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化學(四十五) 氮(1 / 2)

比起陳阿嬌這個例子, 劉徹更難以接受的是,竟然還有人同意。

有時候,一個人在未央宮生活挺無助的, 特彆是跟不上周圍人的笑話的時候。

所以,陳阿嬌你最好是在講笑話。

那些點頭的大臣, 你們最好是聽懂了這個笑話才點頭的!

關鍵時刻,還是東方朔這個搞點玄學的出來解釋了一下,“動靜相對, 想必是允許有一定上下變動的平衡狀態吧。”

得到了劉徹的滿口稱讚, 陳阿嬌不忿,她趴到衛子夫的耳邊,小聲叨叨。

“彘兒就是看不慣我, 哼, 這東方朔和我的解釋明明就是一個意思。”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宮殿之內本身就沒幾個人說話, 又不是吵架,阿不, 又不是辯論的時候那麼嘈雜, 基本上陳阿嬌說話的聲音, 耳聰目明的武將們反正是都聽到了,不少文官也聽到了。

大家對這廢後又多了新的認知, 當然,最突破他們認知極限的,還是衛子夫和陳阿嬌看起來關係不錯這件事, 畢竟剛剛這話二人湊的極近。

實際上,滿朝文武都知道陳阿嬌不是個賢後。

劉徹對於美人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而且男女不忌, 並沒有這方麵的道德感,或者說,他們老劉家鮮少有這方麵的道德感的。

無論是單拎出來劉徹,或者是整個西漢劉室,大多如此。

而陳阿嬌又是個善妒的性子,嗯,這善妒是古人的理解,實際上陳阿嬌隻不過是在三妻四妾的時代,妄想了一份愛情,還是最好時時有回應的愛情。

但是劉徹做不到,於是陳阿嬌又折騰劉徹、又折騰劉徹的後宮,大豬蹄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就從妒後變成了廢後。

陳阿嬌被廢的時候,她的靠山館陶公主雖然還活著,但是依舊沒有了曾經那種可以給她撐腰的底氣了。

或者說,這種時期,劉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皇子了,而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了,館陶公主已經影響不到他了。

劉徹廢後的時候,滿朝文武也有拒絕的,略有些許膽大妄為,想要插手劉徹家務事的大臣想要勸勸這段貌離神也離的婚姻。

當然,不是什麼禮義廉恥啊,什麼愛情之類的,都是擔心陳阿嬌這個一直以來都讓大臣們覺得偏激的性子,會因為被廢而發瘋。

沒想到人不僅活的好好的,現在還已經在垂簾聽政了。

想都不用想,坐在那簾子後的一現任皇後,一廢後,一現任太子,一定是陳阿嬌出了這個垂簾聽政的主意,然後衛子夫協助實施了。

大臣們極度後悔,早知道啊,在陛下要立衛子夫為後的時候,也攔一下了,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啊!

實際上,她們仨會出現在這片簾子後麵,是劉徹大力邀請的,他純純是想要有個更適合自己的後宮環境。

希望陳阿嬌和衛子夫再度發現自己的魅力,至少彆天天懟他了,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不過,在陳阿嬌的吐槽被劉徹聽到了之後,他有些明白了。

兩人的觀念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了,慢慢磨合吧。

在徹底決裂之後,開始慢慢磨合兩人的性子,怎麼說呢,這也挺無助的,劉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和大臣們默契地開始討論朝政,陳阿嬌和衛子夫在吃著劉徹安排人送來的甜點。

一場賓主儘歡的垂簾聽政,大臣們自覺自己吃到了新瓜,新後和舊後關係竟然這麼好。

劉徹覺得自己有了一點點收獲,自己和陳阿嬌不和,應該是性格問題!

衛子夫帶著大齡兒童和真嬰兒的“遊玩”,十分快樂,又是不用自己照顧孩子的一天,主要是不用照顧大齡兒童。

“大齡兒童”本人則是十分開心,她發現劉徹過得是真不容易。

既然過得不容易,那她就開心了!

江思瑤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還在認認真真地推自己學習的進度。

當然,比較抓馬的是,必修二實際上也不是“必修”,她梅開二度地再次被這個書名給欺騙,甚至繼續為了需要寫的題目少而開心,學習起來都更加有勁兒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題目也少了很多,大概是化學和生物不同吧,不需要那麼多的題目訓練?嗯,我個人揣測啊,希望彆下一節就出現很多題目來打我臉。

先繼續學氮元素在生活中的運用吧!】

諸葛亮聽到江思瑤這個分析,直接笑了。

黃月英不明就裡,主要是平時諸葛亮在天書的內容上還會比她慢上半拍,怎麼這回還笑了,她沒聽到有什麼笑點啊。

“怎麼突然笑了起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諸葛亮自然也不吝嗇解釋,“自然是天書又要白學了。”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就是學習比較快的原因,竟然什麼都沒說,就能知道天書又白學了?

