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響起!
萩原研一一撩頭發,瀟灑地站起。
“你的!”
萩原研一跟隨音樂的節奏唱道。
“你的!”
鬆田陣平緊接著和聲道。
“自白!”
萩原研一朝諸伏景光張開雙臂。
“自白!”
鬆田陣平吆喝道。
“好想聽到你的自白!”
萩原研一跟隨節奏環繞著諸伏景光走動。
一旁的鬆田陣平幫忙打開諸伏景光麵前豬排飯的蓋子。
香氣撲鼻而來,但諸伏景光卻沒有半點食欲。
審訊室莫名出現,像是在蹦迪吧內的七彩燈光旋轉著照到諸伏景光的臉上,照出諸伏景光心如死灰的眼神,和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表情。
就算是鬆田陣平的出現也無法讓他回過神來。
不如說正相反,他讓諸伏景光的大腦進一步卡死了。
諸伏景光:exe.未響應。
“說出來,說出來~”X2
萩原研一和鬆田陣平渾然不覺,就差拿個打call棒在那揮舞,手臂交叉揮舞,還在那大聲地唱道。
萩原研一捏住諸伏景光的下巴,朝他釋放魅力電眼,輕輕道:
“在你說出真相前,不會讓你回家喲~”
就在審訊室快樂喊麥時,不知不覺中,一個身披黑色鬥篷,帶著麵具的人出現在了房間的中央。
他就像一個幽靈,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這個安寧的空間裡,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這個怪人的出現讓萩原研一和鬆田陣平大吃一驚,他們無法理解這個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在怪人還沒接近諸伏景光之前,他們甚至沒有絲毫意識到這個人的存在。
他們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兩人也不繼續進行“審訊”了。
萩原研一一個箭步來到怪人身前:“你是誰,難道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不好意思,我們有規定,不能在私底下進行接觸哦。”
怪人無視萩原研一的話,聲音
沙啞低沉地開口:
“一些殺手,殺人隻需要幾秒。”
他用手指比出開槍的手勢。
“另外一些,需要幾分鐘。”
他又用雙手比出握著什麼,劈砍而下的動作。
“還有一些,需要幾個小時。”
他在眾人眼前伸出五指,然後緩緩握成拳頭。
“而我……”
他放下手,往懷中伸去。
鬆田陣平瞬間從後腰處掏出一把槍,對準怪人。
在緊迫的逼視下,怪人不動如山,從懷中掏出一個……
勺子!
“會用幾年!”
他舉著那個錚亮的小勺,就要朝諸伏景光敲去。
諸伏景光站起身後退一步,麵色宛如苦瓜般,避開勺子劃過的弧光。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互相對視了一眼,鬆田陣平微微放下手中的槍。
下一秒,怪人就被兩人合力製住。
BGM被迫暫停,怪人被一路拖行,扭送到審訊室外,在被拖行的路上,他還是堅持不懈地伸長胳膊,想要用手中的勺子去敲諸伏景光。
過了十幾分鐘後……
單向玻璃後的警察朝對講機說道:“咳咳……經調查,那個人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勺子殺人魔,看來你當初的證詞並沒有說謊。”
他沉默了一會兒,堅持道:
“但這並不代表你完全擺脫了凶殺案的嫌疑!”
猝然,一名警察推開門報告:
“隊長,出現了重要信息,案子水落石出了!”
手持對講機的警察大驚失色:“什麼!?那誰是凶手?”
“凶手是死者的好友!”
“竟然是他?”
“但死者沒死!”
“……不是說是中毒了嗎?”
“確實中毒了,不過是中了……”
前來報告的警察用一種非常意外的語氣說道。
“愛情的毒!”
他補充道:“由於死者的假死,死者好友認識到了自身的感情。經過真愛之吻,死者已經重新活了過來,現在兩人已經幸福地在一起了。”
負責審訊的警察乾巴巴地說:“……原來如此!”
他挫敗地抹了把臉,對諸伏景光說:“既然嫌疑已經洗清……你可以走了。”
諸伏景光一走出審訊室,來到警局大廳,就看到木下與安室透兩人。
諸伏景光看到安室透一愣,但想到剛剛遇見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還是選擇當沒看到般移開視線。
注意到諸伏景光的出現,安室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顫抖的拳頭,主動上前道:
“hiro……你來了。”
諸伏景光霎時反應過來,眼中綻放出驚喜的光芒:“零!”
雖然意識到了這種可能性,但真的發生的那一刻,安室透的眼眶還是情不自禁地有些濕潤了起來。
安室透上前克製地用一隻手半抱住諸伏景光,閉上眼,隱去眼底的水光。
過了幾秒,安室透調整好了心情,表情難掩明媚地放開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神色困惑地問:“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想想他這幾天發生的事,簡直是一件比一件離譜。
先是忽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緊接著被一個怪人追蹤折磨,又……
安室透笑著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不急,我們邊走邊說。在此之前,我給你介紹一下……”
見狀,剛剛一直在一旁靜靜等待,不多加打擾的木下踱步而來。
安室透在給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後,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
安室透建議道:“我們先離開這吧,詳細的之後再說。”
諸伏景光跟木下和安室透往警局外走去,中途,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帶著點驚魂未定道:
“對了,我剛剛還看到了萩原和鬆田,他們……”
“叫我嗎?”
萩原研一嘴裡叼著一支玫瑰花,斜著倚靠在牆壁上,望過來。
“對我的服務覺得滿意,記得給個好評哦。”
諸伏景光渾身一顫,腳步也踉蹌了一下。
萩原研一看到安室透,兩眼一眯,神色稍微鄭重了起來,他拿下嘴裡的玫瑰花,呼喊道:
“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