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一劍【修+加】 “把能裝的,給我裝起……(2 / 2)

校園修仙日常 懷愫 12766 字 10個月前

第二天,他胸口也長了一塊出來,到第三天腳掌心上又多了一塊……夜裡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柳從陽的聲音。

金牙忍不住,悄悄去找柳從陽。

這才知道,一共七塊紅斑,等長到腦門心,他就沒救了。

柳從陽說:“這裡沒我想要的東西,我怎麼著也得帶兩個回去。”

“我這法術,就算他們能解,你等得了嗎?”

金牙立刻就把朱耀發賣了,柳從陽不是想要紙幡術嗎,他趁著江心月不在,先把朱耀發捆了送過去,求柳從陽寬限他幾天。

“還有這個,那娘們的頭發,您看,這是有用的吧!”

柳從陽點頭應允,拋給他一顆丹藥:“吃了吧,能多活七天。”

金牙接過去就咽了。

江心月看見那玻璃管裡裝的頭發,心裡知道不好,趕緊匿息離開。

五個人追她一個,她得想辦法獨個擊破。

一直等到金牙回去,她這才進洞,假意問他:“你們去哪兒了,你……”說話間門當麵給他一針。

那一針紮破了金牙的臉皮,金牙躲都沒躲,直洞洞穿了過去。

金牙吃的藥根本不是什麼保命的丹藥,是讓柳從陽能控製他的藥。

柳從陽透過大金牙的眼睛看著江心月,臉上露出古怪笑容:“你眼睛上的術,是什麼?”

他也想要。

柳從陽手裡有江心月的頭發,江心月一對三,打的還是三具不知痛楚隻知進攻的屍體,被烏竹所傷。

她受了重傷逃出來,又苦捱兩日。這兩天裡,時時刻刻都能聽見鑼聲鈴聲。

那是陰陽鑼和控屍鈴,控屍者敲鑼引魂,鈴聲由遠及近,就似響在她耳邊。

每響一聲,柳從陽的聲音就像鑽在她腦子裡似的。

“江心月,時辰到了。”

“江心月,時辰到了。”

整整兩個日夜。

丁靈有些吃驚,沒想到江心月心誌如此堅毅,兩日兩夜未眠未休,還能躲得住這種法術的攻擊。

江心月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

用幻覺打破她的心理防線,影響她的判斷力。

可她已是強弩之末,一旦睡著,身體就會自動跟隨鈴聲,成為柳從陽的新傀儡。

“控屍,傀儡,邪術。”丁靈輕輕出聲。

江心月還想問為什麼丁靈能進山來,她們眼前根本就沒有路,隻是不停在這十方鐵山中來回。

丁靈對她道:“你放心在這裡養傷,他進不來。”

說完她用靈石粉畫了圈,念上金光神咒,將江心月罩要光罩裡。

“神要守舍,就得睡足,你已經到極限了。”

江心月一拉住丁靈的袖子:“你一個人,那邊有五個人。”

也許是一人四屍。

她已經那麼小心,還是被金牙收走了掉落的頭發。

剛剛丁靈撕開她肩口傷處的衣服時,她仔細看過。那雙手又細又白,是雙女性的手,她是個年輕女孩。

丁靈還是站起來:“我去看看。”

能救的就救,不能救也無法。

至於那柳從陽,都碰上了,自該行道。

“彆去!”江心月捂住傷處,再次出聲喚她。

“為什麼不去?”丁靈蹙眉。

“你……”江心月卡住了,她恍然問出聲,“你能打得贏他?”

