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小夏那句“要利用生病的牛,讓人感染天花”的話一出,湛兮的腦子隻覺有一道光驟然劈開了迷霧!
原來……這是擱這兒等著呢!
湛兮:什麼天花病毒,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我送上門來的牛痘疫苗!
先前看冬季任務的獎勵是牛痘疫苗論證的時候,湛兮還有些疑惑,以為是輔助係統要從多方麵保證人口增長,畢竟人口才是一切的基礎。
誰知道,輔助係統比他想象得更狗一些,你以為它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全麵包圍努力打地基。
實際上,它是逮住這個劇本世界,既定的曆史發展軌道的,每一個可以被逮住的點——大做文章!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遇,讓那些還會被遮擋在迷霧中的,時時與人類擦肩而過的寶物,在某次不經意之間的擦肩中徹底現身,這可比努力地在迷霧中尋找某個沒有既定擦肩機遇的寶貝要容易多了!
前者正如曾經的掌握了青黴素(綠毛糨糊)的遊醫,此刻的生病的牛,逮住它們,這些東西就會合理地提前現身。
而後者,就是湛兮如今還在派人努力大海撈針的玉米,因為還不到它現身的時機,你甚至沒有與它擦身而過的機遇,才尋找得如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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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在心中感慨輔助係統之大聰明時,大夏也好,小夏也罷,二人都是滿臉的急切,仿佛已經火燒眉毛。
便是四人身為主心骨的存在的蕭風翎,也同樣皺緊了眉頭,忍不住有些期許地看向那唯一一個能做主的少年。
譚勇,還有雲生月與自己的師兄師姐,甚至是驀然回首,四個人,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湛兮,隻等他一聲令下。
然而,被視作為能決定這一切的人的那金尊玉貴的緋色襴袍的少年,竟然——笑了出來。
止戈廳一片寂靜,落針可聞,而湛兮卻樂得笑聲止都止不住。
雲生月恍惚地問:“小國舅……這是,笑什麼?”
他一貫與湛兮交好,兩人相識已久,雲生月倒是沒有懷疑什麼,而對麵那四個江湖人,看湛兮的眼神,都已經從不可思議的疑惑,轉變成了看瘋子的眼神。
笑什麼?他笑什麼?他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天花啊!他們剛剛說的可是天花!!!
湛兮“咳咳”了兩聲,止住了笑意,但那歡喜依然會從他的眼角眉梢溢出,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很高興。
眾人更無語了。
“此事說來話長……”湛兮說著,拍了拍雲生月的肩膀,“放輕鬆,沒事的,時機到了你就明白了。”
什麼天花病毒,牛痘疫苗之類的,說來話長,如今外人在場,也不是能說的場合,湛兮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太擔心也沒必要,畢竟原劇情中,可沒有皇都爆發天花病毒的劇情,哪怕是疑似天花病毒的感染都沒有出現。
如此可見,想必即使湛兮不插手,那位教主的謀劃也是不會成功的。
湛兮合理地猜測,官方攔截到了那批生病的牛之後,得知其背後的陰謀,他姐姐和姐夫會下的令,一定是及時處理,摧毀乾淨——活埋亦或者火燒。
活埋的保證性也不那麼強,挖坑還得挖很深,勞民傷財,湛兮推測,估計是火燒,令其灰飛煙滅的可能性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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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麼做,是因為他們認為生病的牛牛會帶來天花病毒。
但如果他們知道,生病的牛牛會帶來的不是天花病毒,而是天花病毒的免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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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找我也好,找大長公主殿下也罷,其實都不太對症。”湛兮平靜地說,“你們應該找的,是京兆尹。”
京兆府才是把控皇都大小政務的官府機構,無論是要加強城門出入管理、檢查,還是追蹤城中有何問題,都由它下達命令。
蕭風翎苦笑了一聲:“我們見不到京兆尹。”
京兆尹,從三品大員,那是他們這些江湖中人隨隨便便就能見著的人麼?
這等級森嚴的世界,可不是人人都是小國舅,無官無爵亦可傲王侯。
實際上,就連見到這位小國舅,都是他們打破自己的下限,恬不知恥地挾恩圖報,否則,他們根本不可能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
至於那些江湖話本中,俠女劍客什麼的,卷入權力的巨大的陰謀中,隻身一人便可力挽狂瀾……那還不如做夢來得快一些。
湛兮招手,讓管家鐘叔去請京兆尹。
巧了,京兆尹那小老頭就住在將軍府隔壁街道的隔壁一條街,他過來近得很。
如果不是擔心他們會把牛牛直接火化掉的話,湛兮甚至覺得他不特意去介入這個事件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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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湛兮又吩咐人去準備膳食。
湛兮溫和地關切了巫姑娘和巫公子幾句:“稍微用一些,免得打起來肚子餓了影響發揮。”
師姐弟二人麵容嚴肅地點了點頭。
無論是溝通鬼神,還是召喚鬼神,以凡人之軀行此等事,總是消耗極大的,晚些時候,說不定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自然不會和湛兮客套。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在京兆尹那小老頭過來之前,給我說說你們教主?”湛兮擺出了一副要聽戲的模樣,“她不是你們教主麼?怎麼你們要出賣她?”
“出賣!?”小夏又是第一個忍不住的,她脾氣火爆地罵了一句:“那個狗賊!簡直無恥!她能成為我們教主,本就是臭不要臉的欺騙了我們!我們行正義之事,怎麼能叫出賣!”
大小夏姐妹二人情緒激動,甚是憤恨,難以描述清楚,最後這背後的細節,由蕭風翎來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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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江湖中,曾經有一位美麗溫婉的擅長使毒和易容的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