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尚且是官運最好的時候，太子年輕，尚且得到陛下愛護，他們赫舍裡家說是風光無限也不為過。
如果朝堂上沒有死對頭納蘭明珠的存在就更好了。
而索額圖來這尼布楚協商，實際上也隻看到了這附近並不繁華的樣子。
沙皇統治甚至不如康熙，底下的子民也過得十分不如意，可謂怨聲載道。
康熙二十八年，是簽訂《尼布楚條約》的時候，也正是這1689年，沙皇彼得一世改革。
才開始改變俄國的農奴製度，所以索額圖看到的尼布楚，過的和寧古塔不相上下了。
更是在明清交替、無暇應對外患的時候，俄國就已經暗搓搓地在這裡建城，裡麵幾乎都是俄國人。
要拿回來屬實等於開疆拓土，需要重新教化百姓，還得防著俄國再次下手。
索額圖本是覺得，也可以不要的。
但是這天書就差把地圖懟到他臉上了！
“索額圖先生，您在看什麼？談判之時走神是十分沒有禮貌的！”俄方代表是戈洛文。
戈洛文以前不是沒見過清朝人，這些喜歡剃光自己腦門的頭發的人，曾經沒有這麼奇怪。
怪異之處便是，他們會時不時看向頭上的天空，嘴裡說一些神神叨叨，總之讓人聽不懂的話。
在談判桌上明明吐字清晰，但是說那些話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熊的語言，聽到了，但是聽不懂。
很神奇的是，尼布楚流域的這些民眾裡，也有人能聽到這些話，但是詢問又說不出來。
難道這就是神秘的東方力量？
戈洛文汗毛都有些豎起來了，再催了索額圖一遍，見他還是神色憧憬地看著天空。
戈洛文罵了句臟話，匆匆走開。
反正，索額圖也不想談，他這邊也想著能拖就拖，再等等。
才不是被疑似“請神上身”的東方人給逼瘋了。
戈洛文比其他人更了解神秘的東方一點，知道這裡有些人會信仰“黃大仙”“白大仙”，就是不知道這飛在天上，他們這些“外人”又看不見的，會是什麼大仙？
不會真的是真龍天子的“龍”吧？
那不應該是童話嗎？
匆匆離去的戈洛文要是知道，這些看著天一臉向往的，是在向往他們國家的土地，他們腳下的資源的話。
或者會和這看不見的神打一架吧。
【話題扯遠了，講這狗的實驗啊，其實呢，就是這樣，每次給狗吃的之前，先開燈或者先搖搖鈴鐺，訓練一段時間之後。
大家都懂的，就能培養出狗的習慣，這樣不帶食物給狗，隻要開燈、搖鈴鐺，狗也會以為會有吃的，本能分泌口水。
這就叫條件反射，其中搖鈴鐺、吃東西這個過程，是建立起來的有條件的刺激，多次實驗來強化這個刺激，引導狗狗分泌口水等待吃東西。
實際上這個方法，我們早就用了，隻不過一直沒有人準確地提出來這個是i叫“條件反射”，以及分析這背後的原因。比如唐的《千金方》裡也有培養動物條件反射的事情，宋的《本草綱目》也有。隻可惜啊，大家都並不關注背後的原理。】
【唐也就算了，宋對外慫，對內又重文輕武，按道理來說，有的是時間，結果都把儒學發展到格物、知行這樣的細分領域了，也不詳細分析分析的嘛？不行啊，大宋。】
大唐的諸位皇帝聽這話也不開心。
李世民氣憤極了，“什麼叫唐，也就算了？”
魏征輕哼一聲，暗示李世民不要對天書不尊敬。
李世民下一刻立刻臉上沒了怒容。
怎麼說，在場的百官總感覺自己看到了那什麼條件反射。
魏征啊魏征，你野心不小啊！
大臣沒一個敢說，都是在心裡默默想想。
被點名批評的趙匡胤這氣也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