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有我 他是我姐夫(2 / 2)

“不睡了?”祁倦隨口問,看向了前邊的路。

頭發該修剪了,不知道G市安全基地有沒有理發店。

黎弛嘴唇動了兩下,還沒說話,被人截了去。

“睡啊。”副駕駛王派派打了個哈欠接話道,“你開車穩點啊,彆飆車,不然我吐給你看。”

祁倦:“……”誰問你了。

他啟動了車子,聽黎弛問:“姐夫以前還帶你們飆過車?”

王派派跟他聊了起來:“你沒看過你姐夫開摩托車的樣吧?賊拉風,絕對是場上最快的男人。”

祁倦聽著感覺不像是什麼好話,他看了眼後視鏡,黎弛還聽得挺起勁兒,“彆聽他瞎說,他暈車,坐摩托都暈,車開快了能吐你身上。”

王派派和黎弛能聊得上的,就是關於祁倦的話題,黎弛問得多了,祁倦覺著黎弛是在套話。

王派派還一無所覺,被人賣了都不意外。

黎弛腦子向來挺好使,打小就聰明,使心眼時很難叫人察覺。

到了一個路口,兩條高速路都能通往G市安全基地,車子停了片刻,祁倦在看地圖,後座忽而響起黎弛的聲音:“往左邊吧。”

他偏頭朝後麵看了眼,王派派他們也往黎弛看過去,之前他們商討路線,黎弛很少會出聲。

三道目光落在黎弛身上,黎弛也沒有緊張局促,他抬眸看向祁倦,道:“右邊那條路有喪屍,很多。”

王派派和老吳麵麵相覷,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同一種意思。

沒有被喪屍抓過的人發燒,發燒好了之後,也很有可能會覺醒異能,黎弛這句話,恰恰代表了一個意思,他感覺到了什麼,才很確信右邊的路會有危險。

“走左邊?”祁倦對黎弛的態度是百分百信任,王派派和老吳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兩條路對他們來說,危險程度都是五五開,完全碰運氣。

接下來的路程像是加了buff,一路上格外的順暢,碰到的喪屍也不多,隊裡兩個異能者,解決起來也很快。

由於繞了遠路,回去的路途也長些,距離基地還有三十多公裡,入夜,車子開了車燈,左右不急這一會兒,他們打算停在路邊歇著,遠遠的,祁倦看到了前麵有輛車。

他們沒有貿然過去打招呼,熄火關燈。

祁倦打開車門:“我去上個廁所。”

“我也要。”黎弛跟在他後麵下了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鑽進了路邊小樹林,找了個掩體,祁倦瞥了眼身旁湊過來的身影:“要跟我比誰尿的遠?”

幼稚。

黎弛眼皮子一跳,說:“我怕黑。”

“那姐夫給你唱首歌?”祁倦吹了幾聲口哨。

黎弛:“……”

他往一旁挪了兩步。

祁倦垂眼懶洋洋的笑了聲,才動手解了褲腰帶的繩子,黎弛瞥了兩眼,又收回視線。

“看什麼呢?”祁倦問。

黎弛專注自己:“……沒看。”

“嗤。”祁倦笑了聲。

黎弛抿唇不語。

夜裡光線暗,他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

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祁倦提上褲子,又吹了聲口哨,黎弛麵上熱騰騰的,穿好褲子跟在他身後往外走去。

兩人回到停車的地方,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王派派看到他們回來,招手給他們介紹,這兩人是基地的,他們的車拋錨了,老吳去給他們修車去了。

女人辮子編織在一側,看到他們兩人,打了個招呼:“還有兩個帥哥呢。”

祁倦頷首算作打了照麵,走開了,沒有多聊的意思,王派派知道他就是這性子,對不在乎的人基本上都不怎麼過眼,得天獨厚的自帶囂張氣質,彆說問名字,估計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

黎弛看到不遠處的女人目光在他們身上流連片刻,停留在了祁倦身上,不知道在跟王派派聊些什麼。他吃著麵包,喝了半瓶水,有點撐了。

不消片刻,女人走過來了。

“飽了?”祁倦叼著餅乾,側頭看著黎弛,這餅乾不怎麼好吃,身上一道陰影籠罩了過來,他轉回頭,見女人站在他麵前,撫了撫頭發,坐在了祁倦跟他搭話。

“我聽王派派說你們跟他一個地方來的。”

“嗯。”

“那很遠啊,你這肌肉看起來挺結實。”她伸手還沒碰到,祁倦側了側身,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她笑了笑,又摸了摸頭發。

兩人沒聊幾句,祁倦直白問她:“你有事嗎?”

女人指了指他旁邊的餅乾:“這個能給我嗎?等回了基地還你,我有點餓——”

她話沒說完,祁倦也頓了頓,聽到身旁塑料袋聲響。

黎弛拿著餅乾幾口吃完了,嘴裡咀嚼著餅乾,昳麗的麵龐上沒有什麼表情,掀了掀眼簾,黑眸在夜色裡愈發的沉,透著絲詭譎。

“你們……是兄弟嗎?”

“不是。”這回祁倦還沒出聲,黎弛說,“他是我姐夫。”

女人走了,在黎弛的視線下有些坐不下去,黎弛還在看著女人的背影,仿佛屬於自己的領域被人侵入的不悅,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人都走了,還看呢。”祁倦點了根煙叼在唇邊。

他看了眼黎弛,又看了眼那女人,書裡後期的黎弛雖然挺變態,但身邊還真不缺女人,感情上也沒有什麼忠貞的觀念。

“喜歡這類型的?”祁倦吐出一口煙圈,“姐姐型?”

黎弛偏過了頭,吐了兩聲。

祁倦挑眉,不至於吧?

他說什麼了,讓他這麼惡心?

黎弛吃頂了,那餅乾太乾,齁嗓子,他咳了幾聲,祁倦擰開水遞給他,他喝了兩口,嘴唇又紅又潤,手中握著礦泉水,覺著水位線有些不對,這瓶水是開了封隻喝過一口的,不是他的水。

黎弛晃了晃礦泉水:“你的嗎?”

“怎麼?嫌棄?”祁倦拿順手了,也沒注意。

黎弛抿了下潮濕的唇:“沒有。”

祁倦挪開了眼:“吃不下還吃,我什麼時候餓著你了?”

黎弛:“不吃浪費了。”

祁倦:“留著明天吃不行?”

他沒說要給那女人,黎弛心情不知道怎麼,又好了起來,他舔了舔唇邊的餅乾屑,“你是我姐夫,得跟彆的女人保持距離。”

祁倦輕哂:“感情我是給我自己找了個眼線呢?”

目前來看,他感情觀念還是有忠貞在的。

黎弛點了下頭:“嗯。”

祁倦屈指彈了一下他腦門:“那你得看好了,彆叫我跑了,到時候你就沒姐夫了。”

風卷來男人身上的煙草味,不算難聞,還有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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