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才不要親它!”太子斷然後退。
一想到今晚他可能擋不住這隻貓爬自己的床,太子就有一種兩眼一黑的感覺,而且他甚至莫名其妙地開始陰暗地懷疑曹國舅……
曹國舅不會是給這隻貓弄得煩不勝煩,所以才故意禍水東引的吧?
天啊,明天還能準時起床進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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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湛兮一覺睡到自然醒。
吃早餐的時候,聽到田姑姑忍笑說,今日宮裡頭的兩位殿下都起晚了。
他兩上課遲到,確實伴讀挨了刁先生的打手心。
二皇子心中十分不平,覺得這完全就是他家小舅舅養的那隻吸人上癮的小閻羅鬨得,於是派出了個小太監出來準備懟湛兮一通出出氣。
但是二皇子派來的小太監都到將軍府了,湛兮卻還根本沒起床。
小太監也不能出宮太久,久等湛兮都不肯起床,他隻好心有戚戚地回宮了。
湛兮聽到這,已經嘴角瘋狂上揚了……吸人上癮,又騷又嬌的公貓,你們愛了嗎?
這頓早餐,湛兮是一邊幸災樂禍地笑,一邊在心裡狂敲木魚吃完的。
今日聞獅醒要出門,她受邀陪謝太師到皇家書院的選址處走訪一番,確定一下那棵無患子樹種在哪裡比較好。
湛兮讓十八跟著她。
聞獅醒出門後,湛兮沉思著平城公主的往事自己應該找誰打聽。
他先問了一下田姑姑,田姑姑卻表示自己是永明帝當年的潛龍故地的人,對於先帝在位時的事情,平城公主的往事不太了解。
唔……找八方聽雨樓的話,或許會有收獲,但到底是皇室的事情,湛兮不太好給人添麻煩。
想了一想,湛兮決定去齊王府。
一來,他已經有多日沒有跟進九姑娘的情況了,今日不如就上門過問一番,而且……
按照原劇本中的內容,想必在初秋涼氣發的時候,北庭的捷報就會隨風而至,而吐蕃的消息也會緊接而來,他的任務便該完成了。
二來,湛兮他還想看看齊王府家七郎和樊月英的進展如何了,昨日裡他思來想去,他姐夫找李致虛,想必是為了此事。
樊氏與皇族的聯姻,到底不僅僅是小兒女的情愛……其中牽扯甚多。
最後一件事嘛,那自然就是順帶和九賢王打聽打聽平城公主的事情。
九賢王幾朝風雨都一直在皇都,想必沒誰比他更了解那些陳年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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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夏荷將敗,滿池殘景,有蕭瑟之態。
而小池亭內的身影,卻一派安然之狀,無悲亦無喜,仿若已慣看春去秋來,人間乾坤。
湛兮隨著管家走近,卻見九賢王在煮酒。
管家將湛兮領到後,便恭敬告退。
湛兮在九賢王的對麵正坐了下來,隨口問道:“九賢王這是何酒,清香不比尋常。”
九賢王態度隨和地執起酒壺,給湛兮倒了一杯:“九醞醝。”
“原是宜城名釀。”湛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九賢王懶眼看他表演,哼笑一聲,道:“這世間還有你曹小國舅不知道的事?”
隨意什麼香,他一聞就知道其中門道和來曆;隨意什麼茶,他能知其產於何地;就連酒,他似乎也知道得不少。
“平時不上課,天天擱家裡看閒書。”湛兮擺了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樣,“尤其愛看遊記,所以知道得多一些。”
“不過說起來,我今日確實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特意來請九賢王賜教的。”
湛兮態度誠懇,九賢王卻笑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說來本王聽聽。”
“平城公主寡居日久,聽聞她從前的夙願與崔氏長公子有關,這位公子的夫人恰好早逝,若是成全兩位的婚事,九賢王覺得如何?”
九賢王“謔”了一聲,目光犀利地看著湛兮:“平城公主也得罪你了?”
“怎麼用‘也’啊……”湛兮摸了摸鼻子,這個“也”字也太靈性了。
“你隻管告訴本王,是與不是。”
“嗐,她記恨於我,也和九姑娘有關……”湛兮大致說了下發生了什麼。
九賢王畢竟活久見妖魔,湛兮連平城公主邀請楊鐧那打賭那破事也說了。
九賢王聽了之後,冷笑一聲:“讓她‘得償所願’,倒也不失為一個誅殺其心的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