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至在得知父親遠赴邊疆之後,整個人突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整日整宿都隻知道在他的宮殿之中舞刀弄槍。
因為他知道,桑蒔是不會到他宮裡的,所以時間一長也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於是當他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桑蒔時,他眼底儘是欣喜跟無措。
臉上笑意怎麼都抑製不住,忍著開心他木著張臉對著桑小聲問道:“陛下您怎麼過來了?”
桑蒔勾著唇角,臉上笑容淡淡。
“想過來,便來了。”
說完,桑蒔抬腳走了進去,直到她略過溫至好幾步溫至才反應過來,趕忙轉身將身上的外袍脫下然後給桑蒔披上。
聲音低沉微微彆扭羞澀的說道:“夜裡涼,陛下您怎麼就穿這麼一點?”
因為天還沒黑之前氣溫很高,所以桑蒔索性就穿了一套天青色的齊胸襦裙,布料很輕薄因此在這種天氣也就不會讓人覺得熱了。
但是一到晚上氣溫又會驟降,桑蒔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溫至居然就已經將外袍披到她的肩上了。
由此可見,溫至對原主的感情似乎真的很深。
深到這種不易察覺的小細節也不放過。
桑蒔又走了幾步,伸手將溫至的外袍裹緊了些。
他身上剛毅的氣息立即將桑蒔包圍,他似乎剛沐浴過因此沒什麼汗味兒反倒還有一點淡淡的花香。
估計時花瓣殘留上去的。
“來得匆忙,就忘記添衣了。”
“啊,那陛下您趕緊進屋吧,屋裡比較暖和。”
溫至望著桑蒔狹小的肩膀跟自己寬大的衣服,臉上不由浮現出一丟丟的小粉紅。
“嗯。”
走進前殿,桑蒔繼續披著他的外袍,然後四處張望。
發現溫至還挺有品味的,殿內的陳設擺件都是挺文藝風格的,跟他剛毅瀟灑的外表稍稍有些不符。
桑蒔扭頭對著他笑了笑,然後問道:“溫至你在這宮裡住得可還好?”
聞言,溫至心裡下意識咯噔一下,然後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桑蒔眼睛。
當他看著桑蒔那雙清澈透亮的瞳孔他一時語塞,沉默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
“一切都挺好。”
“嗯,那便好。”
說著,桑蒔將溫至的外袍脫下,然後交到他的手裡開始在溫至的宮殿中閒逛。
溫至趕忙將外袍交給身旁侍奉的侍從,然後趕忙跟上了桑蒔的步伐。
麵上不由透露著些許緊張。
因為他不知道桑蒔今天究竟為何而來,萬一她是要將自己趕出宮去呢......
溫至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害怕,所以表情管理瞬間失控全部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與此同時,身在另一邊容華殿的簡汀之在得知今晚桑蒔去了溫至那裡之後原本溫潤柔和的表情驟變。
捏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不一會兒茶杯就被捏成碎末。
然後透過指縫慢慢滑落。
他這突然的舉動可把一旁到了兩個侍從給嚇壞了,特彆是給他傳信那個,直接就跪到地上請求原諒。
簡汀之聽著他的哭嚎眼底多了抹不耐的神色,就連語調都沒有平時輕緩。
“出去。”
“是!是!”
侍從們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一樣,趕忙連滾帶爬的走出簡汀之寢宮。
一時間,偌大的寢殿之中就隻剩下簡汀之一個人。
他動作妖嬈的躺在貴妃榻上,無數細長的三千煩惱絲淩亂的躺在他微微敞開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