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
木下氣急敗壞地追在五條悟身後。
“不就是親了一下而已,至於這麼計較嗎!”
五條悟竄出教堂,嘴巴上嘚吧嘚吧個不停。
“不就是剃個頭而已,至於這麼計較嗎!”
木下語氣陰陽怪氣地把五條悟的話換了個詞,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嗚啊,怎麼可能讓你毀了老子這麼帥的發型!”
五條悟一個矮身,躲過木下手中嗡嗡作響的電推剪。
就這樣,在兩人一路追逐打鬨,夏油傑偶爾給五條悟使個絆子的過程中,木下三人返回了彆墅。
五條悟一馬當先,一溜煙鑽進彆墅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下緊接著氣喘籲籲地推門而入。
房間內的安室透在餐桌旁聽到動靜招呼道:“歡迎回來。”
木下站在客廳環顧四周,沒好氣地問:“五條去哪了!?”
夏油傑第三個進入,順手把門關上:“躲起來了吧?”
安室透給木下遞來一杯水:“冷靜點,先坐下來喝點水吧。”
木下接過水下意識地抿了一口,舒了口氣。
五條悟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木下倒要看看他能躲多久?
待心情平複了下來後,木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對了,織田呢,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家?”
安室透解釋道:“他去看太宰了,看看時間,一會兒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木下捏緊手中的水杯,心情微微黯然。
【去看太宰了嗎?太宰他的身體……】
【不,《噠宰》的劇情也是急不來的事。】
【還是關注一下另外一個吧。】
木下垂下頭,盯著手中的水杯:“安室,你接到電話了嗎?”
《臥底》接下來的劇情中,“安室透”因為沒有成功完成任務被組織追責。組織雖然沒有懷疑“安室透”是臥底,但就算不是臥底他們也不需要廢物!為了給“安室透”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組織給“安室透”安排一個極為困難的任務,並下達最後通牒,如果“安室透”再次失手,他將會被組織無情地肅清。而在這次任務中,他將意外地遇到加入組織前的朋友……
“還沒有。”
安室透注意到木下不高的興致,開玩笑道。
“放輕鬆,不用那麼緊繃。一直以來不都挺順利的嗎?”
“說不定,馬上我的朋友就會來了呢。希望你到時候彆和他一起看我的笑話啊。”
木下想象到那場麵,不由地一樂,調侃道:
“到時候恐怕是互相看笑話吧。”
雙方相視一笑。
倏然,一陣電話鈴聲傳來。
木下豁然望向安室透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是組織打來的!?”
安室透走近一看,那是…
…
諸伏景光的號碼!
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難道……
說曹操,曹操到,hiro真的也來了!?
安室透的心中難掩驚喜但又帶著一絲惶恐,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機接通,舉至耳邊。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經過電子設備的傳導變得有些扭曲,但還是能聽出確實是諸伏景光的聲音。
電話那頭說:“抱歉了,zero。”
這出乎意料的一句話落下,安室透怔住。
……什麼?
那聲音壓抑又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意味,歎息道:
“我的身份被那群家夥發現了。”
“也許我唯一可以逃往的地方隻有……”
安室透瞬間如墜冰窟,寒氣滲入他的骨髓,手中的手機宛如有千鈞之重。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就像突然被冷風吹過的雪地,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睛閃爍著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光芒,有種空洞的驚惶。
他的嘴唇微張,似乎要從中吐出一些話語,隻是那些話語被凍結在他的喉嚨裡,無法流出。
這是……hiro死前說的話。
這是什麼玩笑嗎?
安室透渾身僵硬,握著手機的手指像被凍住的樹枝,無法彎曲也無法伸展。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讓他再次遇到hiro的代價,就是再體會一遍明知道友人將會死去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絕望與無能為力嗎?
而這一次,他甚至不在事情發生的現場,連hiro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
安室透的大腦無法運轉,世界仿佛已經被寒冷所吞噬,隻剩下無儘的黑暗和寒冷。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就像是一隻被獵人捕獲的野獸,無助地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不……不要再說下去了。
安室透在心中哀求道。
可電話那頭聽不到安室透內心悲泣的呐喊。
聲音繼續沉重地說:
“唯一可以逃往的地方隻有……烏乾達*了。”
安室透:……?
安室透的情緒一下子不連貫了。
……烏乾達?
為什麼要去烏乾達?
烏乾達是什麼黃泉之路的特殊彆稱嗎?
蘇格蘭鄭重地說:“組織已經懷疑我不是gay了。”
安室透:???
安室透宛如恍如隔世,重新回到了這個人間。
不,這個人不是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