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很快就看見了陳力的慘相,她吃完早飯去小許護士那裡拿這周的營養藥劑,小許護士看見她來,衝她呶呶嘴:“走,我們去隔壁房間。”
陳力正在這個房間換藥,屋子裡那個味兒,姚貝貝剛一進門就反胃“嘔”了一聲,後悔吃了王師傅特質鬆露牛肉大包子。
房間裡麵宋教授還在問陳力:“你真的沒碰什麼東西?”傷口沒有好轉,還更惡化了,雖然不再流血,但裡麵正在化膿。
陳力咬死了不說:“真的沒碰什麼。”
宋教授皺起眉頭:“那這樣,最近你喝粥,彆的什麼都不要吃了,如果傷口有什麼變化,不管是不是在上課,立刻來校醫院。 ”
這才十二個小時都不到,他說疼得厲害要重新上藥,紗布一拆開,肉都散出臭味來了。
宋教授給陳力換藥。
小許護士在隔壁房間拿出一周的營養劑給丁靈:“給,你今天還去玻璃棚嗎?苗老師說了,肯定把那個人抓到!”
姚貝貝本來捂著鼻子用嘴吸氣的,聽到這句,她捏鼻子的手鬆開了。
苗老師告訴的許護士?
出了校醫院,姚貝貝扯著丁靈的衣角:“許護士跟苗老師肯定不對勁,他們倆一定有情況。”
丁靈一路向前走,等姚貝貝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在一號玻璃棚前。
不是吧,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也要先來翻個地嗎?
那塊田上重新插了塊寫著“靈”的牌子,一夜的功夫幾根幼苗便長出新葉,再有兩天就能收獲了。
姚貝貝好奇:“怎麼你的苗長這麼快呀?”她也辦家家似的種了一株,她那株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當然不一樣。
丁靈的這塊地施了聚靈咒,泥土中聚集了更多的靈氣。
她又接了滿滿一壺水,背著姚貝貝掐了個法訣,藍光一閃,整壺水刹時冒起陣陣泡沫,很快又平熄下去。
一壺水隻餘下了半壺,這是最簡單的甘霖術,哪怕是修為最低的修士,也可以用。
目前靈力還不夠,靠這法術種出高品階的靈植,再買來萃取煉丹的工具。
賺錢,養靈根,提修為。
接下來兩天,隻要有空丁靈就泡在一號大棚裡。
經過靈田被毀的事,苗老師鎖上一號大棚,他隻給了丁靈一把鑰匙,彆的人要進玻璃棚,哪怕是課代表,也得去打報告。
全年級的靈植課代表都在罵那個毀壞靈田的傻叉。
“丫的是不是瘋了?”苗老師可是最好說話的老師了,在他的課上,每個學生總能加到一兩分,誰好死不死的,非要去搞苗老師啊!
新積分製度下,像苗老師這樣的老師人氣爆漲。
陳力更不敢說真話。
直到周子越突然出現在了一號玻璃棚,他走到丁靈麵前。
丁靈正在摘收朱果,這種果子成熟期最短,每株朱果苗可結三四次果子,長吃能明目清火。她的田裡一次收起五十顆,這五十顆不知能賣多少靈石。
丁靈把朱果收入玻璃小瓶裡,玻璃小瓶提前施過保鮮法咒,等到周末她應該有二百多顆朱果了。
周子越一直都斜著眼睛看人,此時目光灼灼,開門見山問丁靈:“是不是你詛咒了陳力?”
丁靈連頭都沒回,她的小兔子跟班姚貝貝含著棒棒糖跳起來:“周子越!你可彆胡說啊!”
陳力離開學校了,他沒撐到三天,第二天晚上就打電話讓他爸來接他,送他到市裡的醫院看病去了。
據說他的傷口已經從手指擴大到了整個手掌,那臭味兒熏得a班學生每節課都在反胃,a班雖然是單人宿舍,但隔壁宿舍的走過都能聞到味兒。
周子越依舊用看蠢貨的目光瞥了姚貝貝一眼:“我沒想打小報告。”
姚貝貝不相信,周子越長得一臉陰沉樣,看上去特彆像是在背後打小報告的人。
“我不會告密,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丁靈收獲最後一顆朱果,她還真有點好奇,周子越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是你。”
彆的年級隻知道一號玻璃棚的地被毀壞了,隻有少數人知道那是丁靈的地,下午陳力就受傷去了校醫院。
隻聽病情描述,周子越很肯定這是詛咒,他用種全新的目光看丁靈,她怎麼辦到的,能不能教他。
“觸發條件是什麼?詛咒解除的條件又是什麼?”
姚貝貝搓了搓胳膊,周子越斜著眼睛看人的時候嚇人,他正臉看人更嚇人。
“不是我。”
不全是她。
查也查不到她頭上,詛咒的符是周子越畫的,木灰是她燒的,追蹤不出來。
周子越走了,他沒得到他想要的,走的時候嘴裡念念有詞。
姚貝貝咬著棒棒糖:“有病。”說完她邀請丁靈,“這周末去我家裡吃飯吧?然後我們去逛逛街?”
“不去。”丁靈一口拒絕,她要賺錢,養靈根,提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