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見木下帶著夏油傑成功逃脫,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轉身朝五條悟走去。
既然他已經贏得了這場決鬥,那也該摘取屬於他的勝利果實了。
眼見夏油傑落敗,而甚爾目標明確地朝自己走來,一直在一旁冷靜觀戰的五條悟表情上卻沒有絲毫的危機感。
他單手成擴音器狀比在嘴邊,戲謔地朝夏油傑調侃道:
“傑,你這也太拉了吧。”
“就一段時間沒出任務,腿腳都生鏽了?嘖嘖嘖,不行啊~”
就算他的落敗是不爭的事實,但這麼直白地被五條悟點出來,夏油傑的臉上還是閃過一絲尷尬。
他對著五條悟的方向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接著表情慎重地警告道:
“悟,他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五條悟滿不在乎地回答:“不用你來提醒老子。”他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思地觀察著甚爾的步伐和神態。
雖然在嘴上埋汰了夏油傑,但其實作為摯友的五條悟最清楚不過夏油傑的實力,通過之前的觀戰,他看得出來甚爾絕非一般的對手,甚爾的戰鬥經驗和實力都遠超他之前見過的任何敵人。
但五條悟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恐或怯意的表情,反而用一種挑釁又躍躍欲試的眼神看向甚爾。
木下扶著夏油傑,眼神中帶著一種憂慮和緊張:
“五條,小心!在劇情中,明明是夏油傑暴打一頓甚爾後要求五條你來補刀,而你不願的情節。”
他的表情嚴肅而凝重:“但現在的情況卻在我們沒有乾預,反而順著來的情況下,變得完全不同了。”
“這不正常……有哪裡不對勁!”
五條悟隨手丟掉墨鏡,手指緩緩攥緊,狀似漫不經心地接話道:
“也就是說,現在不用顧及那什麼劇情了嘍?”
話音剛落,不等甚爾靠近,五條悟直接一發蒼衝向甚爾。
熾熱的閃光撕裂了空氣,隨之而來的是爆炸聲與煙塵,將甚爾的身影瞬間吞噬。
衝擊波震動了整個賭馬場,碎片和塵土在空中飛舞,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五條悟的眼睛牢牢注視著煙霧四起的中心點,沒有放鬆警惕:
“早這樣不就好了。”
“最後還不是要木下你來演。”
等了一會兒後,煙塵滾滾,遲遲不見甚爾現身,五條悟身形不動,視線微微轉移,望向木下與夏油傑,嘴角勾起笑容:
“哼,叫你們之前這麼對老子,老子之後要狠狠折磨你們!”
剛說完,五條悟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
“什……!?”
他驚愕地低下頭,看到從自己的腹部冒出一把刀尖,粘血的刀身在充滿塵土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五條悟並沒有在一擊得手後就放鬆警惕,就算是
在與木下和夏油傑說話的期間,他也打開了全身的無下限。
可即使如此,甚爾也不知怎麼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五條悟的身後。
夏油傑驚恐地望著捅穿了五條悟腹部的刀,大腦空白了一瞬,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五條悟痛苦地倒吸一口氣,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疼痛撕裂開來。他想要移動,但刀尖已經穿透了他的腹部,將他固定在原地。
五條悟身後的甚爾握著刀柄的手緩緩往外抽離,深情地說:
“悟醬,你就這麼喜歡他嗎?為了他,你竟然對我出手。”
“彆擔心,我會把你帶回去好好治療的。”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隨著刀身抽離,血像泉眼一般湧出,短短幾秒就染紅了五條悟的大半個身子。
沒了支撐的五條悟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無力地跪倒在地,像一隻被獵人打中的野獸,無力地匍匐在獵人的腳邊。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吞吐著生命的火花,眼前也由於大量的失血開始模糊起來,就像是被一層厚厚的霧氣遮住了視線。
夏油傑臉色蒼白,活像被傷到的不是五條悟而是他一般:“這怎麼可能!!”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他的聲音虛弱又刺耳,如同被打碎的玻璃。
五條悟的聲音壓抑,他俯身捂著腹部的傷口,語氣裡帶著一副無法掩飾的暴躁:
“艸,老子也沒想到他手裡竟然有可以突破無下限的咒具。”
夏油傑望著五條悟慘白的臉龐,心中湧起一種驚懼。
他被木下所救,避免了被甚爾當頭一刀的命運,但現在悟竟然也落敗了!?
甚至……甚至比他還要更狼狽。
這個出血量,悟……會死嗎?
這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混亂和不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夏油傑用力地搖了搖頭,想要擺脫這種突如其來的絕望感。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去攻擊甚爾,卻被木下摁住。
“交給我吧。”
木下看了一眼夏油傑,夏油傑瞳孔微微顫栗,額頭上的冷汗直流,狀態很不好。
夏油傑拉住木下,焦急地勸誡道:“木下,你不要逞強,對麵很強,而你隻是個普通人,和他交戰你會死的!還是讓我……”
木下輕輕撥開夏油傑的手,反駁道:“對麵不也隻是個普通人嗎?”
夏油傑噎住,一時間無言以對。
木下莞爾:“彆擔心,我雖然是個普通人,但彆的不擅長,逃跑和最基礎的保命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表情變得不容置疑:“現在更重要的是五條的傷,血再這麼流下去,他堅持不了多久。”
“你的身體內部不也受傷了嗎?不適合繼續戰鬥,也需要接受治療。”
他簡短地交代道:“夏油,我去拖住他,你看準機會,用
咒靈趕緊帶五條去醫院見硝子。”
說完,木下轉身朝甚爾走去。
夏油傑呆愣地注視著木下的背影,一種莫大的無能為力感籠罩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