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錄著節目呢。
不過,氣球充氣太多會怎麼樣?
嗯……會爆炸吧。
兩人離開時,還和那姑娘合了影,她招手讓他們以後常來玩兒,“下次來玩兒,來找我呀,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
池侑擺了擺手:“再見。”
他勾住了一旁等著的餘乘扉肩膀,餘乘扉手肘撞了下他,池侑撞了回去,兩人撞了一路。
一開始還隻有池侑和餘乘扉換了衣服,等他們和其他人碰上頭,一行人都換了個行頭。
這邊晝夜溫差大,到了晚上,空氣中都泛著涼意,一天節目錄製下來,幾人裡隻有宋歡芸出現了點身體不適的反應。
池侑坐在樓下喝茶時,上麵下來了一人,洗完澡餘乘扉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肩膀上都濕了一小塊。
“坐。”池侑給他倒了一杯茶。
餘乘扉在他對麵坐下,池侑問他芸姐怎麼樣了。
“袁哥在陪她,我沒進去打擾。”餘乘扉說,“你……”
“嗯?”
“你有沒有不舒服?”
“我挺舒服的。”
餘乘扉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池侑感覺他是想說點什麼,但又猶豫不決,然後到最後上樓去睡時都沒說出口。
——秘密。
他有獨屬於自己的秘密了。
宋歡芸的不舒服到第二天輕了些,隻有些頭暈,第二天他們的錄製地點在馬場,節目組還給他們安排了騎馬的師傅。
是個和池侑他們差不多大的小夥子,皮膚黝黑,跟個小黑球一樣兒,笑起來一口白牙,是個當地人,還是他們住處老板的兒子。
馬場上,他翻身從馬上下來,和他們打招呼。
“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他握住池侑的手道,“你人長得真俊,像假的一樣。”
“是嗎?”池侑笑了笑,打趣道,“要不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
他爽朗的笑了兩聲。
握手也握夠了吧?餘乘扉瞥著他倆握著的手,就不能鬆開手再聊?
池侑不動聲色收回手,那炙熱的目光似要把他手背灼燒出一個洞來。
草原上長大的孩子基本上都會騎馬,小黑球很喜歡池侑,見他會騎馬,興致勃勃的想跟他比比,可惜還有任務在身。
今天的錄製重頭戲在晚上,晚上他們有一場篝火晚會。
從外邊回來,池侑洗了澡,出來見房間裡坐著一人,坐在他沙發上隨手翻著一本書。
池侑毛巾搭在脖子上:“非法入侵呢。”
“我敲門了,你沒聽見。”餘乘扉說。
照他這邏輯,敲門了就是能進了呢,池侑哼笑了聲:“你想乾什麼啊?”
“我想乾什麼?”餘乘扉把書扔一邊,“你猜。”
“我猜……”池侑走到他麵前,抬起他下巴,躬身道,“你想我了。”
餘乘扉抬起手,一扯他手腕,池侑身體失去了平衡,膝蓋抵住了沙發,聽到他說:“你猜對了,該給你點兒獎勵。”
他勾著他脖子,池侑低下頭,兩人嘴唇碰上,餘乘扉輕輕哼了聲,池侑垂著的眼簾一顫,碰著他的臉,貼了過去。
剛洗過澡,池侑身上散發著點涼意,香味也很濃鬱,兩人耳鬢廝磨了會兒,餘乘扉靠在沙發上,啞聲道:“洗的冷水澡?”
“有點熱。”池侑說,“水調得涼了點兒,洗著舒服。”
“就洗了澡?”
“還洗了頭發。”池侑在他身旁坐下,手一撐沙發,浴袍鬆鬆垮垮的從一邊肩頭滑落,他抬手指尖撥弄了一下發絲,肩膀湊近他,“看不出來嗎?”
餘乘扉:“……”
他身體繃得宛若一張弓,在池侑湊過去的時候一動不動。
池侑看著他通紅的耳垂,輕哂了聲:“你覺得我,還乾了點什麼啊?”
餘乘扉:“……”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池侑看向門口,把浴袍拉上,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那小黑球,他名字太長,池侑沒記住,他道篝火晚會要開始了,“你們準備好了嗎?今天很好玩兒的。”
池侑說換上衣服就好了,小黑球看到了他房間裡還有人,探頭看了眼,池侑回過頭,告訴他:“餘乘扉……那臭臉的帥哥那兒不用去跟他說了,我會轉告他的。”
他點頭應了聲。
池侑關上門:“該走了。”
“嗯。”
“你要在這兒看我換衣服?”
