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發鬌可不是小貓咪柔軟的貓毛,蹭得太子臉都紅了。
臉又熱又刺撓的太子,忍不住磨了磨牙:“……”
這個時候他都想要暴揍弟弟了,但是心底裡卻莫名有個聲音在說——
“好可愛~”
啊啊啊啊啊啊!簡直是瘋了,這日子還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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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番場景——
楊鐧和上官無病在旁邊吃瓜,笑得嘎嘎樂,太子惱羞成怒但無可奈何,二皇子則是趴他大哥懷裡耍賴皮不肯下來。
看見湛兮都回來了,太子整個人都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生無可戀:“行了行了,孤答應你了。”
實際上東宮倒是根本不差那幾l塊金磚的金子,但是太子很擔心弟弟那麼小就開始作妖鬨騰燒他的金子,等他漸漸長大,豈不是會燒越來越多,屆時隻
怕東宮的私庫要頂不住。
但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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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讓曹國舅引薦一下,投資他賺錢的那些渠道,比如已經在海外賺得盆滿缽滿的琉璃和瓷器,還有這兩天聽說大宮女被允許出宮去做什麼豬油香皂……
太子放寬心地想:讓弟弟“節流”好難好難,他也不忍心,還是他這個當哥哥的,自己加把勁,努力去“開源”吧!
終於又磨得他大哥沒脾氣了,再次大戰告捷的二皇子開心地從太子的懷裡蹦躂了下來。
看見太子一副鬆了一大口氣的模樣,湛兮有些不忍心了……
他要如何告訴可愛的小青雀呢,除了“德之金磚”,他還有個“理之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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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坐下用餐,順便吩咐另一個丫鬟:“小六子去送方才那彈琵琶的大家了,他應該會比我先到府,你回府一趟,屆時你告訴田姑姑,將我庫房裡的紫檀琵琶送到那人府上。”
小丫鬟領命離開。
二皇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湛兮:“小舅舅你要給那個人送琵琶?那我是你親外甥,你是不是得給我也送一個?”
湛兮伸手狂揉他腦袋:“你大哥都答應送你金磚了,你還不安分點,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皇子嘟嘟嘴:“大哥是大哥,你是你嘛!怎麼能混為一談?”
他又不傻,混為一談不就說明他要少一份寶貝,這是吃大虧!
楊鐧沉吟了一會兒:“那人的身份你可是知道了?”
湛兮點頭:“陳郡謝氏,謝瑛。”
謝瑛的名字,就連上官無病都聽說過。
上官無病整個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謝瑛?就是那個譜出堪稱千古絕唱的《風聲鶴唳》的陳郡謝瑛!?”
湛兮麻木點頭:“就是他。”
一時之間,眾人都麻了。
他們不知道是應該為方才那人彈奏《將軍令》的技法與感情感到果然如此,還是應該糾結大名鼎鼎的琵琶大家謝瑛怎會淪落到在飯館賣藝,還是說……
更應該糾結曹小國舅怎麼隨便出個門,都能撿到個不同凡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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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頭疼地說:“他們這些搞藝術的,腦回路和咱可能不太一樣,人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他沒有天賜的磨難,於是決定自己鍛煉自己……”
湛兮大致將謝瑛的說辭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衝著新樂府來的,至於怎麼跑寒鬆小榭來,可能是想自己給自己蹲一個“伯樂”,搞點天賜的緣分,弄來一個合理的理由,把自己送到帝王麵前。
真自己跑帝王麵前毛遂自薦,那多掉價啊,待價而沽可是他們這些文化人的拿手好戲,更何況他謝瑛都成名多久了,這樣做簡直不要太理所應當。
“果然就是衝著你們這些人來的,”楊鐧咂舌不已,“那你還送他紫檀琵琶。”
太子看了楊鐧一眼:“曹國舅是不會吃虧的。”
果不其然,湛兮說:“被這小子耍了一通確實令人惱怒,但是換個角度,這廝就在新樂府上班,不也是一種浪費麼?”
“啊?”二皇子呆呆地看著他,“什麼意思?怎麼會浪費?”
“能者就應該多勞嘛,”湛兮的笑意加深,“他肯定能身兼數職,比如在新樂府奉獻的同時,去皇家書院給大家當當琵琶老師?”
“再比如,在他勞碌如陀螺的時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令他明白‘再苦也不能苦了我自己一個人’的道理,讓他動動嘴皮子,把他們陳郡謝氏的能人,都忽悠過來和他一塊兒007。”
“比起他的這廣泛的‘用途’,哪怕是紫檀琵琶,也沒有那麼珍貴了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