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星玫瑰8 精通此道的大師能用一包方……(1 / 2)

季馬折騰了好一陣子,甚至執拗地抱著他的手吮吸指尖,直到忍無可忍的譚真抄起力場發生器給了他一錘,他才意識到麵前這青年並非他想象中溫柔寬容的“媽媽”。

打進去的向導素也開始生效,清醒過來的季馬猛地回過神來,看見譚真坐在輪椅上一聲不響的望著他,或許是因為傷痛和輻射的緣故,他眼底掛著青黑,麵頰有濃重的陰影。

記憶逐漸回籠的哨兵肉眼可見地驚慌,他根本不知道對譚真道歉和為自己尷尬哪一個優先級更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傷到你了嗎……”

譚真舉起一隻手中斷了他的話,繼續側耳聆聽著什麼。原來他根本不是在看季馬,而是越過他望向山茶號後麵的某處。

就這麼沉寂一會後,他似乎一無所獲,便對季馬解釋道:“我懷疑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彆的人。”

“什麼?”季馬悚然回頭,確認自己背後是空無一物的。“什什什什……什麼人?”

“我沒見到他,不過見到了他留下的痕跡。”他說:“在我們離開這期間,有人動了飛船裡的設施。”

他指給季馬看那條被移動了位置的滑道。後者卻異議道:“這不能夠證明什麼,我們走之前它不就已經鬆掉了嗎?可能隻是風吹的,而且,”他聯想起這事就有點尷尬:“我的精神圖景失控時經常會有實體化的問題,小時候在兒童保護中心我把一麵牆移動了兩寸,所有教師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很有可能是我剛才不小心弄的……”

“是有這種可能。”譚真並未反駁,而是將終端調整到勘探模式,投向空無一物的地麵:“那這個呢?”

紫光燈晃過的地方,有一串清晰的腳印。

標準的船員製服鞋底,腳尖微微有些踮起,是常年在失重深空保持平衡養成的習慣。足跡在起始處有些淩亂,好像那人在原地迷茫了一會才確定目標,接著筆直地邁開腳步,足跡沒入損毀的那一半飛船前端。

“我們兩個的鞋碼可沒有這麼窄。”譚真說。

“等等,等等等等。”季馬徹底混亂了:“這串腳印是其他人留下的?我們登陸這顆星球以後的其他人?”

“嗯,在母艦上的最後一天山茶號正值休息日,從那時起到意外發生期間,隻有我們兩人的巡邏組擁有進入它的權限。”

“但在那之前的駕駛員也會留下腳印啊?”

“停在船塢的護衛艦會開啟自動清潔係統,每日一次。”

“對哦。”季馬按住額頭,這事實讓他有點過載了。“可是,如果是登陸之後發生的事,那時候山茶號的前半部分已經毀掉了啊?”他指著足跡向前沒入廢墟的部分:“這又是怎麼做到的?沒有折返的腳印?她進去了?她會穿牆術嗎?”

“說不定是幽靈。”譚真道。

季馬瞪著他,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小小地幽默一下。

譚真不以為意:“或者是什麼有超能力的原住民?如果同為船上的幸存者,為什麼她不來見我們?也許她代表著一個或一群未知的土著,甚至對我們存有敵意。彆忘了,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躍遷到哪了。”

季馬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迄今為止人類在宇宙中大範圍的探索已然發現了幾項不同於聯盟人類的文明,然而都處於相對原始的部落時期,有些甚至隻是人類移民演化的分支。

但隨機的蛀孔把他們送到了全然未知的星域,這裡可能距離聯盟已探索的區域很遠,也可能誕生出江湖傳說中那種神秘莫測的高等文明……總之以宇宙為單位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而他們手頭的信息又太少了,就是兩粒流落異鄉的可憐塵埃。

想到這裡季馬突然恐慌起來,他自出生起就沒感受過這種威脅,事實上每個背靠聯盟力量的人類孩童都習慣了他們的艦隊可以去往星空的任何一個角落,他們在其他部落文明的星球上空修建博物館,把它們當做研究對象和學生春假時組隊參觀的自然景物,但此時此刻他卻恐懼極了:如果這個星球上的原住民要把自己當做研究對象該怎麼辦呢?他們隻有孤零零的兩個人!

他內心掙紮許久,臉上打翻了個調色盤,最終混合成一個淒慘的堅定表情:“放心,我拚死也會保護好你的!”

譚真:?你剛才自己腦補了些什麼?

短暫的鬨劇後,季馬帶著燈和力場發生器決定去清理一下殘骸,追蹤那腳印到底通往哪裡。而譚真將采集回來的膠質樣本放到儀器上分析成分,這所謂儀器不是什麼多麼精密的東西,就隻是山茶號上的淨水器罷了,功能僅限於搞清楚它能不能把樣本變成可以喝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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