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虎怎麼不見了?”
“方才追著曹國舅一起出去了。”太子說。
“沒事,”二皇子抱起了黏在他腳邊蹭蹭的小閻羅,放在了巫公子的膝頭,“來,給你摸摸禦前
第二帶爪侍衛。”
“沒有小貓咪了,給你摸摸我的大狗狗吧!”
二皇子讓兩隻狗去陪巫姑娘玩,力求小舅舅不在家,他來招待好客人。
巫公子猝不及防抱住了毛茸茸的一團,柔軟如同雲朵一般,巫姑娘則是差點招架不住熱情如火的禦前第一、第二帶牙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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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
湛兮來得匆忙,步履匆匆往裡走的時候,半道上遇見了出來接他的蔡老板。
蔡老板忍不住埋汰:“你怎麼走那麼快,不符合你們這些貴胄子弟風度翩翩的模樣呀,瞧你這掀起的衣擺,太淩厲了!”
“有急事。”湛兮言簡意賅,“晚上有戲看,你跟我一塊兒去,回來給我外公講講。”
蔡老板幽怨:“早又不叫我,今晚的戲,怕不是你的壓台的送客戲?”
湛兮好笑:“早哪裡叫得動你,你不是說好的守在外公身邊,保證他的安全麼?”
“那也是,一出好戲,我隻要能瞧見最後的壓台大戲也不錯,那就算是一桌子的菜,已經吃到了最好的一道。”
蔡老板隨口和湛兮聊著,忽然見到牆頭上有一雙發光的獸眼,他“哎呀”了一聲:“誰家養的貓,這眼神,夠狠的,像隻老虎。”
湛兮瞧了一眼,看見了老虎那隻花臂大佬正坐在牆頭,撐著一身的腱子肉,在舔自己的白手套。
“那是禦前第一帶爪侍衛。”
湛兮帶著笑意的聲音隨風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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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淩雲和京兆尹在下棋,棋盤上黑白廝殺,戰況劇烈。
湛兮過來,與二人行禮。
謝淩雲高興極了,拉著湛兮坐在自己身側,又笑吟吟地忙說湛兮叫玻璃工坊給他送來的“眼鏡”很是有用,看書時,眼睛不再那麼辛苦了。
“老夫還叫人給姚家的那老頭也送了一副,”謝淩雲捋了捋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的白胡須,笑道,“算是這老頭答應任教皇家書院的聘金吧!”
“外公喜歡就好,這眼鏡還有進步的空間,日後給外公送更好的、更合適的。”湛兮親親熱熱地抱著謝淩雲的胳膊說。
如今的眼鏡是用玻璃,利用了凸透鏡的原理製作的,雖說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度數隻是接近,而不是精準。
而且玻璃的重量也擺在那裡,比不得後世的PC鏡片和樹脂鏡片,老人戴久了也吃力。
好在湛兮之前就考慮到了這點,叫玻璃工坊也同一批打造了手持眼鏡,可以交替使用,算是緩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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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你,你又長高了許多。”京兆尹態度和藹。
京兆尹過來,是要與謝淩雲商議即將到來的,皇家書院的入學考試的相關事宜的,雖比不得科舉,但此事依然事關重大,考試方方麵麵的安排,他都得上心。
但他又須得管控京畿大小事宜,實在是業務繁忙,故而是下值了才
過來的。
“我有件緊要的事情要找京兆尹。”湛兮說。
“哼哼,好小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是來看望你外公來了,是來找他的。”謝淩雲一臉不高興。
湛兮笑哈哈地向謝淩雲道歉,又是撒嬌,又是許諾了日後多陪陪老人家,還答應要陪他一塊兒監考,又答應日後要送老人什麼什麼有趣的東西,這才叫謝淩雲重開笑顏。
氣氛融洽後,湛兮單刀直入地說:“近日或許會有一批病牛會流入皇都,病牛恐會引起天花。”
這話一出,就連謝淩雲都眸光一利,揚起了眉毛。
京兆尹卻垂眸看棋盤,巋然不動。
咦?咦咦咦?!
居然是這個反應!
湛兮心底的訝異一閃而過,他探究地瞧著京兆尹那張平平無奇的老臉。
京兆尹衝湛兮勾了勾唇,笑了。
湛兮見狀,忽然福至心靈,也笑了:“您這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或許是說,您不僅僅是知道了,您是已經早有準備了!”
“好個天資聰穎的小子,”京兆尹那端著的臉驟然一鬆,哈哈大笑,“不止我知道,聖人與娘娘也知道。”
謝淩雲不動聲色地笑道:“在座的,唯有老夫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太師見諒,此事事關重大,本是打算處理乾淨了再告知大家的。”
湛兮直接起身,笑盈盈道:“看來……是我小瞧了中書令了。”
或許,不隻是湛兮小瞧了中書令,教主也是。
怪不得原劇情中,沒有爆發類似“天花”的疫情。
湛兮心中冷笑:同床共枕,互持刀戈。有意思啊有意思!
“中書令”三個字一出,京兆尹眼睛一動,卻是笑得更歡樂了,避而不答地讚美道:“好個慧心妙舌的小子!”
湛兮哼哼了兩聲:“我今晚也給中書令送個驚喜……”
“超大的驚喜!”
湛兮張開雙臂,誇張地擺了個“大”的姿勢後放下了胳膊,與京兆尹說:“我除了要告訴您這病牛的事,還是為了拜托您一件事……”
“何事?”
“先彆焚燒這批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