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半夜,桑蒔已經完全熟睡。
這一次桑蒔並沒有鎖門,所以左梵荼悄悄地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手心裡的傷已經停止流血並且已經結疤,但裡麵的碎片依然沒有取出來,頭發上臉頰旁的血液也沒處理,隻是牢牢地粘在上麵。
他一點點的靠近桑蒔,在就快摸到她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動作還收回了手,因為他不想弄臟桑蒔的臉頰,於是跪在了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桑蒔的睡顏。
眼睛裡竟不受控製的流下了眼淚,但他也沒去擦拭隻是一直盯著她看,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大狼狗一樣,渴望回歸主人的懷抱。
過了一會兒後,左梵荼突然起身離開了桑蒔的房間,在那手不見五指的走廊走了一會兒。
竟然走到了左溟的房間外,他粗暴的踢著左溟的門一下又一下的踢著。
活生生把正在睡夢中的左溟給吵醒了,但是在這個城堡裡敢這樣對待自己的除了左梵荼也就隻有桑蒔了,左溟立刻從床上爬起打開了門果然看見他正立在自己的房門外。
左梵荼向他伸出雙手,冷淡的吐出兩個字:“包紮。”
“好好好。”
左溟麵色大喜,讓左梵荼進了他的房間,給他挪了把椅子讓他坐下之後從床底掏出一個醫藥箱,先用酒精擦拭了幾下傷口後再用消好毒的鑷子一顆一顆的把碎片取了出來。
撒上傷藥後熟練的用紗布把他包紮好,最後用膠帶固定好之後抹了把額頭的細汗吐氣:“呼,好了先生。”
“嗯,謝了。”
左梵荼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左溟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左梵荼拿著貼身衣物和睡衣進了浴室。
左溟包紮得很精巧,除了掌心以外沒有受多大傷的手指他並沒有包紮隻是擦了傷藥所以左梵荼的手基本上還是可以活動自如的。
洗好澡後,左梵荼強忍著手心的疼痛強行給自己吹乾了頭發穿好睡衣。
但奈何動作太大,紗布已經有些脫落,左梵荼嫌它礙眼伸出手一用力,隨意一扔紗布就精準的投進了垃圾桶。
奇跡的是左梵荼原本受傷的手心已經基本恢複了,隻剩下淡淡的痕跡。
也許是因為左溟用的藥好吧。
左梵荼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手心,一路笑著回到了桑蒔的房間。
沿著床的邊緣偷偷地爬了進去,抱住了桑蒔小巧的身體。
感覺到動靜的桑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看到是他後,沙啞著聲音問:“爸爸你來我房間乾什麼?”
左梵荼抱緊了她,下巴抵在她的發芯懶散的回答:“睡覺。”
“你”
桑蒔正想踹他下去,但奈何實在是太困,桑蒔話都還沒說完自己就又睡了過去。
心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睡覺了也不介意再多這一次,大不了明天早上在教訓他。
左梵荼因為懷裡抱著她的原因,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誰能想到呢,冷漠無情的他居然會為了和桑蒔一起睡覺,大晚上的抱去包紮傷口然後又去洗了個澡,最後香噴噴的溜進了她的被窩裡。
這可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啊。
第二天清晨。
原本睡得挺好的桑蒔突然皺起了眉頭,她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到自己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給緊緊纏住了,動彈不得。而且還越纏越緊,緊到她都快不能呼吸!
她突然被驚醒,在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後鬆了口氣,原來隻是一場夢!
正當她準備動一動身體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被左梵荼緊緊地纏住了!
長長的手臂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肩膀,修長的大長腿圈著她的小腿,導致她就像個孩子一樣,不對,本來就是個孩子。蜷縮在他的懷裡。
原來那條蟒蛇就是左梵荼!!!
桑蒔憤怒的瞪著他的俊臉,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
一巴掌拍在了左梵荼的左臉上。
“你快給我放開!我都快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