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
五條這是在乾什麼!?
牙齒陷入皮肉,脆弱柔軟的小臂內側被凶狠地咬住。
木下目瞪口呆地看著五條悟冷不丁地咬上他手腕下的小臂。
不像之前不輕不重地咬手指,他的小臂被五條悟咬得很深,五條悟仿佛想要咬下他的一塊肉般用力,痛感讓木下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
儘管木下看不到被咬的情況,但他懷疑自己的小臂已經被咬出了血。
木下試圖將手收回,但是他的手腕卻被五條悟的手牢牢地握住,仿佛是被一個堅不可摧的鐵鉗緊緊夾住。五條悟的力氣大得驚人,憑借木下自身的力氣,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木下小臂肌肉緊繃,後又無力地鬆開。
在五條悟突如其來的行為下,他隻能握著已經化開來的冰激淩,伸著手臂,讓五條悟像個吸血鬼一樣咬他。
五條悟明明是驟然做出了莫名其妙的舉動,但他注視著木下眼神卻像個孩子般專注又執拗,讓木下產生了一種他是不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傷害了對方的錯覺。
木下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漸漸的,木下習慣了小臂上的痛感。
終於,五條悟似是感到了滿足,鬆開了口。
木下感到一陣解脫,他看向自己的小臂,上麵水亮,印著一排整齊又發青的牙印和淡淡的血跡。
果不其然,他被五條悟咬出了血。
一滴鮮紅的血在木下的視線中緩緩從牙印上滲出,沿著木下的小臂向手肘滑下,紅色的血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五條悟注意到木下的視線,側頭輕巧又漫不經心地舔掉了木下手腕上的那滴血。
他像是感到抱歉,又像是在故意耀武揚威地展示般,用舌尖輕輕卷起血珠,緩緩送入自己的口中,動作自然又莫名透露著一股色氣。
一時間,木下竟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五條悟的舌尖更紅一點。
在這個過程中,五條悟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木下的臉。
木下的臉霎時升溫:“你,你……”
之前舔他的手腕還可以說是在吃冰淇淋,但舔傷口,是由他自己親自製造的,這也太……
五條悟垂下眼簾,眼眸映著木下的身影,開口道:
“老子會好好看著傑的。”
他俯下身來,近距離逼視著木下,語氣中帶著一絲慵懶,卻也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認真:
“所以……你要看著老子啊。”
木下瞬間失語,他看著眼前的五條悟,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我不是,一直在看著你嗎。】
木下的眼前閃現了與甚爾的戰鬥時五條悟的模樣。
平時嘻嘻哈哈,總是不正經的五條悟,在那時候如同變了一個人般,眼
神冷酷,神情肅殺,不顧一切瘋狂地與對手廝殺,像無情的天災,像神明,像惡鬼。
見過那一幕的人,無論是誰……都移不開視線吧?
木下感到手腕上一緊,他回過神來,低聲說:
“我……我知道了。”
五條悟輕哼,緩緩直起身,放開了木下的手。
木下好不容易拿回屬於自己的手,才發現手中的冰激淩都化了,他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再給你去買新的吧。”
五條悟:“不用了。”
“老子已經吃過了。”
五條悟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木下的手。
頓時,木下手指關節上,手腕上,五條悟咬過的地方都隱隱發麻發燙。
木下:!?
【啊?不……啊?】
【不,應該是我誤會了。不,但……】
【他,呃……???】
木下的思維陷入混亂。
五條悟笑而不語,饒有興致地注視木下頭頂支離破碎的文字泡。
須臾,“走了,回去見傑吧。”五條悟轉過身,一句話打破了木下的沉思,率先返回。
木下愣了一下,匆忙應了一聲,丟了手中的兩個都要化完了的冰激淩後,快步跟在五條悟的屁股後麵,一起向他們來的地方走去。
兩人回到夏油傑那邊。
夏油傑看到他們回來,露出笑容迎接道:“你們回……”
倏然,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夏油傑先是注意到了木下有些奇怪的表情,然後是他與五條悟之間古怪的氣氛,再然後是木下緊握的手,和就算握緊手也掩飾不住的……齒痕。
……齒痕!?
不到一秒後,他霎時扭過頭,難以置信地望向五條悟。
五條悟挑眉,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解釋。
但夏油傑卻好像在與五條悟對視時明白了什麼。
他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選擇表情複雜地把他之前的話說完:
“……回來了啊。”
因為夏油傑沒有問,木下也不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去解釋什麼,但麵對夏油傑古怪的表情,木下難以控製地移開視線,不與夏油傑對視。
木下有些尷尬地說:“差不多休息好了,我們去找硝子吧。”
“拖了這麼久,你身上的傷也該治了!”
夏油傑:“……嗯。”
……
三人乘坐著夏油傑的咒靈來到醫務室,去見家入硝子。
當家入硝子看到形貌狼狽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時,沒有過多的詢問,更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