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喊救命(2 / 2)

晏渡攤開被子:“厲總,那萬一你想對我做點什麼怎麼辦?”

“怎麼辦,”厲褚英說,“喊救命。”

“哢嗒”,房間關了燈,陷入了一片黑暗,安靜的房中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晏渡側身背對著厲褚英躺在床上,閉著眼醞釀睡意,他睡覺很安分,不怎麼翻身,反倒旁邊的人一直烙餅似的翻個不停。

晏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驀地,鼻尖一陣酸疼讓晏渡猛地睜開了眼睛。

晏渡:“……”操。

厲褚英的手臂砸在了他臉上。

晏渡拿開他的手,沒一會兒厲褚英的手臂又伸開了。

這算是什麼事兒。

晏渡沒睡醒時脾氣不太好,半夢半醒最是擾人,他困得厲害,用被子裹住自己背過了身。

隔天天還沒亮,厲褚英朦朦朧朧的醒來,想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一看,自己身體被束縛在了晏渡懷裡。

厲褚英:“!!?”

晏渡——他怎麼敢!

他身體力行的把晏渡晃醒,待晏渡睜開眼,陰測測的問:“睡得好嗎?”

晏渡睡眼蒙矓的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鬆開了手。

“不太好,厲總,你知道你自己睡著之後——”晏渡委婉道,“有暴力傾向嗎?”

怎麼把厲褚英抱著的,晏渡記不清了,估計是被有一下沒一下的砸得煩了,晏渡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厲褚英聽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也沒有半點愧疚:“所以你以暴製暴?”

晏渡坐起身,看了眼淩亂的床:“這是我的被子。”

厲褚英:“……”

兩人從各處一邊,變成了在同一方向,另一床白色被褥一半在床上搭著,一半掉到了床底下。

晏渡說:“我是被迫的。”

厲褚英:“……”

“這房間都是我開的。”厲褚英靠在床頭,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腰上,“我愛睡哪床,睡哪床,包括你。”

床輕輕一晃,晏渡從床上起了身,聞言,側過頭:“你要睡我?”

這信息截取的……

厲褚英牽扯了下唇角:“你想得倒是美。”

“是啊。”晏渡說,“我頂多想想,你呢,昨晚都付出行動了。”

厲褚英:“……”

晏渡有早課,厲褚英的司機一早來了,還送了兩套衣服過來,晏渡換了衣服,被送到了校門口,他下了車,關上車門,沒走兩步那車子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跟火燒屁股似的。

才到七點。

晏渡回了宿舍,大學不用像高中一樣起早貪黑,沒有早課,昨晚熬夜,隔天一上午睡過去都是常有的事。

宿舍裡兩人還在睡,薑聽寒昨晚也沒回來,比他晚回來半個小時,晏渡收拾完,正好要出門去食堂了。

狹窄的長廊,擦肩而過時,兩人肩膀的撞在了一起,誰也沒有

避開這鋒芒。

這幾天厲褚英都很少想起晏渡,一天也就偶爾在腦子裡冒出個幾回的程度,人老在他手機裡刷存在感,很難叫人忽略。

晚上八點。

結束了今天的應酬,厲褚英坐進車內,解開了西裝腹部的扣子,他舒了口氣,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喝了點酒,頭似乎又有點疼。

這點頭疼叫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給他按摩的那雙手。

那雙手很好看,骨架長得很勻稱,連指甲修剪的弧度都很漂亮,一握上去,便能感覺到那是一雙男人的手,溫熱寬大,指尖還帶著點繭子。

厲褚英知道他家庭條件不怎麼樣,應該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偏偏又養成了那麼個豪橫的脾氣。

不過那雙漂亮的手按摩起來還是讓人舒服的。

隻要那張嘴不張嘴說話,那便是令人順心許多。

“去A大。”

行駛在路上的車內,厲褚英突然出聲。

前麵司機從後視鏡望了他一眼,也沒說廢話。

“好的。”

黑色卡宴在三百米處調了頭。

晏渡收到厲褚英消息時,正提著吃的往宿舍裡趕。

A大校園裡隨處可見三三倆倆的情侶,一到夜間,情侶四處出沒,操場散步的,食堂吃飯的,小樹林幽會的,還有宿舍樓下依依不舍的。

晏渡才趕到宿舍樓下,手機裡便收到了厲褚英的消息,還是簡短的“西門”兩個字。

晏渡還餓著肚子,厲褚英沒在晚上沒有通知的情況下來找過他,他想了想,打字道:【宿舍快門禁了。】

【厲褚英:當我沒上過大學?】

【厲褚英:等著。】

心情也看不出好賴。

晏渡一抬頭,看到了宿舍樓下的一男兩女,兩個女生提著東西和男生告了彆,那男的往他這邊看了眼,轉頭上了宿舍樓。

“晏渡。”女生從他旁邊走過時叫了他一聲,一頭黑長直的秀發披散在身後,她仰著巴掌大的小臉,“你怎麼不上去?”

“等人。”晏渡說。

原身喜歡的姑娘,上次陪薑聽寒去那聚會的人,姓溪,原著中薑聽寒抱得美人歸的那個美人。

“這麼晚了,不會等女朋友吧?”女生笑著道。

晏渡笑笑,沒否認也沒承認。

“哦對了。”她從袋子裡摸出四張票,“我哥給了我一些射擊場的票……”

晏渡餘光瞥見了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了不遠處,他扭頭看了眼,對麵的姑娘拉著他的手,把票放在了他手裡:“裡麵有一張給薑聽寒的,剛才忘記給他了,幫幫忙吧,謝謝啦,另外三張就送你了……拜拜!”

兩個姑娘挽著手邁著快步走了,背影都透著嬌俏。

厲褚英靠在車座上,看著晏渡和兩個女生在樓下聊得難舍難分,人都走了,還看呢,他心底嗤笑。

到底是沒出過校園大學生,一點都不會隱藏,純得要命,圍觀一下也是夠有意思的。

卡宴停車的位置很隱蔽,在一棵樹後,那邊沒有路燈,黑不溜秋的,要不是晏渡一開始收到了厲褚英的消息,留意了一下,可能都要錯過那車了。

他收回了視線,把票塞進了兜裡,提著吃的走到了卡宴旁邊,敲了敲車窗,聽到“哢嗒”一聲,他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這麼舍不得,怎麼不乾脆追上去?”

一坐上車,車門都還沒關上,晏渡便聽到了這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哪怕這句話的調子平淡,但聽著總有點不太對勁兒。

他關車門的動作一頓,拉上車門:“追誰?”

“我哪知道你看上了誰。”厲褚英鬆了鬆領帶,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犯糾結,“宿舍門禁?

嗯?”

這是秋後——當場來算賬來了。

晏渡聞到了車內的一點酒味兒,不濃,來的路上車窗應該是開著的,散了味兒。

“今晚要查寢,我出不去。”晏渡問他怎麼了。

厲褚英瞥了他一眼:“手裡拿的什麼?”

“我的晚飯。”晏渡說。

“還沒吃飯?”

“這不正要吃。”

“吃吧。”厲褚英手搭在腿上,閉著眼靠著車座。

晏渡猶疑的視線在他臉上徘徊。

厲褚英眼眸掀開了一條縫,掃了他一眼:“看什麼?”

晏渡:“厲總,你這麼晚跑過來,就為了看我吃個飯?”

厲褚英敲擊大腿的手指頓在空中,鳳眸睨向他。

“我看起來很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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