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豈止是不能接受, 他一直以為範增是口嗨黨,光說不做那種,威脅性小一些, 雖然這種人被抓到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但是劉邦本身也會鑽點大秦法律的空子,就也沒多在意。
張良不一樣啊, 這個人是真的身體力行的,反秦達人, 還已經在時不時和小朋友們宣傳一下秦的□□了。
逼得劉邦不得不開始誇秦, 然後蕭何再補充教學用多方麵的眼光看待問題,總算是圓了小朋友的學習課程。
但是也讓有些家長偷偷和劉邦講,大秦的穩定是好事, 之類的了。
可惡, 劉邦總感覺自己在替張良背黑鍋,又沒處說理。
這哪裡敢解釋,就怕講開了,熱心群眾直接把張良舉報了,到時候張良有反秦的組織接應, 他劉邦、蕭何可沒有人接應。
最後他們倆替張良受罪,真就吃大虧。
開會的最終目的, 就是想把張良這座請來的神再送走。
但是小會開了半天, 除了劉邦和範增互懟,得到了一些新鮮的吵架心得之外,沛縣小團體壓根找不到把這尊神送走的解決辦法。
“亞父啊, 那個張良,他是想乾什麼?要謀反,不應該來勸我嗎》”
劉邦不理解, 再不濟也應該聯合範增,小孩子能做什麼?
也就是劉邦不了解什麼是從娃娃抓起,不然高低得直接禁止張良宣傳,而不是找補。
劉邦還覺得找補會有用,殊不知縣令已經滿腦子的“長公子竟然安排人和我聯係”“我一定是要加官晉爵”這些念頭了,十分之興奮,且來縣學的次數都多了。
不經意地旁聽張良的課,對這個反秦分子十分關注。
劉邦思考如何把張良趕出去,彆影響他改過自新,當大秦優秀員工,享受來自父老鄉親們的讚譽。
蕭何在思考怎麼勸說張良棄暗投明,對每一個能出力的優秀同伴,蕭何總是不忍心看到他們誤入歧途。
範增也在想張良走了之後,又變繁重的課業壓力該轉移給誰。彆看張良見縫插針地洗腦小孩子們,他上課也積極啊,要是沒了這個人,多出來的事情那就真的是讓範增體會到什麼叫做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一行人憂心忡忡,還得注意避著點張良,可彆開小會被人發現了。
張良壓根不關注職場的風風雨雨,他隻在乎天書講得東西。
這個世界可能真的是嬴政的主場,不然怎麼會,他屢屢刺殺,屢屢失敗。
嬴政質子開局,當上了秦王不說,竟然還滅了六國,實現了統一。
張良是韓的舊貴族,是最先失去貴族身份的,但是蟄伏這麼多年,秦依舊蒸蒸日上的發展著。
最讓張良憤怒的是,明明,明明大秦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昔日英勇無畏的老秦人,現在依舊奔赴在維護秦朝的道路上,但是人總是有窮儘的,原先舊秦的地方,秦人已經不足十之一三了。
而後加入的六國人,有些根本不懂大秦的嚴苛是無差彆針對所有人,一挑撥就相信了對秦寬裕對其他嚴格的話,也沒多少維護大秦的想法。
如果不是天書,張良在向小孩子宣傳大秦□□的時候,絕不會有大人出麵維護,最多是捂嘴捂耳朵,怕有秦人聽到。
但是如果不是天書,張良也不會看到,原來普通黔首的臉上,也會有對生活、對未來的期待,而不是麻木和聽話。
張良不僅在天書裡學知識,也通過天書看未來。
看在教學視頻裡出現的人,看被天書放出來的各個時代的地圖,也看偶爾會被提到的人。
比如說劉邦這個名字,實際上是很常見的,但是在沛縣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張良就確信,一定是這個劉邦,一定是他!
包括劉邦自己,都還相信大秦依舊有未來,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就是那個漢高祖劉邦。
範增也隻不過是以為,這人和那位漢高祖同名罷了,擁有四百年國祚的漢,開國皇帝是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得多好命?特彆是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即使是和他一樣的大器晚成,那麼秦也沒多少年了。
但是張良,他堅信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看不上劉邦,但是蕭何還可以,範增也不錯,加上他張良,未必不能和嬴政的智囊團一較高低。
就是在軍事方麵十分欠缺,張良在努力收攏自己和前盟友的手下。
與其盲目地反秦,不如賭一把這就是能反秦的專業對口人才!
隻不過……什麼時候他才能結束這不務正業的發展沛縣的活動,轉向他真正的事業!
劉邦想著張良趕緊走,不要影響自己的事業第一春。
張良希望劉邦趕緊清醒過來,沛縣太小,展望大秦。
要是江思瑤知道自己把一個平行時空的劉邦和張良變成了這樣,大概會原地問號的程度,畢竟她這個小漏勺,還以為自己不按順序捋時代,就能不在彈幕裡麵暴露曆史。
至於講的一些損人的事情,怎麼能算暴露曆史呢,是眾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