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位於遊樂場一個偏僻的角落,琴酒和安室透如約而至。
琴酒一如既往地穿著他那暗夜般的黑大衣,麵如刀削,龍眉鳳眼,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冷厲與狂狷。
可就算琴酒紆尊降貴地單獨約見,安室透也神色清冷,不為所動:
“琴酒,你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這次任務你做得很好,波本。”
琴酒看著安室透,露出一道如沐春風的笑容,讚許道。
“繼續保持下去,說不定你有一天能見到那位大人。”
安室透心中一動,想到組織中那位神秘的boss,掩飾性地捋了捋額前的頭發:
“不用你多說,我自會做到。”
即使是在陰暗的小巷,安室透依舊如此光彩照人。
琴酒敏銳地察覺到安室透掩藏在內心的波動,他眼中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光,說:
“想要更進一步嗎?”
他的聲音冷厲如常,讓人無法窺見其平靜湖麵下的驚濤駭浪和蝕骨欲念。
“我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隻需要你……”
他的目光寸寸從安室透的身上刮過。
“成為我的人。”
琴酒舌尖抵了一下後槽牙,邪魅哼笑。
安室透在那種目光下,感覺自己仿佛一.絲.不.掛,他明白琴酒是在暗示他,如果他願意接受某些交易,輕輕鬆鬆,他便有可能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權限。
可他不是那種人。
安室透矜貴清冷地拒絕道:“……不用了,我會憑我自己的能力做到。”
琴酒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悅,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拒絕他!
不過他會讓這個男人改變主意的。
琴酒的眼睛冷得出奇,他慢悠悠地挑起安室透的下巴:
“怎麼,那個名叫萩原研二的男人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嗎?”
這句話讓安室透愣住了,他看著琴酒,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更多的信息。
安室透的雙眸因驚慌而有些濕潤,他倔強地說: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看著安室透慘白的小臉,琴酒輕嗤:
“嗬,男人,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告訴你吧,我已經委派了組織的殺手前去狙擊對方,你再怎麼嘴硬,那個曾得到過你的男人也難逃死亡!”
聽到這個消息,安室透心如刀絞,失魂落魄,沒想到他千防萬防,還是讓萩原研二遭遇了危險。
這都是他的錯!
安室透幾欲落淚,但他隱忍地不讓眼淚落下,這是他僅剩的倔強。
“你抖什麼?”琴酒雙眸暗沉,狠狠扣住安室透的手腕。
“就這麼怕他落在我的手上?”
“讓我放過他也可以。”
“除非……”
琴酒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用眼神向安室透施壓。
安室透紅紅的眼睛,執拗地看著琴酒。
在這場眼神的對峙中,琴酒很快敗下陣來,誰叫是他先動的心呢?
透過那雙清冷的眼,琴酒看到了陌生的自己,是那樣的潰不成軍,幾欲發狂,藥石無醫。
他的心,再也不聽從自己的意誌。
琴酒不顧及旁人的眼光,發瘋般地把安室透堵在牆角,掐著安室透的腰,用力得讓安室透覺得自己的腰仿佛要被折斷了一般。
安室透吃痛地嚶嚀了一聲。
平時高傲的琴酒,此刻發了狠紅著眼,聲音沙啞道:
“波本,你給我服個軟。”
“我把命都給你。”
他身為組織的TOPKiller,冷酷無情,手段殘忍,對所有人都很冷漠,唯獨對波本,溫柔似水。
安室透抬起眼來看他,額上有汗,嫣紅的眼尾似乎藏著滔天恨意:“無恥。”
琴酒心中隱隱刺痛,但他不後悔,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想要的,必定會拿到手:
“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安室透一臉悲愴地說:“琴酒,你好狠!”
他無力地推搡伏在他身上的琴酒,在狹窄昏暗的小巷子裡,敢怒不敢言地承受琴酒施加在他身上的動作。
……】
木下縮在灌木叢的後麵,遙遙窺視對麵的小巷。
他此刻正是身處遊樂園,和安室透一起來到此處過屬於《臥底》的劇情,木下在心中複盤了一遍劇情後,提高警惕,時刻關注周圍的風吹草動。
在有了《霸愛》前車之鑒後,木下不確定這次會不會又出現什麼突發情況。
他們最好趁突發情況還沒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劇情。
此時兩位演員已經就位。
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生絲毫的差錯,琴酒像劇情裡那般說道:
“這次你做的很好,繼續……”
可還沒等琴酒說完,安室透雙手環胸,淡淡打斷道:
“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木下:?
琴酒:?
木下可以明顯看到琴酒臉上一空,像是沒有料到安室透的話語。
【安室這是在乾什麼?】
要不是木下知道之後的發展,安室透此時的話活脫脫就是個普信男。
【不對勁,再看看。】
琴酒卡了一下,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話語,不像安室透,他非常敬業地端著自己邪魅冷酷大哥的人設。
就算被打斷了施法,看破了意圖,他也不會認輸!
琴酒接著有些生硬地說:“那個名叫萩原研二的男人……”
雖然琴酒堅持地說了下去,但由於前言不搭後語,這本該是飽含威脅意味的一句話,此刻平白顯得有些乾巴巴的。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再次打斷,豪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