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爵士、芝士15 看來你挑選廚師……(2 / 2)

他話沒說完,糖糖就飛身跳起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她感動道:“今後我們就是拜把子的姐妹了!”

……這倒也不必。

離開副本之前,他回到最初的那個旅館房間,熟練地將借用來的、已然千瘡百孔的鬥篷連著一大口黑鍋一起扣在真正的白銀術士頭上,自己清清白白按了退出鍵,不帶走一絲雲彩。

【副本結算中……】

【副本名稱:勇士、爵士、芝士,難度評級:D】

【完成主要任務:未完成】

【完成支線任務:拜訪博格瑞子爵,獲得爵士的認可】

【戰鬥表現評價:命懸一線】

【探索表現評價:暗度陳倉】

【副本通關獎勵:無限生存積分3分,生命延長48小時】

係統的小氣可見一斑,陣營對抗本中輸掉的隊伍連卡包都不給一個。

【結算完畢,請繼續查看結局】

……

這次的結局動畫是以一隻巫術水晶球的形式發放的,雙手捧著它向內看,水晶無暇的表麵漸漸投射出一條鄉間的溪流,那正是蜿蜒穿過茹爾薩丘的梅枝河。

河流沿岸,有幾匹駿馬正從上遊小跑而來,它們每一匹都是健壯的矮種馬,堅韌而耐承重,它們邁的步伐不疾不徐,而且數匹並行時會彼此主動隔開一段距離——這是因為馬上的騎士們每人背上都背著一支七尺長的沉重木頭杖子,馬兒們隻有這樣做才能避免背上的人類相互毆打起來。

也正因如此,領主的家臣與他們騎馬並行時非常困難,他的小馬掌握不好這些同類們行軍距離的分寸,他隻好落後一排可憐地地綴著,用接近呐喊的音量為騎士們介紹當地情況。這夥騎士的領頭人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年,靠近了看卻隱約有些怪異。他那頭打卷的金發非常不自然,在馬上跑動時也不會隨風飄拂或變得淩亂,像抹了大量發蠟的櫥窗模特一樣僵硬地垂在肩上。

這一路上他聽著家臣敘述魔鬼呀篝火呀,眉心的痕跡一會緊皺一會鬆開,在聽到有一個白銀術士介入時他顯得有些意外,隨即問道:“那位侍鏡者現在在哪?我想請他參與作證。”

“這個麼,他應該還在旅館裡。”家臣擦了一把汗:“我派人去問過了,他說,說他穿上衣服就來。”

金發騎士的眉頭皺得又深了一層,給他添上與年齡不符的刻痕。王庭四相中的銀、齒、杖三相雖然都被稱為僧侶,但其各自行事風格的差彆還是很大的。像他們這些擔任法官的持杖者,為了確保自身像頑石一樣堅固不生裂痕,幾乎個個都堅守清規戒律,一生不娶妻生子,因為“傾心”也是導致天平傾斜的一種誘因。

至於銀術士……他們就不一定全都是潛心修行的好人了,畢竟他們談戀愛害死的隻會是彆人。

“我知道了。”他說,“那麼就等他到了再開始。”

他將背後的木頭權杖解下來,單手插進了城堡台階前石質的地麵,沉重的權杖穩穩當當垂直立住,仿佛與地麵生長在一起。

周圍觀望的鎮民們投來敬畏的目光,人們都知道,持杖者的權杖屹立在哪裡,哪裡就是帝國的法庭。

“諸位兄弟們。”金發的騎士回頭望向身後和他一樣身負權杖的幾人,他們之中有不少比他更年長的,但他卻是最具威嚴的那個。他開口時他們都認真起來。“我們已經聽過控方的全部陳辭,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侏儒皮特的罪行無可辯駁。”其中一個說:“但其中仍有疑點。”

“沒錯。”另一個騎士流暢地接上發言:“關於那些突然出現的異鄉人。”

“還有繼任領主的宣判也需要慎重考慮。”

“那位預備騎士的表現值得讚揚,但從律法上他沒有繼承權,倒是在審判結束後可以給他一個與我們同行的機會。”

“那麼,博格瑞這個姓氏中就隻剩下一個人選了。”

最後這句發言引來了眾位持杖者的突然沉默。這群旅行法官經驗豐富,通常來講,所有犯罪的引發都會有人獲利,而往往那名唯一的獲利者……身上都背負著嫌疑。

這麼一想,一些過分巧合的疑點便紛紛浮現出來。是誰向術士提供了侏儒的線索,是誰在危機關頭提前避開了陽台?侏儒如果真像他所抱怨的那樣每天從早忙碌到晚,又怎麼有時間偷溜進主人的書房翻看那些堆成山的古籍?她的癡呆弟弟和堅持偏愛小兒子的母親都在這場災難中死去了,又是誰,獲得了從前怎麼也輪不到她的繼承權?

博格瑞家族流淌著王庭四相之中“饗”的血脈,也是唯一不被稱作僧侶的那一支。有的人說歡宴使徒就是一群隻顧尋歡作樂、行為莫測的狂徒,但騎士不這麼認為。他們的目的始終清晰可辨,那就是:製造混亂,從中漁翁得利。

麵前的大門打開,城堡的新主人從中款步走出迎接客人的到來。金發騎士抬起頭,視線從她的絲絨裙擺移到她遮擋麵頰的羽毛扇子。

露朝法官們揚起一個羞怯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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