“當然。”

一劍就夠了。

說完縱身躍出洞口,隻留下江心月坐在金光罩中發呆。

她隱匿了形跡,柳從陽也是一樣。

丁靈懶得翻山找他,從背包裡掏出自動巡航針。

她照說明書上寫的那樣,輸入一縷靈力,念出了啟動密語。

飛針瞬間門立起來,針尖四麵轉了一圈,然後它認準了一個方位,“嗖”一聲飛了出去。

柳從陽還在搖他的攝魂鈴。

“江心月,江心月,江……”

話音未落,巡航針已經飛到他的麵前,柳從陽眼疾手快,舉起烏竹護住麵門,一杆就要拍掉那針。

那針卻在這時候播放起了錄音,裡麵是丁靈靜無波瀾的聲線。

“柳從陽,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柳從陽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門的呆滯。

他還未出聲,一柄殘劍已經舞到他麵門。

白光過後,丁靈收回鐵劍,柳從陽那張死人臉皮掛在鐵劍上,緩緩向下滑。

柳從陽不敢置信,他在受傷的瞬間門移魂到金牙的身上,可還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於是他又移魂到了大胡子身上。

丁靈並不管他捉迷藏,她用劍尖捅捅屍體,魂魄一離身,“冷麵男”臉上迅速出現了屍斑。

這竟然也是一具屍體,柳從陽的本體根本不在這。

丁靈一劍柄擊碎了鑼,跟著又挑起趕屍鈴。

“你的法術,雖歹毒但易破。”

她從趕屍鈴的鈴芯中取出江心月的頭發絲,點火燒了去。

“你不能拘全部的魂魄,魂離身即死,所以必要留原主的兩魂在本體裡,再拘一魂藏在這鈴鐺中。”

“而你自己的魂魄也得進入這些人體內,才能控屍。”

“你想乾什麼?”柳從陽臉色煞白,“你想毀了鈴,根本不可能,我這趕屍鈴是用至親的血煉成的,尋常火水都破不了它。”

“不錯,我要毀了它。”丁靈點頭讚同了他,跟著舉起鐵劍。

這把鐵劍,是她剛剛就地撿的,是柄神山不要的廢劍。

正可用這廢劍,試一試她在請劍台上悟出的劍意。

一劍擊出,劍尖還未碰到趕屍鈴,劍意先至,就聽見那鈴鐺錚錚出聲,跟著似被天雷所擊,鈴身四分五裂。

拘在鈴中的魂立刻回到本體內去,三魂一合,魂歸於幽冥,肉身撲地。

柳從陽單魂難支,他本體不在秘境中。

本是為了保存本體不破的萬全之法,沒想到,他偏偏死在這上頭。

丁靈收回鐵劍。

“人之所生者神,所托者形,兩者相離,神形俱滅。”

丁靈胸中魂火輕簇,看著柳從陽魂飛魄散。

不遠處傳過來一陣聲響,丁靈回頭就見個肉球在她身邊蠕動。

她邁步過去,指尖點火照明,那肉球是朱耀發。

他被整個團起來捆著,嘴上貼了符,瞪大著眼睛向丁靈求救。

丁靈一劍劃破他嘴上的符咒。

符剛劃開,朱耀發涕淚橫流,大聲嚎啕:“小兄弟!我姐還活不活著?”

柳從陽要他的家傳秘術,朱耀發那當然是立刻就跪了。

還拍柳從陽的馬屁:“這白骨萬靈幡在我這兒那就是白糟踐了,就得遇上您這樣的,才能發揮它的威力!”

“我自願獻出來,但這東西學起來有點難度。”

能拖幾天是幾天,再說了,這兒也沒有能練習的“工具”,工具就是新死的人。

柳從陽問他:“要怎麼練?”

“咱們找個土葬的地方,這您肯定熟門熟路,您把我帶去,我教您哭幡。這得找沒過頭七的,最方便的就是去葬禮一條公司,天天有白事,先哭一……”

看著柳從陽死沉沉的眼睛,朱耀發沒敢說哭一次二百塊錢。

但他給自己掙到了活命的機會。

丁靈看他哭得如此真心,答他:“活著。”

朱耀發長出口氣,吸吸鼻子,江心月要是死了,他拿不到解藥,早晚也是個死。

丁靈劃開他手上腳上的繩子,扔給他一個口袋。

朱耀發抬頭:“小兄弟這是?”

“把能裝的,給我裝起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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