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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雙兒女憑借著父親的家族庇護,母親的餘蔭,和大雍官方的厚待,繼承了母親與外祖母的意誌,繼續潛伏,猥瑣發育。
這對兄妹,哥哥很有作詩的天賦,妹妹很有美貌。
在先帝登基後,哥哥效仿漢之李延年,將自己的妹妹通過自己的讚美,一路送進了先帝的後宮。
妹妹憑借過人的實力,一路升級打怪,成為了先帝備受寵愛的齊妃。
而後,盛寵一時的齊妃,便開始研究花鈿的新花樣,成為了京都女子的風尚。
她的哥哥,則將花鈿的店鋪,開遍京都。
當時,幾乎所有的京都貴胄女子都在用他們家的花鈿。
尤其是他們家粘貼花鈿的嗬膠,簡直是高質量的產物,此物隻需要嗬一口氣便會自動地發粘,而且粘合力很強,輕易水洗不掉……
誰又知道,他麼的那玩意兒上麵摻了毒的,用了就爛臉。
女子最
重容顏,京都貴女們,要麼被這對兄妹洗腦,成為了大雍朝的憤青,欲要推翻王朝,要麼被這對兄妹威脅以爛臉,不得不聽命行事。
當是時,他們兄妹二人的觸須,已經鏈接了太多人了,上到宮妃命婦,下到各個內宅得臉的丫鬟……
湛兮也不得不承認,這確確實實非常牛逼!
他們兄妹堪稱是後世子孫們傳(gao)銷(xie)組(jiao)織的鼻祖了!
但是,僅憑這些,就想要曆史洪流逆流的話,那到底……還是太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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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齊妃兄妹等不及了,選了個黃道吉日,打算一舉乾掉先帝,用後宅命婦對其朝廷大員的夫君的影響力,要他們擁立自己的兒子!
嗬嗬……待我兒登基,不就能“反雍複盛”了麼!?
可正如湛兮所說的,他們等太久了,努力了三代人,已經等不及了,他們手段心智都不夠,又太過急切,如何能成功呢?
這對兄妹挑中的好日子,正是大雍曆代皇帝都自個兒秘密祭祀天機老人的日子。
“啊!”二皇子大叫了一聲。
曹穆之不輕不重地敲了敲他的腦袋:“亂叫什麼?”
二皇子說:“我看見的好像就是當時的場景?”
“你能看見那時候的場景?”曹穆之被他逗得樂不可支,“小崽子,你那會兒都沒出生呢,就算是你阿耶,也還在韜(混)光(日)養(子)晦呢。”
湛兮把還要再解釋的二皇子拉住:“姐姐還請往下說。”
“他們自然是失敗了的,”曹穆之平靜道,“一則,其實第一次發覺這些後宅女子被操控後,哪怕當年趙麥冬以死平複這一切,但朝廷依然有人在秘密調查此事,從未放棄過摸清真相……”
二則,齊妃兄妹二人實在是太痛恨李問真了!
而李問真又深得先帝寵愛,還在宮中成長,不斷地在齊妃的眼皮子底下晃,齊妃的恨意蹭蹭暴漲,故而又曾多次暗暗試探,想要除掉李問真,雖說未得手,倒也沒有暴露自己。(她自信地以為沒暴露)
總之,李問真知道這位齊妃對自己莫名怨恨,多次為難,甚至暗中用計想要除掉他。
初時他還以為是因為他是先帝的眼前紅人,卻不擁護她的兒子,但李問真到底是聰明人,終究是發覺了齊妃的不對勁……繼而盯上了齊妃兄妹。
曹穆之說:“那位楚王世子,人送諢號‘瘋狗一條’……”
二皇子再次插嘴:“不是說什麼‘血修羅’嗎?”
永明帝想起這位堂弟,忍不住笑了笑:“他外號很多,血修羅那都算是‘雅號’了。”
瘋狗一條的李問真其實一直在咬著齊妃兄妹的尾巴,隻是他們自個兒不知道而已。
多年籌謀,功虧一簣於李問真在當年天機殿的一場將計就計的大型殺戮。
事後,齊妃的所有子嗣,都被先帝雪藏,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了。
後續的掃尾,李問真更是如春風掃落葉一般毫不留情,恨不得要將他們這些前朝餘孽,通通殺光。
恨也是雙向奔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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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帝說:“但這些人到底多年經營,密道都不曉得挖了幾條……而且身邊據說還有手段神乎其神的人在襄助。”
曹穆之點了點頭,認可了永明帝的話,說:“故而未接到天機殿的信號彈時,齊妃之兄便當機立斷地帶人遠走高飛了……”
“但他們在出關之時,被常山大長公主截下來了。”湛兮說。
“你怎會知道?”曹穆之驚訝地看了過來。
“對啊,小舅舅你怎麼知道?”二皇子也問。
太子替湛兮做出了解答,指了指永明帝手中的信:“因為這封信正是常山大長公主所寫。”
“對,”永明帝欣然頷首,“這群逃脫了皇都天羅地網的小老鼠,最後還是被守在邊關的常山大長公主斬殺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