黃月英不信。

趙雲也不信,彆誤會,不是趙雲刻意偷聽這小兩口講話,實在是他們又到了船上。

這次是商船,船很大,但是不算豪華,主打一個質樸,還掛了好幾家的旗幟。

這旗幟就是諸葛亮的主意了,這人為了避免和彆人發生摩擦,在自己的船上,先是用漆塗了個大大的“漢”字,證明是本國,不是外國的。

然後掛了東吳的旗,特彆大的孫字,就掛在曹字的後麵。

嗯,這人一下子借用兩家的名號,屬實把“不要臉”這三個字給詮釋到位了。

不要臉,但是很有用。這一路行船,真的沒有水匪來劫道,甚至靠岸補給的時候,趙雲還聽到有人委婉地勸這位黃少爺,做事也彆太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結果被這位黃少爺一通話,說道甚至提議的人自己當場問黃少爺要了麵孫家的旗。

離譜的事情,諸葛亮還真給了,當然,有的地方就是要曹操的旗幟,也有。

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趙雲一方麵感慨,這樣會說話,難怪左右逢源的人設屹立不倒。

另一方麵又在質疑自己,他真的能夠把這位黃先生給勸到主公的陣營了嗎。

離開主公已經有三個月了,也不知道主公現在過得如何。

在船上被迫跟著一邊釣魚,一邊聽小夫妻拌嘴,自己不參戰的趙雲默默思念自家主公。

而被他思念的主公劉備,現在還在尋找謀士,但是屢次碰壁的路上。

三國的時間線已經發生了些許的偏移,一時間沒有找到諸葛亮的劉備,感覺自己在諾大的土地上沒了歸屬,忙忙碌碌地帶著兩個兄弟,試圖尋找一個新的外置大腦。

可惜,並不成功。

再度試圖訪談隱士,但是被人委婉表示並不想出山之後,劉備、關羽和張飛坐在了一家酒樓之中,感歎這世界怎麼也沒有個靠譜的謀士。

順便,劉備祈禱趙雲遇見的那個姓黃的公子,能夠被趙雲拉攏到。

“就趙雲那個不喜歡說話的性子,俺覺得沒戲。”

張飛倒也不是滅自己威風,現在的他早就沒有了原本的那種,在諸葛亮家門口等著,等到想提刀殺人的心。

他是大老粗,但是吧,性格也還算純樸,通俗的來講就是,彆人說,他就真敢信。

比如劉備是不信諸葛亮能續命的,如果真的可以,除了那什麼七星燈,比如是有彆的嚴謹手段的,最後還沒成功就更離譜了,所以這續命是虛構的。

關羽也不信,他不信神鬼之說,當然也是敬鬼神而遠之,並不會不信所以敷衍。

張飛……他原本就真的信啊!

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猛將,這和相信光的我們有什麼區彆?沒有。

所以他相信了諸葛亮會招魂會續命,甚至想著,現在見不到,但是以後萬一有機會碰見了,問問諸葛亮,能不能幫他試試看,招招死在戰場上的兄弟們的魂魄,想再見見。

然後也相信了,那些後續再找到隱士,一定也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能力!

肯定不比諸葛亮差到哪裡去,所以現在啊,在跟在劉備連連碰壁之後,張飛對這些文人的態度已經提高了不少。

是一種,哇,是神仙吧!

這樣的態度,所以寬和了許多。

也因此,他不太相信趙雲能夠說服那位姓黃的文人。

因為推己及人,他自認自己和趙雲的口才不相上下,但是如果讓他來勸服這遇見的每一位文人,他都不能表現得比自家大哥更好了,而大哥表現得已經很不錯了,都沒有勸說的了那些人,更何況趙雲。

