紹材那個狗東西嫌疑很大啊,當然也不排除是村裡雞鳴狗盜之徒。

所以最好把錢都存到銀行去。

當然存折也不保險。

拿著櫃台留存拓樣的私人印章和存折就能取錢,所以存折和印章必須分開保管才妥當。

現在陸紹棠那枚小印章就收在信封裡呢。

晚上她必須和婆婆商量一下。

林姝把錢、存折給放好,然後開始瞅信。

盼盼個小財迷瞅著那麼多錢已經陷入呆滯中,“哇喔,哇喔,哇喔……”

甜甜就給他推倒在炕上,讓他彆看了。

林姝翻了翻以前的信件,不少信竟然被水打濕了,本身就那麼一張信紙寥寥幾個字,還都是藍色鋼筆字,被水打濕直接洇濕看不清了。

信紙和信封都因為打濕晾乾而皺巴起來,卻被燙得平平整整的,可見公婆非常珍惜。

甜甜立刻告狀,“信是小姑弄濕的!”

“奶說的,小姑毛手毛腳打翻了茶缸,哼!”

“這封咱堅決不給她看!”

林姝:“好。”

她翻了翻,應該沒有陳燕明其他的信件,其中還有兩封能看的,估計是陸紹棠寫回來的。

看著那整齊漂亮的小楷,林姝不禁誇了一聲,彆看陸紹棠氣質那麼冷冽,字倒是寫得不錯,很有老乾部風兒。

沒什麼特彆的,看完她把大衣箱重新給鎖好。

外麵母雞咯噠咯噠地叫喚,這是下蛋了,倆崽兒飛奔出去,“拾蛋咯~”

林姝開始準備做飯,晌午有林愛娣幫忙燒鏊子,她做了不少煎餅,這會兒就燒水加燉菜便好。

夏天熱,晚上做飯燒在炕上真受不了,所以她都早點做。

爺奶心疼孩子,一般晚上都讓燒他們屋的。

林姝計劃著在院子裡砌個鍋灶,把鍋搬出去做飯,這樣屋裡涼快。

西間炕上,許小悠竟然睡到這會兒才醒。

她坐在炕上茫然四顧,有一種不知道身處何地的感覺,突然她臉色一變,嚇得立刻往地上爬。

我沒偷懶,我不小心睡著了!

我得幫忙看弟弟,我得燒火,我得摘菜,我得……

她急著下炕,結果不熟悉林姝家的位置,咕咚摔下來。

林姝趕緊進屋給她抱上炕,關切道道:“彆怕彆怕,摔疼沒啊?”

許小悠愣住了,小舅媽香香軟軟的,這麼溫柔,這是小舅媽嗎?

她從來沒有被這麼溫柔地對待過,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也總是嫌棄她丫頭片子,隻想趕緊懷個弟弟。

她去姥娘家,姥娘說第一個是丫頭好,正好幫忙乾活兒帶後麵的弟弟,所以她一去姥娘就使喚她乾這乾那的。

她乾不動姥娘就讓她使勁兒,摔了也不扶她,讓她趕緊起來彆丟人。

她奶更嫌棄她,說老許家三代單傳,她不是男孩子,差點讓老許家絕後。

她不懂什麼是三代單傳什麼是絕後,但是她深深地記著奶奶說這話的樣子,歪著頭,目光萬分嫌棄地剜著她,嘴角也往一邊用力抿著。

彆人都說奶和氣,可她卻很怕奶。

小舅媽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以前小舅媽雖然對自己不壞,不打不罵她,還給她吃的,但是也不親熱,眼神也有點嫌棄的。

她敏感地覺得可能不是嫌棄她,可能嫌棄後娘帶她過來,她也不好意思,也覺得很羞恥,可是……可是沒辦法啊。

後娘讓她來,她就得來。

她其實很喜歡來,因為小舅媽不使喚她,給她吃飽還讓她隨便睡覺,奶也不能私下裡打罵她。

她突然有一種要是小舅媽是我的後娘就好了的感覺。

聽奶和後娘吵架說,當初爹本是要娶小舅媽的,可惜林奶嫌棄許家家丁不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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