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手持巨型銅鑼和碩大棒槌,宛如天下在手一般屹立在這邊,與對麵的那夥神棍成分庭抗禮之勢。
教主麵如寒霜,她咬緊了牙關,努力地摒棄湛兮這……
瞎搗亂(×)
物理的打斷施法(√)
教主還要再跳,然而她剛起步,湛兮立馬就是一個棒槌猛敲在了銅鑼上,一聲響徹天際的“當!!!”經久不散。
伴隨著這極端擾民的銅鑼聲的,是大街小巷已經憤怒上頭的狗子們憤怒的吠叫——此起彼伏!
巫術確實牛犇,但教主還沒學到盛名天下的玄德天師和鑒慧方丈那樣,她做不到徒手搓雷,也做不到口令召神,想要借助鬼神的力量,想要鬼神垂眸看向自己,唯有遵循遠古的傳統——
祭台,伴奏,舞蹈,吟誦。
缺一不可。
嘿,這不就給了湛兮可以使勁兒鑽的空子麼?
湛兮的搗亂,讓不少與教主同舞的青衣女子都崴了腳,教主倒是沒崴腳,但也在驟然響起的銅鑼聲弄得一個趔趄,差點就直接摔下了祭台。
“來啊,接著奏樂,接著舞啊!”湛兮揚揚眉,將棒槌在手腕上旋了一圈,酷霸狂拽炫地表示“銅鑼在手,天下我有”。
聞獅醒一臉崇拜地用星星眼將光芒萬丈的湛兮仰望著:“這就是——自信放光芒啊!!!”
雲生月:“……”總覺得這畫麵有點詭異,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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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從身後伸出來,扒拉著湛兮提著巨型銅鑼的手。
湛兮仰頭,看見低頭疊出了雙重下巴的樊月英衝他笑得蕩漾:“讓我來讓我來,這銅鑼這麼大,尋常都是兩人抬著的,你那麼矮,你提著太累了,給我,給我就剛剛好!”
湛兮尋思了一下巨型銅鑼的大小和樊月英的體型,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撒手把銅鑼給了她。
樊月英一手銅鑼,一手棒槌,本以為接下來自己就是全場最靚的崽了!
結果沒等她作威作福呢,湛兮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大號的銅鈸,他嘿嘿一笑,對上教主那無神的雙眼,兩手銅鈸用力相擊,再按住一刮擦——
撞的人耳膜都在刺痛的“鏘鏘”聲後,是一陣銅板刮擦的尖銳至極的聲響。
這聲音刺激到人頭皮都要起飛,二皇子都不賴自己大哥懷裡了,忙不迭地捂耳朵,可憐小閻羅,沒了懷抱就隻能爪子勾住他衣服成功懸掛。
蔡老板覺得自己不能純來看戲,看見玩得不亦樂乎的湛兮和樊月英,自己也來了興致:“還有彆的嗎?”
“還有嗩呐,銅鼓,二胡什麼的……”湛兮抽空回道,“喏,就在後邊那幾l個小廝那裡,你們誰會就去拿來玩,現在大家自由發揮!”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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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果然無所謂多麼離嗮譜,隻要符合物理就行!
所以,在湛兮猴賽雷的亂音大法策略下,教主一敗塗地。
彆說鬼神借不借力量給她了,她都被召喚儀式反噬了,莫名嘔血不止。
在這番情況下,教主居然還想用底下的人攔住這麼多的官兵,自己從後門跑路。
可惜她剛一扭身,湛兮就直接甩飛一個銅鈸出去——
“邦!”銅鈸狠狠砸教主的後腦勺上。
現在,教主直接倒地不起了。
她趴在地上,頭暈目眩就差一頭磕地上永睡不起,還像個破布娃娃似的嘔血不止,看得巫姑娘歎息不已。
教主的其他屬下還想反抗的時候,那幾l個江湖中人便抓緊了機會,越過眾人,重劍小姑娘當真是一人拍一劍過去,把人拍暈,大小夏則是更氣急敗壞,直接上耳光——
“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陣左右反弓的對稱耳光。
“你們都瘋了!她是害死白月仙子的人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要一錯再錯嗎!?”
“住手!都給我住手——給我清醒一點啊!她就是害得白月仙子淪落至此的那個賤男人的女兒,你們還把她當教主崇拜嗎!?”
……
蕭風翎則是不忍心地問湛兮:“她們都是可憐的姑娘,如今做錯了事,但都不是出於本心的,或是被教主巫術所迷,或是為教主所欺,又多從事風月之事,也算是已經自食惡果,而今之事終究未釀成大錯,可否……”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湛兮平靜地掃了他一眼,但沒把話說絕,“那位是大理寺少卿,你們可以去大理寺一趟,將事情前因後果講清楚,是否能減刑,則由大理寺裁定,刑部複核。”
湛兮說:“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並勸服這群人不要無謂抵抗……坦白從寬!”
蕭風翎心下鬆了一口氣,眼中有些許怔然,卻依然向湛兮行了個禮:“多謝小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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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卸了四肢凹臼押走時,還惡狠狠地盯著湛兮,仿佛有機會,她就要撲上來狠狠地從他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一般。
湛兮抬手製止了要用棒槌將她爆頭的樊月英,順便叫大理寺的人停一下,魚知樂示意他們聽從湛兮的吩咐。
湛兮把玩著剩下的一個銅鈸,優哉遊哉地問:“你知道自己輸哪裡了嗎?”
教主呸了一口:“奇淫技巧!”
湛兮笑了:“實際上,如你這般上不得台麵的玩弄人心,實力不如人,便將怨氣發泄在他人後代身上的……才是真正的奇淫技巧。而且,你這種人,怕是連寧定公主都要羞愧萬分竟有這般後嗣。”
“豎子住口!”
湛兮這次不慣著她了,剩下的那個銅鈸直接猛力蓋教主的臉上,“邦”一聲,教主隻覺得腦子一陣嗡鳴。
“我告訴你你為什麼贏不了,因為道高龍虎伏,德重鬼神欽!小爺對你那些個魑魅魍魎的手段,根本不帶怕的!”
“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