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就隻是單純地看一場電影,看完這場電影,我們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畢竟……我想再厲害的【人】,也不能將我們一網打儘吧?”太宰治加重了【人】的發音。
“你說是吧……費佳君?”他意有所指地將視線投入到一邊的角落。
費佳坐在座位上,雙腿交疊,優雅地雙手交叉放至膝蓋上,聞言哼笑出聲。
“看電影嗎?這可真是難得的體驗。”
他雖然沒說什麼,但顯然也是認同了太宰治的觀點。
中島敦心情微妙地收
回視線。儘管經過多方麵的認證,可他心中仍然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竟然真的隻是看電影嗎?
可什麼樣的電影會要他們專門來看?
中島敦小心地瞥了一眼太宰治的背影,他總覺得,太宰先生好像知道些什麼但沒有說。
“喂喂,從一開始你們就在自顧自地說些什麼?”忽然,一道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
鬆田陣平雙手抱胸,審視的目光看著電影院內的眾人:“看電影?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想辦法離開吧?”
“身上的通訊設備都消失了,在這家影院裡也沒有看到可以離開的安全通道,怎麼想都不是坐下來安安心心看電影的場合吧?”
就坐在他身旁的降穀零無奈地開口:“……陣平。”
“雖然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降穀零:“但我覺得他們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鬆田陣平不可置信地回頭:“哈?”
“你說我們一大群人莫名其妙地被綁架到這所電影院,就是為了看一場電影?”
“甚至據他們所說,綁架我們的可能還不是人??”
降穀零默默地點頭肯定。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他也絕不會相信,但在看到了原本以為再也遇不到,分外眼熟的人後,他覺得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降穀零用餘光瞅了一眼太宰治和身後的五條悟,感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糟了,他現在也有些不好的預感了。
諸伏景光也滿臉複雜,幫腔道:“不,說不定真有可能。”
鬆田陣平看著一副好像知道點什麼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可疑地移開視線。他們總不能說,這是因為他們曾經曆過比這還要離奇的事情吧?
不,那種事情還是作為一輩子的秘密吧!
萩原研二:“……既然零和hiro都這麼說了,那就先看看所謂那個的電影吧。”
鬆田陣平擰了下眉頭,還是將背靠回了座椅。
降穀零為其他人沒有追問下去而鬆了口氣,殊不知,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注定好,有些秘密是隱瞞不住的。:)
“喂,不管是誰將老子弄到這來的,有爆米花嗎?看電影怎麼能沒有爆米花?”
“老子要奶油焦糖味的!”朝氣蓬勃的聲音從影院的後麵響起。
影院內的其他人隨之將視線投去,五條悟高高舉起一邊的手臂,就是要引起“某個人”的注意般,大力揮舞著。
“總不能叫老子弄過來看電影了,又不給老子爆米花吧!”
“順帶一提,老子還要一杯大可樂!”他理直氣壯地呼喊道。
夏油傑無語地看了眼身旁的五條悟,但沒有說什麼。
五條悟繼續叫囂道:“而且,話說就沒覺得這裡少了一個人嗎?”
他語帶抱怨:
“木下啊,木下去哪兒了?”
雖然木下已經找回了真名,但五條悟說他認識的就是木下,不願意改變稱呼,堅持要以木下稱呼對方,木下也就隨他去了。
五條悟環視了一圈在影院內的人,說:“按道理來說,木下也應該在的吧。”
中島敦一愣,他應該知道這個白發青年口中的木下是誰,可為什麼木下就應該在場?
難道這個影片和木下君有什麼關係?可木下君除了是太宰先生的戀人外,不就是一個在樓底下咖啡廳打工的普通人嗎?怎麼會和現在的事態扯上關係?
果然,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五條悟的聲音在空曠的電影院裡回蕩,除了回音沒有人回複他的疑問,但憑空出現在他座位上的爆米花和可樂表明了確實有某個【人】在聽。
五條悟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塞進嘴裡,像是在咬什麼人般,發出“哢哧哢哧”的咀嚼聲。
坐在陰影裡的一名健壯的男子見狀懶洋洋地開口:“那也給我上點酒唄。”
說完,他的座椅上也出現了一瓶啤酒。
“啤酒嗎……”伏黑甚爾拉開啤酒的拉環,牛飲了一口。
他砸吧了下嘴,像是在回味嘴中的味道,隨意地評價道:“也行。”
旋即,不管是為了試探那個【人】的容忍度還是真的有所需求,陸陸續續地,其他人也提出了各自的要求。
在眾人得出那個【人】隻會滿足關於飲食方麵的合理需求後,層次不窮的試探才停了下來。
像是知道眾人已做好了準備,原本明亮的影廳重新暗了下來,與此相對的,麵向座椅的巨大屏幕在黑暗中發出光亮,浮現出了像是老式電影般的倒計時和“滴滴”聲。
不管心中在想些什麼,眾人都將視線投注到屏幕上。
③,②,……
這場電影。
終於,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