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試試(2 / 2)

燕昭翎:“……你跑了本王都不會跑。”</p>

這嗓子啞得跟咳了一晚似的。</p>

他穿衣動作慢了下來。</p>

宮憫是下去弄吃的去了,他端了一碗清湯麵和一碗抄手,把碗放在了桌上,問他感覺身體怎麼樣。</p>

他這一問,倒叫燕昭翎後知後覺的感覺除了疲乏和難言之隱處的不適感,精神氣好了許多,不再時時刻刻的使不上勁兒。</p>

“王爺還真是妖精變得不成?”宮憫哼笑道,“吸乾我,補你自己。”</p>

燕昭翎:“……”吸……什麼?</p>

“罷了罷了,我心甘情願。”宮憫說,“先吃些東西吧,光吃那些,可不抵飽。”</p>

燕昭翎:“……”他冷峻的麵上陡然間赤紅。</p>

這說得什麼話?簡直就是……不堪入耳。</p>

通曉人事,在床.事上燕昭翎算不得太羞澀,都是男子,雖是雌伏,宮憫雖孟浪,卻也是不曾辱他,他也並不覺得恥辱,這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就算是宮憫,也有失控的時候。</p>

他很享受宮憫因他失控時的神色。</p>

但下了床,宮憫再這般坦然自若如喝水般順其自然的提起此事,他聽不得這些話。</p>

宮憫不再逗他,看他那臉色,再逗上一逗,指不定要惱羞成怒了。</p>

雖然很可愛。</p>

做過之後和沒做之前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他們相處時的空氣都變得粘稠又曖昧,一個眼神都能衍生出彆的意味兒,勾勾搭搭曖昧纏綿到拉成絲。</p>

燕昭翎看到宮憫的臉,腦海裡浮現的是他昨夜汗涔涔的模樣。</p>

他如坐針氈,是真正意義上的如坐針氈,背脊僵直的坐著,還是能感覺到不適。</p>

宮憫沒多久發現了,去尋了個軟墊給他,道關於他身體,有一個猜測。</p>

“王爺要不要聽?”</p>

燕昭翎聽他說完,反複的看了兩遍他麵上的神情,發覺他好似是認真的,這豈不是真叫他成了吸……</p>

“這兩日也試不成,等養好些,再試試吧。”宮憫說。</p>

嗬,詭計多端。</p>

燕昭翎麵紅耳赤,端著端莊的神情,遊刃有餘的把玩著杯子,卻忘了裡麵裝了水,水灑在了袖口,濕透了衣裳,他把手放在桌子底下,過了片刻,低低“嗯”了聲。</p>

回京一事還需提上日程,但那水盜讓宮憫提防了些,燕昭翎發病這事,在話本裡也不曾有,他的到來是個變數,打亂了那盤棋。</p>

在這兒歇腳兩日,午間,宮憫在樓下吃飯時,門口有幾人走進來,聽那步伐是練家子,他們和燕昭翎對上了一眼,開房上了樓。</p>

這短暫的視線接觸,空氣有一瞬都似稀薄了些。</p>

用過午膳,宮憫吊兒郎當起身道:“吃得撐了,我出去走走,消消食。”</p>

燕昭翎扣住了他手腕:“今日彆出去了。”</p>

樓上幾人赫然是沒料到他們王爺會帶上人上來,在看到宮憫出現時,皆是愣了愣,燕昭翎鬆開了宮憫的手,在桌邊坐下,道:“自己人,不必忌諱。”</p>

“是。”他們訓練有素,對燕昭翎的命令沒有半點質疑。</p>

京城皇上病重,朝堂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燕昭翎此次的事辦得漂亮,他們的確查到有人在他們回程路上埋伏,暗中有人放了話,要他回不了京,去摻和這一腳。</p>