希望有心軟的神吧,能夠眷顧他們。

縱然是張飛也沒能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文人會反向拉攏武將。

人和人是有圈子的,這圈子也叫做“人以群分”,這就像荀彧能夠給曹老板帶去好幾位謀士一樣,這就是他的交友圈子。

而諸葛亮的交友圈子,比荀彧都純,基本上都是腦力派。

就像是劉備他們仨結義兄弟,都是武力派一樣。

這種朋友圈的純度之下,遇到個屬性不一樣的,比如腦力派遇到個武力值強的,還是用腦子都想不出來的強勢,這種情況下,想要拉攏這樣的人才為自己所用的心就變得比較的強。

諸葛亮雖然還沒想好以後投哪個明主,當然他現在是想去曹操那裡再看看。

還有機會。諸葛亮覺得曹操還有被他和荀彧勸下來匡扶漢室的機會。

先不管漢獻帝那個號現在是何用途,中間是有漢獻帝自己的發言的,曹操能給這個機會,說明也不是完全的把漢獻帝當做傀儡,至少是能有一定自主權權利的傀儡。

這種情況下,勸說曹操依舊養著傀儡,還是不錯的。

而且,諸葛亮對漢室的歸屬感,大多是建立在其是正義麵之上,這種正義是對董卓的不滿。

但是漢室說實話,一方麵在天書哪裡,已經算是被判了死刑了。

天書說的關於大漢的年限,正是算上了劉邦作為開國皇帝建立的西漢,以及劉秀的東漢,直到現在,總計的年限。

大漢的年限到頭了,而大漢最後的皇帝們也不乾正事。

但凡是正經好皇帝,各地的農民起義也就不會有那麼多。

而另一方麵呢,則是已經看到過那麼多的皇帝,諸葛亮發現皇帝也都這樣,有看不懂的東西,然後也不一定會為之努力,有不少是擺爛靠臣子的。

再加上已經知道了下一屆是曹丕建立的魏國,這就讓諸葛亮有種並不是很想改變曆史進程的心思。

人是對抗不了天的,諸葛亮清晰地知道這一點,他自認沒有那個抗拒天命的本事。

所以嘛,先去看看曹操,看看曹丕再做決定。

三國時期,像是諸葛亮這樣的人才還有很多,他們有人也抱著這樣的想法,也在偷偷地用自己的辦法,從各地奔赴到曹操所在的許昌。

不過,諸葛亮雖然出發的早,嗯,因為天書直接造謠他會續命這個原因,導致諸葛亮離開家比誰都早。

但是到達的很晚,他現在還在慢悠悠地晃著呢,有人已經到許昌了。

不過,就算是謀士,都是動腦子的人,人和人也是不同的,有些人啊,嘴上瞧不起郭嘉,實際上腦子並不如郭嘉靈活。

才到許昌,就被郭嘉用三寸不爛之舌,用十分自然的態度,給騙去建立許昌自己的學校去了。

郭嘉想建立的是一所能夠包羅萬象的學校,從小孩子開始教,一直到孩子長大,到了長大成人,需要肩負家庭重擔的時候,給孩子提供一個就職的地方。

而這樣的學校,很需要老師。

來了這麼些人,郭嘉就很感動,這是什麼?這是從天而降的外賣啊!

郭嘉來者不拒,全都以曹操的名義收下了,而且他還私下裡跟幾乎所有人都貼心交流過,讓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是被曹操看重的。

也是很牛了。

資本家郭嘉在努力忽悠新員工的時候,江思瑤還在感慨萬千。

【從小到大都是數理化很重要,生活中處處都有這樣的論調,但是以前學數學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太誇張了。

畢竟,誰在菜市場買菜會用到微積分啊?這不就是純純的殺雞用牛刀,九九乘法表以及一點點加減法就夠我橫行菜市場了。】

菜市場,對古人來說並不算陌生的詞彙,當然,這個古人至少得從春秋戰國開始,再早的就有些不確定年限了。

孟子就說過菜市場,“市朝菜色”。

可見那個時候便已經有了。不過也有沒有的。

夏朝就還沒有形成正規的“菜市場”,但是他們已經在以物換物品,也在逐漸用錢幣交換。

不少夏朝的百姓,特彆是有習慣經常性和彆人固定場所交換物品的百姓,對這三個字還算是有些敏感的。

“不如我們就用菜市場,作為我們平時換東西的那地方的名字吧?”

有人提議。

“得問問啟同不同意。”

“那我們去問問吧。”

夏朝有個好處是,沒有很多的文字,這就導致了公文有很少人去寫,即使是刻在竹子上,也是很費勁的。

也有個壞處,大家會選擇麵見當權者來討論自己的需求。

夏啟雖然少了很多份奏折,可是卻多了很多位來當麵向他提意見的人,那時間是越發不夠用了。

恨不得親自去世界樹掰點多餘的時間給自己花,如果有世界樹的話。

【不過,真的在學的時候,發現還真是,不學的話真的生活到處是魔法,顯得就我是個沒有魔力的麻瓜,這太誇張了!

而氮元素,咱更是非了解不可,因為不了解,在大家用的時候,我們如果震驚,那就是真麻瓜啊。】

“麻瓜?這是什麼瓜,能吃嗎?”朱元璋不理解,他大為震撼,這世界上還有他不知道的瓜?

朱標結合了上下文語境,給了自家爹一個合理的推測,“應該不是說的瓜,而是人,麻瓜,一種不會魔法的人。”

“魔法又是什麼?是和那些人編排的什麼,武功一樣嗎?”

朱元璋在當上皇帝之後,了解了很多東西,其中有一項就是,原來這個世界是會有很多酸腐秀才,寫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的。

這也不是他因為自己沒文化,所以胡編亂造,摸黑人家秀才。

朱元璋還挺羨慕秀才的,以前羨慕秀才的待遇好,即使是在元朝,秀才也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具體在當個人方麵有什麼不一樣,朱元璋不知道。

不過在待遇上是真的,他那時候給地主家放牛也不忘學習,也是抱著想當上秀才的夢的。

不過……

當時他《三字經》都學不利索,一度喪失了學習的自信。

而在後來,遇到了李善長,遇到了其他謀士之後,教給了他一些很有用的學習辦法,朱元璋也開始學習,肚子裡逐漸有了墨水。也看得懂很多亂七八糟的書了,嗯,是在兵營裡偶爾收上來的書。

一開始朱元璋還震驚呢,畢竟啊,誰帶的兵誰知道,他那些手下哪裡是什麼會好好學習的料子?

於是他每收繳上來一本,就自己看一本,主打一個試圖走進自己下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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