餘乘扉拿過雜誌:“我又不看你,你換。”
隨後,他手中的雜誌被抽走,池侑拎著雜誌,眉梢眼角裹著促狹之意:“看吧,這麼好的機會,彆錯過了。”
餘乘扉:“……”
“而且,”池侑晃了晃書,“這破雜誌,比我好看?”
餘乘扉:“……”
就因為這一出,餘乘扉出門比彆人晚了十來分鐘,出去時臉上還有未乾的水珠,池侑這添的一把火,他才滅下去的那點火氣又上來了,心頭那把火燒得愈發的旺,那顆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要是喝醉了……
晚上的篝火晚會,兩人坐在一塊,今晚確實熱鬨,餘乘扉抱著吉他撥個弦,那旅遊的輕鬆愉悅氣氛也被帶了出來。
“給我也玩玩。”袁子毅道。
“袁哥,你也會彈吉他?”
“彆以貌取人啊,我以前可是靠這些追著你們芸姐的呢。”他樂嗬道。
宋歡芸也笑道:“是,他就在我宿舍樓下彈琴,我都不敢下去——太丟人了。”
池侑杯子裡的酒才喝完,下一刻又滿了。
“這裡的酒老板說不醉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餘乘扉說。
池侑:“味道是挺好喝的。”
“你喜歡?”
“我不嗜酒,偶爾喝喝還成。”
“喜歡的話多喝點兒。”
池侑掀了掀:“……?”
餘乘扉端著酒杯抿了口,“是挺好喝的。”
小黑球坐在池侑身旁,跟他們介紹著他們的篝火晚會,今天是一個特彆好向姑娘展示自己的機會,往年他們篝火晚會經常會有看對眼的男女。
篝火那邊熱鬨非凡,發出齊聲的歡呼。
他們看了過去,隻見那邊圍著一群人。
圈子中心,是兩個人在掰手腕,勝利的人站起身來享受歡呼,落敗的人低頭離開。
他們在外圍當中,小黑球告訴他們,贏了的人可以帶走獎品,是他們這邊特質釀的上好的酒和一些肉乾,彆的地方買不到,沒他們正宗。
當然,對他們而言,獎品隻是一個彩頭,更重要的是周圍的喝彩。
池侑偏過頭,見餘乘扉盯著獎品那邊堆著一壇壇酒,想說的話收了回來,若有所思的往那邊看了眼。
池侑:“想要嗎?”
“什麼?”餘乘扉心底發虛的收回視線。
“酒,不是一直盯著看嗎。”池侑道。
餘乘扉:“隨便看看。”
“想要嗎?”池侑又問了他一遍,傾身過去,“想,還是不想?”
餘乘扉喉結一滾。
池侑輕笑了聲:“想要,就好好的看著我,對我說,‘想要’。”
……
池侑撐了一把坐墊,起了身,餘乘扉端著酒杯抿了口,放下杯子跟了過去。
人群裡一人坐在那兒,等著他的對手,一人要上前時,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可以和你比嗎?”
他們朝說話的人看了過去,坐在那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看到來者,頓時心一鬆,是個小白臉,他哈哈笑了兩聲:“當然,不過要小心你的胳膊不要折了。”
周圍發出一陣哄笑。
池侑一笑,邊上姑娘都看他,那絡腮胡子男人不懂這白斬雞有什麼好的,沒點男子氣概。
池侑脫了外套,在他對麵坐下。
裁判握住他們的手,開始之後,鬆了力道,絡腮胡子沒把他放眼裡,本以為一下就能放倒他,開始後自己反而差點因為輕敵被放倒了,他眸中劃過一絲詫異,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被他看作小白臉的男人朝他抿唇哂笑道:“就當先熱熱身吧。”
燈光下池侑的皮膚愈發的白,由於用力而緊繃鼓起的肌肉很結實,沒大個頭的肌肉那麼誇張,卻又充斥著野性的力量感,爆發力很強,似頭狩獵的獅子散發著雄性魅力。
他在光下,猶如在發光一樣。
餘乘扉心尖發燙的厲害,喝醉酒了一般的發醉。
周圍人聲鼎沸,他心跳如雷。
“池子哥夠爺們兒!說上就上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了。”小黑球興奮道,“真想跟他比比。”
“他不能跟你比。”餘乘扉道。
他問:“為什麼?”
“他要跟我比。”餘乘扉一字一頓道,“所以不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