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物理(一) 這人比我厲害?(1 / 2)

有些東西, 沒必要自己擁有,更沒必要用自己的,不過有些東西, 必須要自己親自參與。

那就是學習。

學習的過程中, 江思瑤無數次想要擁有記憶麵包,可惜這個世界是是個沒有特殊能力的世界, 學還是得自己學。

新的一天, 江思瑤再度開始和網線那頭的碼字搭子們開啟學習之路。

【大家好啊,今天開始學的是物理,高中的物理和化學、生物、地理一樣,都不是很高深的知識,不過依舊是我的弱勢學科,害,到了大學它們還會暴露出來自己的猙獰麵目, 趁著現在還幼小,還是能學學的。

實際上我們也早就接觸過了物理,之前講的避雷針, 就是物理學可以讓我們掌握的內容,而物理學也會教我們如何掌握“電”。

不過, 我們不從電開始,從基礎的,“力學”開始。

觀察生活的人就會發現, 太陽的東升西落,鳥兒在空中肆意飛翔, 樹葉隨風飄落到地上,而這些東西,也就是“物體”, 隨著時間、地點發生的運動變化,也叫做機械運動。觀察並且研究這種運動規律的,就是力學。

“運動”這個概念大家應該都懂,比方說,龜兔賽跑,兔子跑出去了,烏龜停在原地,這裡麵誰在做運動?

答案很顯然,是兔子。

那是通過什麼來判斷兔子做了運動呢?

是兔子本身?還是烏龜?還是起跑線?

這種判斷,就是我們找的參照。

兔子的運動,是對於烏龜來說,它在向前運動,但是同時,兔子一蹦一跳的,也在上下運動,我們要如何準確描述這種運動呢?

這就需要我們有一個清晰的判斷,此時需要研究什麼問題,在這個問題裡,可以把關鍵物體看做是一個點,一個點到另一個點的移動,總是簡單明了的。

這個點,在物理意義上,就是被簡化的,一個有質量的點,是被我們忽略了大小,不管這隻兔子是大兔子還是小兔子,也忽略了形狀,不管兔子是一隻耳朵還是兩隻,總之,在我們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它不是兔子,隻是一個有著質量的點,叫做質點。

而在龜兔賽跑中,想了解兔子從哪裡移動到了哪裡,那麼兔子可以看做質點。同理,如果我們想了解的是烏龜的移動距離,烏龜就是質點。

而不管是兔子和烏龜,它們的運動是否在運動,都是需要一個參照的。

這個問題可以這麼理解,《木蘭辭》有一句“雙兔傍地走”,兩隻兔子一起跑,奔跑的速度、距離都完全一樣,那麼對於兔子而言,另一隻兔子在運動嗎?

沒有個參照,那就真的“安能辨我是雄雌”了,我們需要有個對比才能判斷,這個對比參照的東西,就是參照係。

有了質點,也有了參照係,我們描述運動的時候就可以這麼描述。

烏龜和兔子,以地麵為參照,以起跑線為參照是在運動的,當然,烏龜以兔子為參照,兔子以烏龜為參照,也都是在運動的。

雙兔傍地走,兔子們以地麵為參照肯定是在運動的,那如果是以另一隻兔子為參照呢?

答案一目了然,是靜止的。

這個道理放在生活中,就是全世界都往前邁出了一步,那就是大家都沒邁步,所有人都一樣的努力,結果等於大家都沒努力。

要出頭,要運動,就得比彆人付出更多。

說句沒什麼道德的,大家一起遇到熊的時候,不需要跑的比熊快,但是得跑的比彆人快,這樣先死的就不是我們。

其實曆史也差不多,全世界都在發展,不發展的人就是在後退,“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懈怠,山外有山!】

江思瑤說的還是比較慷慨激昂的,如果不是眾人了解她,那麼大家就都相信了。

至於現在嘛,大家很認同天書的話就是了。

畢竟對於“天書”這和奮鬥幾乎是兩種狀態的人來說,講這個話的感染力那是微乎其微。

但是也是激勵到了一些人的,比如正在改革的王安石。

王安石變法,是觸到了老貴族的利益,那些個權貴,也沒有因為天書給了其他的賺錢的路子就不乾擾王安石。

畢竟,錢這種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乾擾歸乾擾,比原本的時間線上要好多了,起碼王安石的變法政策被推行了下去,甚至因為有天書,很多弊端一時間沒有顯現出來,看起來還是有點欣欣向榮,但不多。

成效有了點,不如天書的推行下去見效的快,王安石那叫一個著急,無論是青苗法還是方田均稅法,大家都認認真真往下推了,什麼效果都沒見到,他可是被司馬光嘲笑了很久了。

王安石和司馬光,一開始是好友關係,不過吧,在改革這方麵政見確實不一,有天書在,也從好友變成了損友,司馬光比王安石還關注他的進度,時不時嘲笑一番,

天書這番話,王安石心裡倒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和沒變革的時候比,他的變法是在進步的,隻不過很多地方不如天書,展現出來就沒什麼用。

“不是變法沒效果,隻是速度慢。”

慢點沒事,王安石小聲嘀咕,整理好自己之後,又踏上了去街頭巷尾暗訪的路,甚至把忙裡偷閒來看他熱鬨的司馬光也拉上了。

“嘿,你個邋遢大王,拽我乾什麼,我不是來替你工作的!”

