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葉孤舟又掏出了幾張空白的紙,回憶著之前落筆的感觸與小心,他又繪製了幾張具有距離功能的新刮風符。
也就是能隔著一段距離,能使被做下記號的地點開始刮風的新符。
以後能隔著一段距離刮風了,感覺聽起來更加不可思議。
葉孤舟忍不住開始想,這種字符與記號到底能代表什麼?會不會本該有更多種記載?也就能搭配出更多的可能?
葉孤舟抖了抖手上的新刮風符,一下子沉浸了思緒。
思考完且又清晰了某種道路之後,葉孤舟的眼神又移向了手裡的新刮風符,看著手上能隔著一段距離開始刮風的符篆。
葉孤舟就突然想到了跟刮風符息息相關的一件事。
那就是,清風山上的毛茸茸乘風鳥,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葉孤舟下意識覺得可能不太好,因為他一下子記起了他來止天宗之前摸到的那一手毛。
他想起當時他還忍不住驚歎真不愧是據說不刮風就沒食欲會掉毛的小鳥啊,這毛掉的,真的跟被碰了一下蒲公英一樣的,毛直接無聲地往下掉。
想到這葉孤舟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可以限定距離版的刮風符,頗有一種自己如今發達了要不要回去幫助老夥伴的糾結感。
但想著當初在清風山上被賦予的真心,葉孤舟停頓了一瞬,還是收起符紙然後直接朝已經變得有些昏暗的外麵走去。
直奔山下來時負責給他登記的修士處。
葉孤舟就發現坐在那裡的還是上次給他負責登記的那位,如果沒記錯的話,葉孤舟記得這位師兄是姓行。
“行師兄你好,麻煩幫我登記一下,我外出一天。”
正低頭看著什麼的行師兄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也對葉孤舟露出了一個笑,“是你啊。”
“對,”葉孤舟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行師兄接過葉孤舟的弟子令牌,一邊登記一邊順口閒聊:“是明天要外出做任務嗎?”
葉孤舟點了點頭,“對”,然後接過被遞過來的令牌時像是想到了什麼,葉孤舟又問:“明天我出去的時候,相關上課的老師們會收到通知嗎?”
行師兄好像對他這個問題很是詫異,驚訝了一下反應了過來,然後才回答說,“一般情況下,授課的長老們是不會在意某個弟子來不來的。”
說到這,行師兄像是擔心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是長老的子侄。”
葉孤舟懂行師兄的意思了,總而言之,就是每天負責授課的長老們也很忙,一般是顧不上普通弟子誰來了誰沒來的,畢竟修道之路全靠弟子自己,當然了,如果你是修二代,那長老們肯定是關注的。
葉孤舟很明顯不是修二代,所以他應該是不用說的?
但葉孤舟猶豫了一下,想到全長老之前與熊長老的爭端,又想到今天上午自己的練劍經曆與下午的烹飪時光,還是覺得這麼一走了之可能不是很妥當。
至少得打個招呼留個信。
哪怕全長老和熊長老之前隻是因為彼此的恩怨才起衝突,實際上根本不在乎他一個小人物去哪裡,葉孤舟也覺得還是留個信比較好。
至少從他這裡,得做得穩妥安心。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信怎麼留呢?
已知快到晚上了,全長老肯定不在劍峰,熊長老肯定不在烹飪室,而葉孤舟也不知道他們的住處在哪裡。
難道要請人給他們帶個信?
也一下子找不到人啊。
就在他與行師兄打了聲招呼,然後一邊糾結一邊往回走時,突然就看見了路過的一位修士手上拿著一份從食堂買回來的東西。
有了。
葉孤舟一路跑到了食堂,來到了自己的那個窗口,站在前麵握緊手中的令牌,就一下子傳送到了內部。
他掏出身上的白紙,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所以隻寫了:老板外出一天。
葉孤舟想了一下,還是在後麵加上了一個:望互相告知。
這下好了。
葉孤舟放下筆,滿意地看著這個白紙上的字。
至少現在看上去就不太像是自視甚高的普通弟子模樣,而是個生意不錯的老板才會通知的話語。
葉孤舟記得那天兩位長老身後跟著的弟子們,也會來他的窗口那買東西,就比如今天上午在賣辣味獸肉時,葉孤舟就看見了有好幾張熟悉的臉被辣的嘶哈嘶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明天早上應該會看見這張紙條,也就能在那兩位長老萬一詢問他的時候,做出相關的回答了。
葉孤舟放心地將這個紙條貼在了窗口上。
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奔向了山腳下的登記處,跟那裡的行師兄打過一聲招呼之後,又趁著夜色仗劍走向了清風宗那個方向。