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渡感覺身後強烈的注視感,走了沒多遠,他回了一下頭,休息區那邊隻有厲褚英的眼神直勾勾的朝著他看,他勾了下唇,食指和中指抵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又離開唇,比著槍的手勢瞄準厲褚英,抬了一下手。
解釋了,那又怎麼樣呢。
他收回手轉過頭,邁著散漫的步調和小齊一道往室內走去。
換衣間的門關上,晏渡靠在暗紅色的門上,低頭拿著手機劃拉著,前後不過五分鐘,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快又穩,接近更衣室門外,腳步聲緩了下來。
晏渡把手機塞進了兜裡。
室內沒有開燈,拉了窗簾,光線有些暗,更衣室的隔間門關著,晏渡隔壁的推門聲哐哐響起,腳步聲從隔間,到了晏渡靠著的這扇門邊上,停在了外麵。
外麵的人握著門把手,擰了一下,推了一下門,門沒鎖,但是被晏渡壓著,於是門沒動。
外麵的人力道加大了些,門還是沒有推動,推了幾次,外麵的人明白了,是晏渡不想開門。
他停下了推門的動作,抬手敲了敲門。
敲門細微的震動傳達到了晏渡的肩胛骨,他扯著懶洋洋的調子問:“哪位?”
一門之隔,厲褚英開口道:“是我。”
裡麵沒聲,厲褚英又敲了敲門,壓著嗓音道:“晏渡,開門。”
“舊情人見麵,不得多聊聊?”晏渡問。
厲褚英聽他又陰陽怪氣的,一頓,莫名有些虛的道:“又沒聊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剛才不是在嗎?”
“是啊。”晏渡感歎道,“我走了就可以開始聊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厲褚英:“……”
“讓我進去。”厲褚英拍門道。
晏渡:“換衣服呢。”
厲褚英:“我又礙不著你。”
“這裡麵小,擠不下兩個人。”
“你先前也沒說擠不下兩個人,怎麼這會兒就擠不下了?”
“實驗出真知。”晏渡說。
厲褚英:“……”
軟的不行,厲褚英來硬的:“你開不開門?”
“不開。”晏渡說,“萬一你在這裡麵對我耍流氓,我找誰說去。”
厲褚英:“……你這說的什麼話。”
晏渡:“人話。”
“……”媽的
。
厲褚英覺著晏渡是有點氣了,想起晏渡難哄的性子,再加上晏渡走前撒的一把火,厲褚英急哄哄道:“你讓開點。”
晏渡:“乾什麼?”
厲褚英:“老子把這破門給掀了!”
“你好歹一個大公司老板,乾這事兒合適嗎?”晏渡看出這是把人給逗得火急火燎了,他背離開了門,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厲褚英:“我管他合不合適……”
晏渡一拉開門,門外一道身影直接撞到了他懷裡,晏渡被撞了一個趔趄,慣性使然,往後退了好幾步,背砰的撞到了牆上。
“嗯……”晏渡悶哼了聲,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不小,真男人說話算數,說掀了這門,那是真掀,厲褚英還留了力,沒用腳踹,但硬邦邦的撞到他身上撞得還是挺實在的。
晏渡緩了緩:“厲總,沒想到,你這麼……急色。”
“破門而入啊,真厲害。”
厲褚英:“……”
他退開一步:“撞著哪了?瞎開什麼門。”
晏渡按著肩膀轉了下肩胛骨,聞言看向他:“那門,不是你讓我開的?”
厲褚英:“……”得,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晏渡手搭在頸間動了動脖子,厲褚英問他撞哪了,他說沒撞哪,厲褚英不信,上來扒他衣服。
“嘭”的一聲,剛彈開的門又關上了,厲褚英雙手交叉著被束縛在頭頂,麵前是晏渡滾燙的氣息,呼吸均數噴灑在他麵頰上。
晏渡:“你是想看撞哪了,還是想占我便宜呢?”
“哈,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人?”厲褚英直直看著他眼,眼神逐漸飄忽。
一開始沒那麼想,但晏渡這話這麼一說,那很難不……
晏渡彎唇一笑:“我記得以前你說過,不輕易教人。”
他這樣兒也不像生氣的樣兒,厲褚英“嗯”了聲:“騎馬好玩兒嗎?”
晏渡:“嗯……還成。”
“除了你我還沒這麼教過彆人。”厲褚英道。
晏渡說:“那我今天,是不是得交點……學費?”
厲褚英垂眸看著他說話的嘴唇,晏渡唇色平日裡沒那麼深,一運動過後,就容易變得很紅,這運動範圍也不限,正經運動,不正經運動,都會叫這嘴紅成很好親的顏色。
厲褚英喉結輕滾,喘氣變得有些不太順。
“是該交點學費。”他抬起眼看向了晏渡,嗓音低沉,“但這學費怎麼交,我說了算。”
晏渡把他這眼神一係列的走向都收入了眼底,他眼底清澈,應下了:“好啊。”
純得要命。
厲褚英扯了下唇角,抬起他的下巴,指尖摸著他唇角,晏渡眸子往右下角轉了轉:“好癢啊……”
厲褚英一下親了上來,咬完他上嘴唇,又咬他下嘴唇,舌尖舔舐過他唇縫,早在他穿上馬術服的時候,早在他騎在馬上勾他的時候,厲褚英就想這樣兒了,他走的時候偏偏還要添那一把柴火。
“哢噠”一聲細響,晏渡左手越過厲褚英腰間,把門鎖上了,厲褚英似聽見了,又似沒聽見。
晏渡一步步往後退,厲褚英便一步步向前侵略,似一頭逼近獵物的雄獅,殊不知成為了獵物,在一步步走入對方的陷阱。
誘敵深入這一招,百試不靈。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喘氣聲此起彼伏,唇微微分離,又很快貼上。
“不是說要換衣服?”厲褚英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哼笑道,“換啊。”
晏渡舔了下唇,牽著他的手,按在了心口,偏頭在他耳邊道:“你幫我換。”
厲褚英喉結接連滾了兩下。
操,騷死了都。
“你可彆後悔。”厲褚英道。
晏渡低低笑了:“後悔了會怎樣?”這話他是指厲褚英。
厲褚英:“後悔了也沒用。”
“好吧。”晏渡說,“聽你的。”
“悠著點。”厲褚英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等會還得出去見人。”
說罷,他吻了上去。
隔間裡有一條凳子,晏渡用腿勾了過來,坐了上去,兩人的嘴唇霎時間分開,厲褚英睜開眼,喘著氣低頭看向他。
晏渡仰著頭:“彆騎馬了。”
厲褚英:“什麼?”
“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