王安石不愛洗澡,司馬光之前還會拖著他一起去公共浴室洗,現在冷淡下來,兩人沒了這個活動,王安石身上都有點味兒了。

宋人是很喜歡洗澡的,甚至出現了公共浴室和擦背人,有條件的家庭,也會有自己家的私人浴室。

蘇軾就很愛去公共浴室洗,還寫詞誇過搓背人,當然,這人心態好,誇過很多事情。

總之,不愛洗澡的王安石是文人圈子裡的異類,甚至這都是他的汙點。

王安石根本不關心這種汙點,他隻關心自己的政策有沒有給百姓帶來實實在在的利潤,於是也不反駁,抓著人就跑。

看熱鬨的也不敢插手他們倆的事,隻確信沒在打架,也就讓他們自己折騰了。

意外加強了王安石的信心,也緩和了他和司馬光的關係,江思瑤還在努力用自己的話理解物理。

【光是知道質點和參照係也不能準確地描述物體的運動,畢竟烏龜和兔子賽跑,兔子領先,和兩隻兔子一起跑,說出去也不能算個有效信息。

兔子更快,快多少呢?用了多長時間?是在什麼情況下跑的?

具體的時間不知道,比較的話說了也沒多少有用的信息。

就像是漢獻帝劉協時期,群雄並起,拿呂布來說,他一個人就拜了三義父,隻聽呂布一聲“義父”,不說時間,不說地點,誰能判斷呢?

所以,為了更好的定位“兔子”“呂布”,我們不僅需要有參照係,還需要有另一樣東西,那就是坐標係。

建立坐標係之前,先要明白一點,那就是時間和時間間隔。

比如說,朱元璋醜時起床、洗漱吃飯、開始辦公,醜時,淩晨三點到五點,這段時間是時間間隔,三點是開始的時間,五點是結束的。

同理,有時間上的,也有距離上的。“行萬裡路”,在物理上,表示物體運動軌跡,也是用“路”來體現,叫做路程。

依舊是朱元璋,他事業心極強,有限的時間都投入到了無限的批改奏折上去,並不是每天都上朝,而是一月兩次,正是一輪月相的變化,初一、十五,月亮從殘缺到滿月,朱元璋上一前一後兩次朝。

朱元璋從乾清宮到奉天殿這段路,有多少路線可以去呢?但是隻要出發點和終點確定,無論中間有多少種變化,這個有向線段,都可以用位移來表示。

位移有方向,也有大小,在物理概念裡是矢量,箭矢的矢,和箭一樣,是有方向的。

路程這樣隻有大小,沒有方向的是標量,標準的標,他們給的大小就是標準的一種。

說句題外話,朱元璋真的太喜歡操心了,他擔心以後的皇帝宮殿太多導致早朝時間不定,於是規定了乾清宮作為寢宮,在奉天殿早朝。

他擔心以後朱家的榮譽不再,於是設計了一套詳細的分封製度,本意也不錯,宗室拱衛皇權嘛,隻不過,後世總歸是和他想得有些出入。即使是朱元璋也想不到,以後養皇室會讓大明國庫難以承擔,縱然有永樂大帝和嘉靖帝輪番限製,在大明退出曆史舞台的時候,養這些人也是沉重負擔。畢竟到了明末,大明宗室裡的親王、郡王,據不完全統計就有接近三百多,宗室人口推測有近二十萬。

朱元璋還有個對起名廢比較友好的事情,那就是他給20輩後代都起了名字。按照五行偏旁的規律起的,甚至還造了一些字。

這人如果都不算是操心,那也就沒有操心的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天書明明沒有批判,但是朱元璋依舊感覺自己臉上多了一陣熱意。

彆人都不敢對他指手畫腳,他的“孝順兒子”首當其衝背刺。

“三百人?二十萬?嘶,這是豬吧,怎麼能有這麼龐大的家族。”朱樉震驚,他不算多聰明的腦袋瓜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三百個親王、郡王是怎麼被封出來的。

“要這麼多人乾嘛?一人一天皇位輪流做嗎?”朱棡也是一樣的德行,嘴上沒個把門的。

他這話讓朱棣瞪大了雙眼,提前遭受了奏折的摧殘,現在皇位放朱棣麵前他都要一蹦三尺遠。

輪流當皇帝?什麼噩夢?

自家兒子這麼孝順,屬實把朱元璋也給噎到了,他一雙大手蠢蠢欲動。

這些不孝子再多少說一句話,他的慈父之手就要呼上去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父皇不需要那麼照顧我們都未來的。”

朱標也難得不太讚成自家老父親的決定,他倒不是心疼錢,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這樣太消耗心力了。

朱元璋的大掌突然就春風化雨了,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威嚴老父親形象,轉變成會和兒子平等交流的新時代慈父,還反思了一下自己。

“也是,活不下去的垃圾會自己死,不需要我為他們操心那麼多。”

說垃圾的時候,朱元璋的視線從那仨兒子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他們不知道自己再說誰。

朱樉當然知道了,他拉著朱棡往後一個大跳,嘴裡嘟嘟囔囔,“我就知道,爹看不上我們,走,這就收拾東西去大哥家住。”

本來三個人幾乎是並排站著的,現在有兩個人往後一退,就讓留在原地的人特彆尷尬,像是自己前進了一大步一樣的那種尷尬。

朱棣不經意間和老父親對視了一眼,當場想到自己前段時間怎麼都處理不完的事情,最關鍵的是,他已經很努力了,還是要被父皇訓斥。

原本還有點萌芽的野心,徹底啪一下熄火,皇位,死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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