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表現得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還有救。
隻聽,木下兩手一攤,遺憾地說:
“那就沒辦法了。”
阪口安吾的手一緊:“你故意的吧!!!”
躺著地上的太宰治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插話道:
“怎麼?救的是我,你不滿意?”
阪口安吾險些要把自己的眼鏡按碎:
“所以說,我根本沒救你啊!!!”
“這是什麼新時代碰瓷嗎!?”
太宰治一臉認真地說:“你忘了嗎?剛剛就是你把我從水中救起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太宰治環抱住自己,追憶道:“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還差點……”
阪口安吾:不存在的記憶增加了.JPG
阪口安吾捂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胃部:“饒了我吧,拜托了!”
太宰治向阪口安吾投射出嫌棄的眼神:“安吾真是麻煩,就不能“咻”地一下子愉快地接受嗎?”
阪口安吾胸膛起伏,嘴巴微微張開,反複呼吸了幾下後又把話咽了回去。
隨後,他推了推眼鏡,視線冰冷地注視太宰治,冷靜地說:
“太宰,這是你逼我的!”
頓時,太宰治的眼眸裡染上饒有興致的味道。
木下也緊張地看了過來。
【阪口安吾要做什麼?】
【他……他不會是要打太宰吧?】
阪口安吾,S屬性大爆發!
下一秒,阪口安吾原地坐下,像太宰治一樣平躺了下來,安詳地閉上雙眼。
大睡特睡!
沒錯,S屬性的S,是sleep的s!
怎麼,太宰治可以躺,他就躺不得了?
阪口安吾閉著眼睛,臉龐放鬆而平和,刻意讓自己的呼吸變得輕柔而均勻。
這一切都肯定是他在做夢,什麼奇怪的文字泡,什麼太宰治,都是他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現在他隻需要靜靜地閉上眼,幻想其他的場景,等睜開眼後,眼前的太宰治就會消失。
少頃,阪口安吾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風徐徐刮過,一股睡意悄悄蔓延了上來。
但一股警惕心時刻在警醒著他,他隻好不情不願地把眼睛眯開一條縫觀察周圍。
模糊的色塊映入眼簾,阪口安吾渾身一震,意識瞬間清醒,整個身體僵住不動,隻用餘光往旁邊望去。
太宰治不知何時已經挪到了他的身邊,正腦袋撐著一隻手肘,一隻腿屈起,近距離歪頭看著他。
他甚至能感受到太宰治吹來的呼吸!
阪口安吾喉結滾動,再次把眼睛閉上。
不不不,是錯覺……錯覺。
過了一會,阪口安吾又悄悄睜開眼。
阪口安吾……這下一動都不敢動了,甚至背後細細密密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一次,不止是太宰治,木下也用和太宰治一模一樣的姿勢,躺在他的另一邊,撐著腦袋歪頭看著他。
木下和太宰治兩個人像左右護法一般,把阪口安吾夾在中間,虎視眈眈。
如果這是夢的話,這一定是噩夢吧!
他阪口安吾半輩子行善積德,兢兢業業,這不是他應得的!
阪口安吾的頭保持正中,既不敢往左偏,也不敢往右偏。
他輕輕蠕動嘴唇,像是怕驚擾了什麼般,低聲問道:
“……你為什麼也躺過來了?”
木下也輕聲地回答,像是在講悄悄話般說道:“是太宰讓我躺過來的。”
“……”
阪口安吾忍了忍,還是忍無可忍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們難道是在搞畢業旅行的夜談會嗎?就算是做夢也太離譜了吧!?”
太宰治伸手戳了戳阪口安吾的臉頰:
“是現實喲。”
阪口安吾翻身坐起,雙手捂住臉:“我竟然不是在做夢!??”
“現實為什麼會比夢更加離譜!!!”
太宰治涼颼颼地說:“所以彆掙紮了。承認吧,你就是覬覦我的美色,所以打斷了我的入水,強行讓我欠下你的救命之恩。”
阪口安吾悲憤地說:“我為什麼要承認這種根本不存在的事!”
“而且為什麼說得好像你有什麼美色會被我覬覦一樣!!”
太宰治一臉大驚失色:“所以你承認了你是個看到美人就會伸出魔爪的色魔嗎?”
阪口安吾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惡狠狠地說:“才不是!!!”
木下坐起身,為了劇情昧著良心幫腔道:“彆掙紮了,說了那句話對大家都好!”
阪口安吾抗議道:“這個大家不包含我,是吧!”
太宰治一溜煙地從地上站起,眼神一變,鄭重地說:
“安吾,彆逼我出絕招!”
阪口安吾滿臉警惕:“你還想要做什麼!?我是不會說的!”
太宰治的手伸進口袋。
阪口安吾如臨大敵。
隻見,太宰治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