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木下當時斬釘截鐵地駁回了三人的要求,但最後還是沒有犟過他們。
為了公平起見,木下隻好買了周邊有河和樹的彆墅,彆墅內配了專屬的遊戲室,車庫裡停放了輛嶄新的車。
第二天,在打掃收拾完屋子後,木下與三人一同去超市采購所需的生活用品。
在路上太宰治,五條悟和安室透三人都老老實實地跟在木下身後,但一進超市,五條悟就像撒手沒的哈士奇,旋風般衝進零食區消失不見。
他快速地將各種高熱量的甜點和零食從貨架空投到木下推著的購物車中。
木下看不到五條悟的人影,隻能見到不一會兒,購物車中的零食就有逐漸堆成了小山的趨勢。
“五條悟!不要買那麼多零食,其他東西要沒地方放了!”
“不要~有本事你就來阻止我呀~”
可木下怎麼上下左右移動,甚至來回旋轉購物車,五條悟就像開了鎖定掛的開掛玩家似的,精準地把零食一個不落地像花式投籃般投射進購物車內。
在木下和五條悟像兩個小學生般較起勁來時,安室透則慢慢地在貨架間穿梭,拿著一條清單慎重其事又有條不紊地挑選著每一個商品。
太宰治悠然自得地遠遠墜在木下身後,感覺並不是特彆在意買了什麼,隻是偶爾夾帶私貨,把一些不屬於日常生活用品範圍內的東西趁木下不備,模仿五條悟的方式混入其中,將其塞進購物車內。
就在四人享受這溫馨又吵鬨的日常時……
砰——!
倏然,超市的牆麵向內側鼓起,牆體產生裂痕,仿佛外側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朝內撞擊。
這一突發情況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幾個呼吸後,是一聲更加清晰的巨響。
砰——轟隆!
瞬息,在爆破聲中,一輛綠皮坦克破牆而出,牆體碎裂,牆壁被鑿出個大洞。
三秒鐘後,距離坦克最近的顧客驚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在場其他顧客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呼救,轉身四散奔逃。
他們不明白超市內怎麼會憑空出現一輛坦克?
那坦克在眾目睽睽之下若無其事地倒退兩步,慢慢調轉方向。
然後這幾十噸的鋼筋怪物以與其龐大笨重的體積絲毫不符的速度,筆直碾壓向就在它不遠處的……
太宰治!
此時這倆坦克的速度已達60km/小時,相當於一輛正在高速行駛的小轎車,但遠遠比小轎車更加恐怖,因為被車撞到可能隻是被撞飛,但被這輛坦克撞倒……
被撞到的人唯一的命運,就是被這輛坦克的履帶碾壓致死!
而以人類的速度根本無法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躲避這輛急速碾壓過來的坦克!
太宰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卷進履帶,碾成肉泥!
駕駛坦克的人想到這兒,不由嘴角
微微勾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束光彈打向坦克,劇烈的爆炸聲驟響,濃煙滾滾,煙霧隨著超市牆壁的破洞向外飄出。
濃煙散去,坦克停止了前行,它後半個身子連帶著履帶都被炸毀,暴露出底下複雜的結構和線路。
五條悟單手插兜,站在破了個大洞的貨架後,緩緩收回指向坦克的手。
顯而易見,剛剛是他阻止了坦克繼續前進。
太宰治後退兩步,遠離那台距離他的腳隻剩半米的絞肉機。
所有人都警惕地看向那台自爆炸後就毫無動靜的鋼鐵巨物。
是誰!?
坦克上方的蓋子彈開,一個男人從中毫發無損地站起。
他拍了拍手上沾染上灰塵的帽子後又優雅地重新將其帶回頭上,這才回過頭來麵向太宰治,慢條斯理地開口:
“早上好,諸位,我的名字是費奧多爾·M·陀思妥耶夫斯基。”
“今天也是嶄新又美好的一天……”
費佳站在坦克上對木下一行人態度禮貌地問好,如果不是看到他剛剛正驅使著坦克凶殘地撞向太宰治,此時他仿佛就是一個路邊偶遇打招呼,普通的友善青年。
下一瞬,費佳奇跡般變了臉,他眼角上挑,居高臨下地望向太宰治,眼底分明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語氣冰冷又緩慢地將句子補充完整:
“……如果沒有你的話。”
木下在坦克破牆而出之時就第一時間拉住身旁的安室透躲在貨架後,此時驚異地探出腦袋。
【這不是費佳嗎!?】
【這麼說來,現在進行是《噠宰》裡車禍的劇情!?】
【劇情裡費佳對男同深惡痛絕,自認他到來這個世間的使命就是讓世間再無男同,也為了達成他這個目標不擇手段。】
【因為聽說了太宰治能把所有見過他的男人都變成男同的名聲,千裡迢迢帶著老家的坦克跨洋渡海洋來到橫濱,誓要除掉太宰治這個會打擾他計劃的男同天菜!】
“你們讓我感到惡心。”費佳淡淡道。
他輕描淡寫地跳下正宗俄羅斯坦克,單手扶著坦克像是在宣讀聖經般敘說道:
“罪孽深重的男同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他們利用該死的魅力犯下一樁樁罪惡的事件。”
“我,作為反男同組織死屋之鼠的成員,要創造一個不存在男同的世界。”
“他們,將由我來肅清。”
費佳簡短有力的話語透露著他與生俱來的信念。
太宰治麵對費佳的演說,表情說不出的微妙,好似想要吐槽什麼又說不出口。
五條悟走到近前來,站到太宰治身旁,沒好氣地陰陽道:
“哈?難道你曾經是被男同傷害過,所以誓要報複回去嗎?戾氣這麼重。”
費佳臉色不變,望著五條悟像是在看未蒙主之光輝的羔羊,他的語氣飽含憐憫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