燕昭翎麵露沉思,不把玩茶杯了,改在桌子底下把玩宮憫的手,宮憫支著腦袋,陛下這病重得突然,話本裡是因他追求長生的緣故。</p>

他膝下有十來位皇子,目前而言,適合繼位的不多,陛下多疑,又求長生,對太子這儲君近年來多有防備,反倒是不爭不搶還引薦過道長的二皇子得他青眼,六皇子不出眾,也不出錯,穩重規矩,八皇子性子驕縱,不堪大任……</p>

“在想什麼?”</p>

宮憫杯子都盤得光滑了,抬頭一看,燕昭翎手下的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他說:“在想誰最有可能下手。”</p>

燕昭翎眸子一眯,捏了捏他下巴:“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p>

宮憫勾了勾唇:“王爺這麼相信我?”</p>

竟是底牌都露在了他麵前。</p>

“本王隻信自己。”他說。</p>

宮憫順口道:“嗯,我信王爺。”</p>

嘖,談正事說什麼情話。</p>

燕昭翎扯了下唇:“油嘴滑舌。”</p>

宮憫頓了頓,哼笑著補了句:“王爺能看上我,說明眼光獨到,是頂好的。”</p>

燕昭翎:“……”也不知是誇他還是誇他自己。</p>

燕昭翎的人來了,即日啟程護送他們回京。此行人不多,不算紮眼,夏日炎炎,馬車內悶熱,路途艱辛,宮憫說的“試試”,也沒有機會試。</p>

天氣太熱,燕昭翎坐在馬車裡,麵色都熱紅了,汗順著頸間往下滑,宮憫彎腰進了馬車,問他要不要去解手。</p>

一行人在此稍作歇息,解了手回來,燕昭翎唇色又豔麗了些,宮憫拿著扇子給他扇風,一路快馬加鞭,到此已經離京不遠了,他們腳程才慢了下來。</p>

進京後,燕昭翎進了宮複命。</p>

與他們同行的大人和太醫都已進京複命,有宮憫斡旋,那兩位大人對燕昭翎也讚譽幾分,聖上龍體有恙,燕昭翎沒在宮中待上太久。</p>

但也是入了夜才回府。</p>

宮憫在他住的那間房中,燕昭翎回來時,紅妱在他房內,看到燕昭翎來,她行過禮,宮憫讓她先回去了。</p>

“男女有彆。”目送紅妱走出院子,燕昭翎道,“這般晚了,主仆也該注意些,免得誤了姑娘名聲。”</p>

“王爺怎麼不擔心擔心我的清白?”宮憫把信放在桌上,“隻看著姑娘,都看不見我了。”</p>

燕昭翎:“沒有。”</p>

“還說沒有,王爺那眼睛,可是片刻都不挪的盯著人出院子。”</p>

“你和她吃什麼味兒。”</p>

“許是與我日日相處,膩了吧。”宮憫垂眸歎氣。</p>

燕昭翎邁進了門,走到桌前,抬起宮憫的下巴,指腹在他光滑的下巴上摩挲:“怕我膩,怎麼還不知來討我歡心?”</p>

“王爺這是覺我無趣?”宮憫道,“他日碰見有趣的人,王爺是不是就要變心了?”</p>

燕昭翎:“……我並非此意。”</p>

“那怎麼回來得這般晚,外頭是有何事,勾住了王爺不著家。”</p>

比嘴皮子功夫,誰能比得過他,燕昭翎在他旁邊坐下,宮憫遞過來一杯茶。聖上病重是真,話頭轉到了之前宮憫說過的話,燕昭翎問他,覺得誰最可能下手。</p>

宮憫逗趣般的和他分析了一番,燕昭翎垂眸若有所思,宮憫道:“王爺聽聽就罷,我隻是隨便說說。”</p>

天色不早了,茶喝了,燕昭翎放下茶杯,起了身走到門口,麵對著皎潔月光在門口站定,忽而側過了身,頎長的身影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p>

宮憫偏頭手抵著下巴問道:“還有事?”</p>

“你說試試。”燕昭翎站在門口沒動,問他,“何時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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