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蒔本能的開始咀嚼,就在仙喂桑蒔吃草莓的那一瞬間窗外閃過一道微乎極微的亮光。
仙看了她一眼,“剛剛被偷拍了哦。”
桑蒔咽下草莓,抿唇微笑:“我懂了。”
城堡裡。
左溟在收到今日份的照片後,哭喪著臉抹了抹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在書房找到左梵荼後,顫抖著雙手把照片遞給了左梵荼。
左梵荼接過照片,看了他一眼問:“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
左溟咽了口唾沫搖頭,轉過身不再麵對他:“先生您先看吧。”
左梵荼奇怪的瞥了眼他的後背,低頭看起了照片。
看到照片裡桑蒔和仙有說有笑時左梵荼還沒多大反應,但當他翻到仙以接吻的方式喂桑蒔吃草莓的那張照片後,下意識的縮緊了手指。
淡粉色的指甲蓋瞬間變白,隻見他黑沉著臉把照片丟進垃圾桶之後,冷聲說道:“馬上去把小姐給我叫回來。”
“是的先生。”
左溟立刻退出了書房,關上門後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呢喃:“小姐您自求多福吧。”
桑蒔所在的學校對學生的要求很是嚴格,隻要是和學生本人性命無關的事情一律不批準。
但是左梵荼可不是一般人,學校那邊也不會難為桑蒔,為她破了一次例。
被左溟接回城堡的桑蒔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左梵荼,而是由左溟領著她去了左梵荼經常休息的陽光房裡。
左溟替桑蒔打開門,並對著她說一句:“小姐,您待會兒和先生談話時儘量溫和點。”
桑蒔頷首:“知道了。”
交代完,左溟叫上其他的仆人遠離了這塊區域。
進去之後,桑蒔就看到左梵荼一個人抿著唇躺在藤椅上假寐,在感應到她的氣息之後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動作遲緩的拿起一旁圓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說:“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回來嗎?”
桑蒔走上前,直接躺在了另一個藤椅上,慢慢的晃著。
“發現我早戀。”
桑蒔的語氣是肯定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逃脫不了左梵荼的眼線的。
聞言,左梵荼捏緊了杯子灌了幾口之後才重重放下,與桌子碰撞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為什麼要早戀,用心讀書不好嗎?”
在左梵荼的印象裡,桑蒔就是一個指對學習感興趣的好孩子其他的事情她從來都不關注,漸漸的左梵荼也沒往這方麵想過。
桑蒔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側著身子對著他說:“我認為那些什麼情情愛愛我也應該提前學習一下,避免以後吃虧。”
桑蒔的眼眸裡充滿了對於愛情的向往與好奇,至少在左梵荼的眼裡是這樣的。
“你還小,至少也要等到你十八歲之後才能考慮這些。”
左梵荼垂眸冷淡說,長長睫毛的影子遮蓋住了他的眼睛,但那一抹猩紅卻怎麼藏都藏不住。
“不要,那些所謂的老師已經教不了我什麼了。”桑蒔離開了藤椅,六月正是繡球花和紫藤花盛開的季節。
作為桑蒔最喜歡的花卉,在這個陽光房裡這兩種花卉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桑蒔撫摸著一旁開得正豔的繡球花,漫不經心的說:“而且,我真的很喜歡他呢。”
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這個老男人呢。
“那也不行,趕緊和那家夥斷絕一切來往,彆忘了左氏第一家規,不論男女未滿十八周歲禁止談戀愛。”
略帶微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那一霎那,除了微小的回聲便沒有其餘的聲響。
桑蒔望天苦笑,不斷撫摸著繡球花聲音哽咽的反駁他:“不好意思呢,我並不是你親生的孩子呢。”
她笑似非笑的眼睛裡,充滿了傷感,左梵荼頓時心頭一緊。
故作淡定的喝了口咖啡道:“可那家規卻是為你而定。”
“我不管,我希望您以後不再管我,以我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養活我自己了。”
桑蒔沿著花莖不斷向下,找到了合適的位置輕輕一掰,繡球花就與它的母根永遠分彆。
她拿著繡球花走到左梵荼麵前說道,為了強調自己想要擺脫他,還特意用上了敬語。
左梵荼的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抬起頭露出了那張陰鷙猙獰的臉,精銳的雙眼牢牢鎖住她。
字正腔圓的吐出了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